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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暈眩

農女福妻有點田 久爺 5738 2024-10-28 10:10

  當夏風吹進夜裡,天上星河璀璨,月色清輝鋪灑一地,葉錦羽墜入了一場飄着清幽花香的夢境裡。

  睜眼時,她和侯爺還在錦屏縣,站在門頭上挂着“季府”匾額的大門前。

  就在此時有人從裡面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衣着不似府裡的下人,對方看到他們兩個也是一陣錯愕。

  三人簡短地自我介紹并交談了幾句,已知對面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季池季老爺。

  而季老爺在聽他們提到貴香館時,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往身後緊閉的大門瞅了兩眼,随後便請他們借一步說話。

  他将他們引到另一條街上的茶樓,單獨要了個雅間。

  “三天前,哦不對,準确來說我六天前就去了藤蘿城,大概是在兩天前回來的。
至于貴香館,我、我也去過,但不知兩位官爺突然來打聽這個是為何?
”季老爺回答的很幹脆,倒是看不出一點心虛,隻是尋常人突然被官府的人找上還是不免的緊張。

  葉錦羽發現侯爺在默默觀察着季老爺,便主動開口擔當解說員,并盡力吸引走季老爺地注意力,不讓他去注意侯爺的狀态。

  “元爺被人殺了?
這、這也太……我前幾日還在貴香館見過他呢,怎麼說……”季老爺突然意識到自己把自己暴露了,緊急刹車止住了話音。

  “季老爺,您是何時見過死者,和他相處了多長時間,有沒有發生不愉快?
煩請如實相告。
”葉錦羽面色如常,語氣也平常地追問道。

  做生意的人能有幾個是腦子不靈光的,季池在短暫地沉默以後就知道,此時此刻再敢藏着掖着,那就是往自己身上拉嫌疑。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裡,葉錦羽和厲隋誰都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聽季池把自己在藤蘿城待的那幾天裡,做過什麼,去過哪裡,見過哪些人,事無巨細,如同倒豆子般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

  葉錦羽看到厲隋的眼神已不似剛過來時那般嚴肅,想來已經降低了對季池的懷疑。

  她也覺得季池不像,他交代的事情不能說特别詳細,詳細到可以确認時間點,但至少聽不出漏洞。
而且這樣的話聽起來才不像是事先準備好,背下來的台詞。

  季池是位剛到藤蘿城那日,便主動約見了元騁,當晚二人在貴香館見面,交談了兩個多時辰,季池就先告辭離開了。

  “小人知道貴香館裡有個元爺的老相好,所以每次去見元爺都約他在貴香館碰面,不過小人家中已有妻妾,對那館裡的姑娘也沒有興趣。
請二位來此處談話,也是擔心被家裡的人誤會,回頭又要跟我鬧了,哎,鬧心呀!
”季池還特意解釋了這個。

  葉錦羽挑眉,看他長得高高大大,一臉成熟穩重,沒想到還是個懼内的。

  “你可知元騁有沒有同貴香館裡的某個人發生過節?
”厲隋終于開了口。

  “過節?
”季池摸着茶杯想了很久,臉上帶着一絲不确定,緩緩說道:“我們見面那天,元爺看着倒無異常,隻是瞧着溱溱姑娘情緒不大好,一首曲子彈錯了幾次。
後來小人離開時,在樓下聽到樓梯後面有兩個人在交談,有一個人壓低聲音罵過元爺幾句。

  “罵的什麼?
那兩個又是什麼人?
”厲隋問。

  季池回憶了一會兒,才回道:“我側頭瞧過一眼,像是館裡的龜奴。
罵的什麼……都過去這麼幾天了,我是真的記不得了,當時周圍也很吵鬧。

  厲隋和葉錦羽對視一眼,随後又問了幾個問題,再沒從對方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們便告辭。

  他們同祁觀語約好了,問完話便各自回藤蘿城彙合。

  臨走前,厲隋還想故技重施,哪知同一個當葉錦羽又怎可能上兩回。
她不吭不聲就補滿了馬草,在厲隋耍賴時,直接一把馬草甩過去,連個不屑地眼神都沒有,就自己先上馬走掉了。

  厲隋看着她頭也不回的身影,不禁琢磨着她此刻會是什麼表情?
生氣的?
不屑的?
羞憤的?
但無論哪個,在他心裡都非常可愛,可愛到他心裡都是甜的。

  他們在藤蘿城的城門口不僅見到了等在那裡的祁觀語,還碰上了從紫薇城趕回來的另兩個人。

  他們沒有馬上交換彼此的信息,先趕回驿站去見李頌。

  葉錦羽和厲隋這邊地線索還算可以,其一,他們知道了死者這個貪财貪利的毛病,很可能暗中得罪了不少人。
其二,項晖的隐瞞也值得深挖。
其三,便是貴香館裡的龜奴,也需要再重新審問一遍。

  祁觀語那邊的線索倒是不多,隻打聽到死者在外面養了個孩子,至于孩子生母是誰,是不是溱溱姑娘生的,無人知曉。

  景行止和秦妙音也打聽到一點線索,說那位溱溱姑娘還有一位老相好,就是他們紫薇城的。

  “元騁知道此事嗎?
”李頌皺眉,他派人去調查過齊溱溱,卻不曾聽說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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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行止回道:“知道,但一直沒有往外說,也是後來喝醉了酒在飯桌上說漏了嘴。
其實那些館裡的姑娘,哪一個身邊沒有幾個相好的客人。
元騁無法幫齊溱溱贖身,又離不開她,隻能這麼忍着氣了,不然還能怎麼着。

