“簡直太簡單了,好了,動手吧,完了我請你們去青樓,好好放松放松。
”
“謝首領。
”
說完,兩人揮刀将“容哲”“季青豹”二人的頭顱砍下,一行人看着滾落的人頭,天色昏暗,加上大片的血迹,也看不清面容,幾人自以為完成任務,又着急去那煙花之地,便又從窗子裡出去,離開了。
厲隋緊跟而上,以他現在的武功,恐怕敵手不多,又有黃金蠱的作用,功力突飛猛進,跟蹤幾個小刺客還是輕而易舉的。
厲隋并不知道,床下的容哲眼角一滴清淚劃過,原來自己的兒子,為了皇位可以這麼不擇手段,那自己寫的家書,是不是也是廢紙一張?
厲隋跟着那夥人,到了一個岔路口,幾人停下來。
“好了,你們先去,一會我去結賬,我現在先去給主子彙報情況,拿錢。
”
“好,首領快去快回。
”
“你們先去吧。
”
說罷,一夥人兵分兩路,那個首領往中央的官邸所在而去,剩下的小卒去了城西的煙花之地,厲隋繼續跟着那個首領,就看他幾個起躍,進了一個官宦人家,厲隋并不知道這容國的官邸分布,也隻能緊跟而上。
燈火通明的書房裡,黑衣人首領恭敬的跪在地上。
“大人,二皇子已經死了。
”
“你确定嗎?
”
“确定,屬下親眼看到他人頭落地,血撒了滿床,絕對活不了了。
”
“很好,拿去犒勞犒勞弟兄們。
”
“謝大人打賞。
”
“退下吧。
”
“屬下告退。
”
厲隋趴在屋頂,并不認識這個人,皺眉看了半天,這應該是個三品大員的府邸。
黑衣人首領走後,厲隋并沒有跟着,他是去煙花之地,那就沒什麼用了,現在主要是看看這個三品官,要去找誰,畢竟刺殺皇子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有那個膽子的,背後一定是有某位皇子指示,就像那個黑衣人,稱呼這個三品官為大人,在屬下面前卻又有一個主子,看來這個三品官不過是個中間傳話的罷了。
等了沒一會,就見那個三品官恭敬的去了打開府邸後門,一個身影從後門進來,厲隋趕緊隐好身形,仔細一看,居然是太子。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
“好了,說說本殿下交代給你們的事辦的如何了?
”
二人邊走邊說,又進了書房,厲隋又回到剛才那個地方,繼續看着。
“一切都辦妥了,太子放心,别管是二皇子,還是攝政王,他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
“好,本殿下這個皇兄哪裡都好,就是愛多管閑事,既然你沒有想當皇帝,坐皇位的想法,你就别摻和了,還非得讓弟弟我動手。
”
“太子英明,太子殿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
“哼,這次二皇兄一死,我看五皇弟還有什麼能耐,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
“太子說的對,按學識,二皇子或許能與太子相提并論,按武功,那太子是第一位,文韬武略,樣樣精通,這皇位,本該就是太子的。
”
“等到明天,二皇子的死訊一出,就把假傳聖旨的罪名給他扣上,然後把二皇兄和五皇弟二人制造假玉玺的謠言散布出去,這樣一來,憑軍隊,憑身份,憑才能,皇位都是本殿下的囊中之物,本殿下看老大和老四敢不敢跟本殿下搶!
”
“自然不敢,明明太子殿下才是正統,這不過是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罷了,誰也說不出來什麼,等到一個月後,各國使臣到來,昭告天下,容國的新容皇,非太子莫屬。
”
“很好,本殿下先回去,對了,殺二皇兄的時候沒露出什麼馬腳吧?
”
“太子放心,絕對沒有,二皇子當時跟那個季青豹喝的爛醉如泥,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而且還有西域來的迷藥,萬無一失。
”
“那就好,對了,那幾個人處理好了嗎?
”
“太子放心,明天不過是亂墳崗又多幾具無名屍罷了,不會有任何差池。
”
“很好,本殿下看中的就是你的心思缜密。
”
“能得殿下賞識,是屬下的榮幸。
”
“嗯,本殿下先回去了。
”
“屬下送太子。
”
厲隋看着那個三品官恭敬的将容太子送出去,還真是好計謀,有太子城外的三萬人馬,皇位不過是他囊中之物,現在最大的阻礙就算是二皇子和五皇子,想來厲隋覺得一陣後怕,要不是自己今日功力精進,聽見了黑衣人的腳步聲,提前做好了防範,又有黃金蠱,不怕任何毒藥,那今晚,容太子的計謀就得逞了,明天,容國的新皇也該換人了,真是喝酒誤事,以後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這邊沒了有用的情報,厲隋決定去青樓那邊看看,說不定能成為日後扳倒太子的重要籌碼。
厲隋趕到青樓,那幾個人已經被下了毒藥,正運往亂墳崗。
看着那幾個人扔完,拍拍手,一臉嫌棄的轉頭就走,生怕沾染了晦氣。
厲隋從樹上跳下來,這裡是亂葬崗,沒人要的乞丐,被主子打死的下人,還有不明來曆的,總之,沒錢葬的,和沒人領的屍體,都扔在這裡,到處都有鬼火。
厲隋倒是不怕這個,走到幾人身邊,本以為已經死透了,沒想到都還有一口氣,可能那個太子的屬下太過相信毒藥的功效,下完毒就給扔過來了,這才方便了厲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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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隋的血能解百毒,劃出一點,給幾人服下,看着傷口很快愈合,厲隋再次覺得不對勁,這是什麼蠱,竟然跟黃金蠱一模一樣。
看着幾人悠悠轉醒,厲隋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幾個人看着周圍的鬼火,還以為自己到了閻王爺哪裡,又看見冰冷俊美的厲隋,一個腦子不好使的還感慨了一句。
“閻王爺長的真好看。
”
被他首領一巴掌呼了後腦勺,然後領着幾個人不停的給厲隋磕頭,嘴裡還念念有詞。
“小的見過閻王爺,小的見過閻王爺!
