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一個公主!
”厲隋的目光,十分有壓迫力的盯着笑玉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亂子。
“我不稀罕這個該死的公主頭銜。
”這麼多年的教養,這是笑玉婷說出最粗鄙不堪,最狠毒的一句話。
“無論你稀不稀罕,你的母親姓封。
你是皇家的人,你身體裡流着的是皇家的血脈。
你沒有權利拒絕,為了國家,為了皇家,皇家費了這麼大的心血培養你。
不是讓你在這裡跟我耍小性子的。
”厲隋雖然知道,這樣對一個女孩子說有些殘忍,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本來就是她要面對的。
她逃避了這麼久,所以才會如此的不能接受。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隻是想要你,我不想要,皇家的血脈,我不想要,這尊貴的地位。
”說着說着,笑玉婷抽泣起來,杏眼哭的紅腫,我見猶憐,隻是可惜碰上厲隋這麼一個不懂風情的男子。
“如果你不是皇家的人,如果你沒有這尊貴的地位。
沒有皇家的血統,你連見我一面,你都見不到。
”厲隋是豪不客氣的戳破笑玉婷的假設。
最終,這場會談不歡而散。
笑玉婷掩面而跑,厲隋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每個人的身份,都是不一樣的,如今,她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這麼久,那就沒有喊停的權利。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些代價不是你現在沒有付出,就永遠都不會付出的,總有一天你要加倍償還回來。
笑玉婷氣的不行,一邊哭一邊跑,根本沒有注意到路的情況,突然撞上一堵肉牆,馬上就要摔倒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緊接着,笑玉婷感覺自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秦海陌也挺郁悶的,剛從葉錦羽那裡碰了一鼻子灰。
這出門,走了沒兩步路又被人給撞到了。
正想大聲呵斥,卻看見對方正是昨夜,自己的懷中佳人,此時哭的雙眼紅腫,俊俏的容貌,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占了幾分楚楚動人。
“你說是怎麼了?
”秦海陌不由得放輕自己的語氣,本來要推出去的動作,也改成輕輕的撫摸。
本來就是受了委屈的笑玉婷,此時一遇到别人的安慰,哭得越發厲害,秦海陌無奈,隻能輕輕地哄着,拿出手帕,輕輕地為她試淚。
笑玉婷哭了好一陣子才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
看着這麼長時間,一直耐心安慰自己的秦海陌,心中有根弦不自覺的觸動。
“謝謝你,耽誤你這麼長時間,實在是抱歉。
”笑玉婷的教養,終于又重新回來了。
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上次昨天晚上得到自己清白的人。
笑玉婷臉色瞬間通紅,裹緊衣服,她瞬間向另一邊跑去,初經人事,笑玉婷看着秦海陌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卻并沒有多少恨意。
這個行為溫和,長相俊美,舉止優雅,身份尊貴的男子,和厲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短暫的相處以後,笑玉婷才猛然發覺,就是第一次自己拿,其他的男子和厲隋做比較。
以前的話,别人拿其他男子和厲隋相提并論,她都會生氣半天,而這次自己,竟然将兩者放在了同一個水平上。
這個發現讓笑玉婷惶惶不安,要知道,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笑玉婷身邊追求者無數,可是她隻是一心一意的喜歡着厲隋,周圍的人都說她喜歡厲隋入魔,所以她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厲隋,畢竟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沒出現過一個能和厲隋相提并論,同等優秀又對她好的男子。
如今秦海陌的出現,讓她打破了這個觀念,她甚至在驚慌的時候,還有些欣喜。
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笑玉婷捂着自己碰碰直跳的心髒,剛才秦志琦的溫柔,徹底擾亂了她隻為厲隋而跳動的心海。
她甚至已經在考慮或許嫁給秦海陌。
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秦海陌,比厲隋溫柔的多,而且兩個人的硬件條件也相差無幾。
笑玉婷在那邊胡思亂想,秦海陌卻沒放在心上,如今事情已是這樣,娶這個濯國的公主已經成了必須的事情。
他也不需要再多想些什麼了。
對他而言,多娶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膚白貌美的公主。
這也讓秦海陌想起來,這一切聯系起來就很好解釋了。
昨天晚上,厲隋識破了葉錦羽的藥物,所以假意喝下,然後用一種相同的藥物,引誘笑玉婷和自己,另一邊,再把葉錦羽引開,整個計劃十分簡單,至于那個盜賊,十有八九,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這個厲隋,心機當真是,深不可測。
以後和他交手,可更要小心了。
隻不過對于葉錦羽的事情,可能又要推後了。
這次的陰謀,厲隋可以說是一箭雙雕,先是将自己和笑玉婷綁在一起,又将自己從葉錦羽身邊拉開,這樣一來最終所有的受益者都是厲隋。
秦海陌面色陰沉,真沒想到,這個厲隋竟然如此大膽,公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将自己算計的體無完膚。
隻是眼下,還不是和他算賬的最好時節,自己睡了人家的公主,既然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還是先辦婚事要緊,畢竟這樣未婚失貞,對女方的傷害極大,對以後自己的名聲也有些影響。
現在的他,不允許自己再有一絲瑕疵。
對手太強大,自己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走在路上,秦海陌理清了這些思路,趕緊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這件事事不宜遲,自己還是早做安排的好。
不然再叫厲隋抓了什麼把柄,就能辦了。
葉錦羽自從秦志琦走後,就一直在看醫書,眼睛有些疲憊,打算起來給自己倒杯茶,在這裡,葉錦羽沒有帶自己的心腹,對誰都不放心,一切還是自己動手的好。
拿着茶杯,剛轉身,要不是葉錦羽反應快,就撞到了那個人身上。
“容楚,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葉錦羽看着一臉好奇的容楚,十分無語,推開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書袋網
“我就好奇,那天我讓你去抓奸,你到底去沒去?
