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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立後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5832 2024-10-28 10:10

  厲隋仍然沒有表态,“母妃是不是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

  “皇上既然問到,母妃覺得欣妃倒是不錯,賢良淑德,自從入宮以來,從未出現過什麼大的差錯,而且,在後宮之中,欣妃的位份最高,她來宮裡陪伴你的時間也最長。

  皇太妃殷切地看着厲隋,希望他能夠給出個什麼意見來,

  厲隋仍然面無表情,“母妃,你要說的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嘛,今日穆尚書找到哀家,告訴哀家他的孫女已二八年華,想擇一佳婿,可

  這個姑娘呢,不知道在什麼機會上見過皇上一回,就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給皇上,穆尚書今日來跟哀家提親,不知皇上可否同意收入後宮。

  皇太妃說着,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哀家今日無事,便叫穆尚書将他的孫女帶入宮中相看,這小姑娘長相周正,眉目傳情,身形曼妙,楊柳細腰,走起路來袅袅婷婷,秀的一手好女紅,還讀過幾本書,識得一些字的,也算是知書識禮,”

  “皇上若是喜歡,收入後宮,早日給哀家填個皇孫。
那穆尚書的孫女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女人,很有福氣的。

  厲隋低下頭去,神情中掠過一絲尴尬,“母妃,兒臣暫時不想再往後宮收人了,兒臣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皇太妃看了一眼厲隋,這曆朝曆代的皇帝,恨不得凡是個女子,但凡有點兒姿色,就要收到自己的後宮給自己當個妃嫔,這厲隋倒好,送上門來的,都要往外推,這後宮之中三千佳麗,自古就有,已經當了八、九年的皇帝,後宮卻隻有十幾個女人,若不是太醫院的幾位老資格的太醫作證,還真的以為,這厲隋碰不得女人呢。

  二十幾歲的人了,怎能就十幾個女人呢?

  “皇上啊,先皇是個癡情的男人,後宮尚有五六十人,這十幾個女人,怎麼也不像個後宮的樣子啊。
哀家說,穆尚書的孫女你還是要考慮考慮,這也有利于君臣和諧啊。

  又是什麼君臣和諧,為了君臣和諧,自己已經不知道幹了多少自己不願意幹的事,

  “回母妃,母妃的話,兒臣會牢記,穆尚書的孫女兒臣就不考慮了,二八之年,正是大好年華,再澤一佳婿,嫁了吧。

  皇太妃一看這話已經說死了,便也不再做糾纏,“可是這立後的事,皇上覺得怎麼樣啊?

  厲隋長歎了一口氣,命門外候着的王公公,“你把改叫的人全部都叫上來。

  王公公不敢怠慢,一陣風似的向宮外快步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欣妃笑意盈盈地來了,身後跟着貼身的宮女和貼身的太監朱晨,

  欣妃知道,今日皇太妃就要和皇上說立後的事情,她也知道,皇太妃将在皇上面前,推薦自己作為未來皇後的人選,

  此次被召到太後的宮裡來,皇上也在,一定是要商議關于立後的事情了,既然皇太妃和皇上一起将自己傳到皇太妃的宮裡,就說明這皇太妃和皇上要和自己共同商議立後的事情,既然和自己商議,那人選也一定就是自己了,若人選是别人怎麼能找自己前來呢?

  所以,欣妃的心裡甚是歡喜,進得宮裡來,趕緊殷勤地給皇太妃和皇上叩頭請安,以示自己的敬畏和禮貌,

  “臣妾參加聖母皇太妃,參見皇上。

  皇太妃見了欣妃面上立刻露出微笑,“欣妃,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坐到一旁吧,”

  欣妃謝過皇太妃賜座,便在皇上的下手位置輕輕地坐下了。

  厲隋也沒有看欣妃,卻問了一句話,“欣妃,剛剛母妃跟朕提立後的事,母妃說你賢良淑德,要朕立你為後,你自己覺得呢?

  欣妃看着厲隋的臉色陰郁,話也說的冷冰冰的,好似并不情願立自己為後,趕緊站起身,跪倒地中央,“皇上,立後是後宮的大事,臣妾不才,全憑皇上成全。

  厲隋擡頭,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朕在問你,你覺得你自己配不配做皇後?

  欣妃再傻,也能看的出厲隋的惱怒,

  “臣妾雖然力争勤勉,也努力在維護後宮姐妹們的團結,但,畢竟才疏學淺,能力有限,還有很多地方做的讓皇上不太滿意,臣妾自會在日後努力。

  “比如現在後宮裡姐妹們相互诋毀、猜忌,還有的為了實現一己私利,甚至動用了宮中明令禁止的手段,這些個事情,都與臣妾有關,都因臣妾不太盡職,未能及時發現,勸阻。

  皇太妃搖了搖頭,“欣妃,這些個事情怎麼能跟你有關呢,又不是你教唆婧貴人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厲隋卻冷冰冰道:“欣妃剛才的所有話裡邊,就說對了一句,就是這些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都與你有關。

  “既然如此,就不要讓朕在這裡一一問了,你自己都說給皇太妃聽罷。

  欣妃心裡“咯噔”一下,卻是滿臉的疑惑,“皇上,臣妾愚鈍,不知皇上要讓臣妾跟聖母皇太妃說些什麼。
”第一文學

  厲隋終于擡起他的眼睛,盯着欣妃,“好,你不說,讓王公公給你說,”