”
“剛才是小的屬下不懂事,在這裡給閻王爺賠罪了,給閻王爺賠罪了。
”
“還請閻王爺放過小的們,我們也不想殺人,我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閻王爺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們,小的們都是給太子辦事的,壞事都是太子讓幹的。
”
“冤有頭債有主,閻王爺别把我們扔油鍋裡啊。
”
“油鍋?
”一個小的明顯被吓破了膽,“别啊,閻王爺,真不是我們情願幹的,可别讓我們下油鍋啊。
”
“就是啊,閻王爺您是青天大老爺,不能是非不分,黑白不辯啊。
”
“别胡說,閻王爺才不是那種人,閻王爺,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來世一定好好做人,絕對不敢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了。
”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
……
厲隋頭大的看着眼前不停磕頭的衆人,揉揉太陽穴。
“那二皇子的事呢?
”
幾人聽見閻王爺開口了,還一開口就是這件事,以為他們殺了皇親國戚,要遭報應了,個個吓得抖如篩糠。
“閻王爺,我們錯了,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太子的錯,都是太子的命令啊。
”
“是啊,閻王爺,小的們知錯了,您看看,那個狗屁太子,為了不讓我們說出去,還把我們也送到這裡來了。
”
“閻王爺,要怪就怪那個太子,都是他的錯。
”
“閻王爺,您可不能好賴不分呐。
”
““你們可願意為二皇子正名申冤?
””厲隋突然計上心來,畢竟二皇子容哲和五皇子容楚是他們這邊的,該幫還是要幫的。
“願意願意,小的們一切聽從閻王爺差遣,閻王爺讓做什麼,小的們就去做什麼,請閻王爺吩咐。
”
“嗯,跟我走吧,還是,我不是閻王爺,我剛才路過救了你們而已。
”
“什麼!
?
”
“你裝神弄鬼的吓唬我們?
!
”
“再吵的我煩了,我送你們去見見真的閻王爺。
”說罷,厲隋一掌拍斷身邊那棵跟人一般粗的大樹。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認命的跟着厲隋回了茶樓。
回去時,厲隋看見容哲已經醒了,正坐在桌邊喝茶,兩具屍體還放在以前的位置上,沒動過,連季青豹也還在床底下。
“你醒了。
”
“嗯,這些人是?
”
“剛才要殺你的人。
”因為容哲被厲隋塞到床底下,并沒看到刺客們的臉。
“二…二…二皇子!
”幾個黑衣人被吓得臉色煞白,剛才明明是他們把二皇子的頭砍下來的,現在端端正正坐在這裡喝茶的又是誰?
“二皇子,小的們知道錯了,您冤有頭債有主,都是您那個三皇弟指使的,不關小的們事啊。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給容哲磕頭,厲隋扶額,這幾個人的腦子是用來喂豬的嗎?
“閻王爺,閻王爺,對不起對不起,剛才不是小的們有意沖撞您的,你大發慈悲,大恩大德,小的們永生難忘,閻王爺,求您饒了小的們吧。
”
容哲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幾人,厲隋現在想一掌拍死這幾個人,剛才好不容易說清楚了自己不是閻王爺,結果一看到活的容哲,這幾個又來了。
“閻王爺,小的就知道,哪有人能一掌輕而易舉的拍斷那麼粗的樹啊,閻王爺。
”
任由幾個人不停的磕頭謝罪,厲隋理也不理,這幾個人的腦子,就是個擺設。
季青豹終于也被幾人給吵醒了,從床下爬出來,正好床上的死人滴答了他一臉血,身上也都是,幾人一看,剛殺了二皇子和季青豹,二皇子這邊還沒發話,季青豹又來了,竟有兩個直接吓昏過去。
沒辦法,厲隋隻能讓茶樓掌櫃的把這幾個人帶下去,好生看管,然後幾人去了别的房間,洗漱幹淨。
忙活了一整晚上,洗漱完天色已經漸亮,和容哲商議接下來的計謀,容哲一反開始的不管不問,而是直接了當的表示,要給這幾個作亂的皇子,一個沉重的教訓,估計也是被傷透了。
天剛大亮,就聽見三樓的尖叫聲,打掃房間的下人發現了兩具屍體,驚恐萬分。
“怎麼辦,我這茶樓是開不下去了。
”
“賠你五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