他們說你自己打獵玩去了,我才不信,說吧,咋樣?
”容楚擠眉弄眼的看着葉錦羽,毫不客氣的坐在葉錦羽面前的書案上。
“還能怎麼樣?
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進去就被扔出來了,然後我就去後山玩了,都怨你出的馊主意。
”葉錦羽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容楚,還真要謝謝他,不然自己也沒法和厲隋和好。
“我還以為至少得暴揍一頓呢,沒想到就是給扔出來了。
”容楚一臉的遺憾,歎了一口氣。
“啪!
”葉錦羽對着容楚的後腦勺就是一下,還真沒安好心思。
“叭!
”接着容楚對着葉錦羽光潔的腦門,就是一個響亮的腦崩。
葉錦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十指連彈,容楚的腦門也是一片紅。
容楚反應過來,左躲右閃間,不忘還擊,清脆的腦崩聲,不絕于耳。
“葉錦羽,你在嗎?
”厲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正彈得起興的二人,不得不暫時停手,葉錦羽去開門。
厲隋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眼前的容楚和葉錦羽二人,一人頂着一腦門的包,發型淩亂,形象全無。
“怎麼了,進來吧?
”葉錦羽看着在門口猶豫不決的厲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又不會吃了他,用得着在門口猶豫這麼久嗎?
“你們剛才…幹了什麼?
”厲隋還是艱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對于兩人的腦門的包,他不想多做評價。
“她先動手的,隋王爺,可能不怨朕,朕可是受害者。
”容楚拿着葉錦羽的銅鏡,左看右看,本來英俊的臉龐,此時有些不對稱。
“哎呦,朕的臉啊,葉錦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容楚一拍銅鏡,指着自己的臉。
葉錦羽快步上前,容楚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葉錦羽順勢奪回銅鏡。
“你一個男子,照什麼鏡子,你瞅瞅!
我的臉都成什麼樣了!
你還有臉說!
”葉錦羽嫌棄的瞪了容楚一眼,然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指着容楚的鼻子,暴跳如雷。
“我也一樣好嗎?
你看看!
還是你先動的手!
”
“胡扯,是你先彈我腦崩,我才彈你的。
”
“是你先打了朕金貴的後腦勺,朕才彈你腦崩的。
”
“是你先算計我!
讓我羊入虎口,還想着我被揍!
”
“你自己說他們有奸情,我才慫恿你去的,而且是你自己願意去的!
”
雙方不甘示弱,厲隋算是明白了,葉錦羽之所以出現在自己的浴室裡,都是這個容楚給慫恿的。
“好了,你們兩個先别鬧了,容國皇帝,你沒事就先走吧,我有些事要找她。
”厲隋明目張膽的趕人。
“得,你一來就趕我,趕我就走呗。
”容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厲隋看着離開的容楚,挑挑眉頭,用腳踹上門,攬着葉錦羽坐在椅子上。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錦羽看着一臉輕松的厲隋,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麼好消息了。
“剛才,秦海陌碰見了給我商議,成親的具體事宜,這次的聯姻,總算是要畫上句号了。
”厲隋難得這麼放松。
這次的計劃,可以說是圓滿成功,直接解決了笑玉婷,和秦海陌兩個人的心思,而且還有助于兩國關系的深化。
“那他打算給她一個什麼名分。
”葉錦羽對此并不意外,秦海陌本就是一個女人緣極好的人,而且這次去了笑玉婷對他的事業也有幫助。
對于以後尹國的發展也有一些作用,最關鍵的是笑玉婷,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具體不清楚,不過他好像并沒有把皇後位置給笑玉婷的意思。
”厲隋想了想,剛才确實沒讨論到這個問題。
“那你們在半天都讨論什麼了?
這麼關鍵的問題,你不問他要是随便給分個什麼妃子,貴妃的。
你們覺得你們能願意嗎?
”葉錦羽現在已經嚴重懷疑眼前的厲隋,是不是以前那個聰明的過分的厲隋了,可能是假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