  王公公一聽,趕緊趨步向前,“回皇太妃,回皇上,老奴查明巫蠱的小人兒所用衣服上的刺繡為蘇繡,在這後宮之中,會此種技藝的妃嫔,隻有欣妃娘娘和汐嫔娘娘,”

  皇太妃一聽這話,滿臉疑惑地看了看厲隋,又看了看欣妃,

  欣妃臉色蒼白,原來皇上是要讓自己說這件事,她跪在那裡,雙手玩弄着帕子,“皇上讓王公公調查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呢?
明面上是臣妾和汐嫔妹妹會做蘇繡,可誰知道暗地裡還有那些人會而不說呢。

  皇太妃看了看厲隋,神情變得越發嚴肅起來,“王公公,那些個沒影子的事情,可不要亂說,不要再攪了後宮難得的清淨,”

  王公公趕緊俯下身,“回皇太妃,老奴不敢。
老奴又查到做那巫蠱的布匹為蘇杭之地的絹布,這種絹布工藝複雜,隻有蘇杭之地才會有,而在我們的後宮之中,妃嫔裡隻有欣妃的娘家在蘇杭之地,這種絹布,隻有欣妃的宮裡才會有。

  欣妃臉色已經白如紙了,她惡狠狠地看着王公公,“王公公,你說的好像并不準确,在這後宮之中,并不是我一人才會用蘇杭的絹布吧?
皇太妃和皇上也都在用,”

  皇太妃一聽,立刻火大起來,“大膽欣妃,你這是在影射哀家和皇上在擾亂後宮麼?

  欣妃吓得趕緊叩頭,“回聖母皇太妃,臣妾并無此意,臣妾的意思是說,難道就沒有人從皇太妃或者皇上這裡弄到絹布來栽贓臣妾麼?
更何況,那巫蠱身上的字确實不是臣妾的筆迹啊,”

  皇太妃的眉頭微微皺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厲隋,隻是說要立個皇後的事情,你不願意就說不願意好了,為何還要弄出這麼多事情來呢?

  厲隋不做聲,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王公公又繼續說道:“老奴找到了一個人,”

  說完,他向門外招了一下手,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讀書人跨進門檻兒,“草民叩見皇太妃,叩見皇上,”

  欣妃回頭,看見來人,立刻感到一陣眩暈,他怎麼來了?

  皇太妃慢聲道:“你有什麼想跟哀家和皇上說的,快快道來。

  那人起身,說道:“草民因為讀過一些書,在鄉裡給鄉親們代寫家書,混口飯吃,時日久了,草民便練就了一個本領,就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體,隻要讓我看到本人寫的東西,再加以臨摹,不出三日,草民便可以寫出跟這個人一模一樣的字迹來。

  “前幾日,一位公公找到草民,替一位貴人寫了幾個字,不過那字卻是寫在一塊兒絹布之上,草民并不以為然,但是,讓草民寫的字,卻是咒罵當今皇太妃之語,寫完之後,那公公給了草民一筆銀子,讓草民盡快離開家鄉,所以,草民日夜難安,唯恐被官家抓到,盼我死罪。
直到這位王公公找到草民,草民才略覺得心安了些。

  王公公道:“你看這廳堂上可有讓你寫字的人?

  那讀書人擡頭看了看,

  那個讀書人甚是迂腐耿直,他仔仔細細地把堂上的公公和宮女都看了個遍,卻見到有一個公公壓低着自己的臉,便湊上去,歪着頭看他,費勁兒地看他的臉。

  欣妃的貼身太監朱晨,用力地壓着自己的頭,不肯擡起,渾身上下一個勁兒地哆嗦。

  朱晨已經是滿臉汗珠了,滿眼盡是乞求的神情,那個讀書人看清朱晨的臉,立刻瞪大了眼睛,“回皇太妃,回皇上,就是這位公公,這位公公告訴我,若是我把替别人寫字的事情告訴外人,就會将我碎屍萬段,所以,我拿了他的銀兩就趕緊逃跑,害怕他反悔了再來殺我滅口。

  厲隋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讀書人,“你現在可還記得那幾個字?

  讀書人吓得趕緊俯下身去,在地上用力地叩頭,“回皇上,草民記得。

  “那你就在皇太妃和朕的面前再寫一遍吧。

  讀書人一聽,叩頭如搗米道:“皇上,您就饒了草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保證隻犯這一次錯,以後,草民一定安安分分地替人寫家書,不再寫這些不潔之物的東西了。

  厲隋看了看皇太妃,“母妃,你是否想看看他的本事?

  皇太妃命令道:“你就寫吧,哀家恕你無罪。

  那讀書人,這才敢拿起筆來,在準備好的紙張上寫上了巫蠱小人兒身上的那幾個字,

  待那讀書人一筆一劃地寫好,皇太妃的貼身宮女便将那塊紙張去來給皇太妃觀看,皇太妃隻看了一眼,

  “啪!
”的一聲,拍案而起!

  那朱晨吓得應聲跪倒,癱坐在地上,欣妃也已吓得如篩糠一般,哆哆嗦嗦,豆大的汗珠從臉上徑自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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