  李頌凝眸道:“既是被特意提到過,那必有特别處,仔細說說此人。

  景行止說:“此人年二十有三,叫、叫馮林,不是出身大戶,卻是在大戶人家裡做事。
原本就是個任人欺辱的小厮,這兩年才漸漸得到管家看重,便被派去莊子裡做了個小管事。

  景行止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據說,他每兩個月便會去貴香館一次,每次隻見齊溱溱,待上一宿就走,這件事情已經持續一年多了吧。

  葉錦羽聽的暗暗咂舌,這件案子背後暗藏的信息量也太大了,還有那麼些狗血,不會是兩男争一女,最後鬧到血刃相見了吧?

  四十歲的大叔和二十多歲的小夥兒相比,嗯,勝算明顯不大啊,當然也不能排除真愛無敵的可能性。

  這次的夢結束的也非常突兀,就卡在景行止話音落地那時。

  葉錦羽坐在床上回想着夢裡的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入夢這件事情就等同于為他們打開了一條捷徑,他們能在這裡面得到很多提示,指引着他們在現實裡的方向。

  如她所想,祁觀語在收到她送過來的信以後,便馬上派人去鲲城調查了。

  而通過昨晚的夢,他對這些人已有基本了解,同時派人去教坊進行第二次排查審問,去尋找齊溱溱的另一個老相好,以及追尋死者在外面養的那個孩子。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已經把周司的事情暫時抛之腦後。
但葉錦羽一直記挂着,卻又礙于蔣先生的交代,等的極為煎熬。

  就在她煎熬的,覺得自己會把自己逼瘋的時候,侯爺突然邀她去遊湖。

  葉錦羽本能要拒絕,她是喜歡他,但她還在努力抵抗誘惑努力拒絕,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和他去遊湖,那不就等于是約會。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要是不從頭拒絕,往後就更難了,會越來越失控,那她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她可不敢太相信自己的定力,畢竟也算是她的初戀,她隻有理論的雞湯經驗,卻沒有實操經驗,凡事都隻能摸索着來。

  “我不……”

  “去吧,會有驚喜。
”厲隋含笑望着她糾結的表情,眼睛裡卻像抹了一層蜜,甜甜的讓葉錦羽慌得扭開頭,拒絕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怎麼就這麼慫,這麼經不起誘惑呢?
剛才的決心都白下了,别人一個眼神就能把你迷得團團轉,你還有沒有一點女人的矜持了?

  葉錦羽萬分懊惱地坐在馬車裡,攪動着手指責怪自己,餘光避無可避地瞥到坐在她旁邊的男人。

  他的一條胳膊随意地搭在矮幾上,将身體的重量交付于此,怯意的姿勢,靠的更近的身體,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氣混合着男人獨有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往她跟前湊,飛進鼻腔裡,讓她放佛飲下了一杯酒,腦袋裡微微有些眩暈感。

  她輕輕撫着胸口,悄悄往自己這一側挪了一點,放佛這不到一拳的距離,能讓她變得很安全。

  “上次,”厲奕突然開口打破沉默,葉錦羽吓了一跳,屁股都往上擡起一點,幸虧動作不大,不然就丢死了。
她假裝無事地看過去,厲奕見她終于肯正視自己了,不禁揚起嘴角,“上次在隋府門前說的話,我後來又想了想,你們女人的想法我的确不了解,不如你來告訴我?

  “哈?
”葉錦羽一臉的莫名其妙,還以為他能說出多麼驚世駭俗地話,結果這是向她來讨教問題的,隻是她敢告訴他一夫一妻制,卻不未見得他能聽懂能理解,或許還會覺得她異想天開吧。

  她皺眉想了片刻,面對男人求指教的眼神,也不得不開口,“我記得,您非常讨厭後宅的女人勾心鬥角,鬧得烏煙瘴氣,難道不是因為某些事情讓您有所觸感嗎?

  厲奕挑眉,很快回味過來她在暗指什麼,不禁笑了笑,“我父親身邊有一房妾室,她與我母親相處融洽,對我亦是溫和慈愛。
當時我年紀尚小,隻記得家中安甯和睦。

  葉錦羽裂了一下嘴角,感覺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突然不想和他談下去了。

  她不想聽,不代表另一個人願意住嘴,厲隋眼裡藏着一抹壞笑,繼續說道:“嗯……後來倒是聽說過不少因妻妾不和而鬧的家宅不甯的事情,聽着确實讓人頭疼,所以本侯才會不喜。

  葉錦羽沒有說話,厲隋察覺到她心裡的不安,便溫聲說道:“你放心,不管本侯身邊有幾個女人,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葉錦羽嗤笑,諷刺地望向車窗外,他和她之間終究達不到三觀契合,想法也走不到一個步調上。

  他以為她害怕的是将來會在他的妻妾中受委屈,而她隻是害怕他不會為她改掉三妻四妾的固有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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