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這是哪裡
第347章這是哪裡
外室子?
這三個子在蕭真的腦海裡浮現。
白家已亂成一團,匆匆趕到的白家老爺看到愛子白皓昏倒在地上,整個身子幾乎都是被燒過的痕迹,而那他所增恨的女人卻是完好無損,氣得沖過去就要給華盈一腳,還是蕭真眼快,直接制止了他。
“你是誰?
膽敢阻攔我?
”白家老爺那眼晴一瞪,不怒自威,隻可惜他碰到的是蕭真。
“白老爺,白少夫人身子孱弱,白大人好不容易才将白少夫人救出來,您這一腳下去,萬一将少夫人踢傷了,可不好。
”
“少夫人?
白家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女人。
你區區一介婢女,不想活了?
”說着,白家老爺一腳朝蕭真狠狠的踢去。
蕭真避開。
白家老爺愣了下,這婢女竟然會功夫?
“白老爺,當務之急,是先救白兄,其餘的事,以後再說吧。
”韓子然走了過來,将蕭真護在身後,擰着眉看着這白家老爺。
一見是丞相大夫,白老爺不敢造次,隻目光在韓子然與蕭真之間流轉,驚疑于丞相大人對這個婢女的袒護。
“皓兒,皓兒?
”白老夫人突然喊起來。
蕭真等人望去,就見白皓已醒來,當他見到華盈時,忙對着其上下檢查,知道她無事,松了口氣,卻在見到華盈臉上的紅手印時,怒道:“是誰,是誰打的你?
”
華盈複雜的看着白皓,看着他身上幾乎過半的燒痕,眼淚不停的流:“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
”
“傻瓜,因為我愛你啊。
”白皓盡管燒傷痛得他吡嘴,但強行忍住,溫柔的擦去華盈臉下的淚珠。
在藍虹等人都對白皓與華盈的感情有所動容之時,蕭真的手顫抖的撫上胸口,方才她的胸口還隻是斷斷續續的痛,這會卻痛楚難忍,這種感覺,就像上一世她被時彥的匕首刺進胸膛時的那種痛感。
面對二位好友這般樣子,韓子然這心裡有些複雜,華欽是女扮男裝,且白皓對華欽竟是如此深情,這事,想來未失憶前的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吧?
正想問蕭真是否知情時,卻在見到蕭真蒼白的臉時一驚:“阿真,你怎麼了?
”
正在給白皓看着傷口的蔡望臨因韓子然這聲驚呼望向蕭真,在見到蕭真一手緊捂着胸口,額上豆大的汗珠直落時,忙走向了她,在給她手把脈時發現她的手抖得異常的厲害,像是在忍着極大的痛苦般。
“怎麼回事啊?
”藍虹也走了過來:“阿真姐姐方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
“怎麼回事?
”韓子然急問着蔡望臨。
“脈向平和,身子并沒有事啊。
”蔡望臨擰眉看着蕭真:“喂,你說句話啊。
”
蕭真不是沒有看到韓子然的着急,也聽到了蔡望臨的聲音,而是這會她特麼的講不了話啊,胸口的痛得幾乎讓她開不了口,望着越來越暗的天空,蕭真努力才讓自己不至于暈過去,心裡隐隐覺得不妙。
一旁的韓子然面色一沉,看着蕭真的樣子,沒由來的一慌:“阿真,阿真?
”
蕭真的身子漸漸倒下去,她能聽到韓子然的慌張的聲音,她也看到了韓子然望着她那害怕的眼神,但她什麼也做不了,她想集中精神,她能感覺得出來,天空那黑如墨汁的地方,有道力量一直在拉扯她的身子,而她不想被拉走。
周圍的聲音一點點的小了下來,蕭真張開嘴死死的朝着下唇咬下去,瞬間的疼痛,讓周圍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可也就是那麼一丁點的時間而已,聲音又沒了。
“阿真,阿真?
”看着蕭真昏倒在自己的懷裡,韓子然這一刻手足無措起來,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點傷,不緻于昏過去,”蔡望臨奇怪的道:“而且脈博平穩,也沒中毒的現象。
”
“那為什麼阿真姐姐會昏過去啊?
”藍虹奇道。
蔡望臨再次給蕭真把了把脈:“她應該是睡過去了。
”
藍虹:“……”阿真姐姐昨晚并沒值夜啊,有這麼累嗎?
隻是睡過去了嗎?
韓子然低頭看着昏倒在懷裡的妻子,不知為何,這心裡頭很是不安,望向依然明亮的天空,方才阿真總是在看着天空,又低頭看着被蕭真咬出了血的下唇,這唇印一如她方才咬手臂的傷那般的狠,這會還一直在不停的流着鮮血。
白家人都古怪的看着丞相大人與那名昏倒的女影衛。
蕭真覺得黑暗中一直有什麼力量将自己拉走,可她沒能力去反抗,她不知道這力量要将她拉去哪裡,隻知道随着胸口的疼痛越來越清楚,那力量也是越來越強。
她一直在做抗争,沒什麼用,到最後,她也不再掙紮了,任那力量抓着自己,愛拖哪就拖哪吧。
不知道拖了多久,當胸口的痛楚實在讓蕭真受不了的時候,她猛的喊了出來,同時,也睜開了眼,光亮一點點的洩了進來,蕭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這是一間木屋,很破舊,周圍到處是倒掉的桌椅碗筷,在那破舊了不知道多久的窗上還能看到雜草叢生,可見應該很久沒人住這裡了。
這是哪?
蕭真起身,不想胸口的疼痛讓她額頭冷汗直落,低頭,這才看到自己的胸口被綁帶緊緊的纏着,綁帶外面一片血紅,上半身的衣裳也被撕烈了一半,另一半松松垮垮的挂着身上,甚至連素色肚兜也能看到。
她的胸口受傷了?
什麼時候?
蕭真愣了下,時彥的那一劍不是隻讓她受了皮外傷嗎?
竟然傷般這般重?
又是誰幫她綁的傷口?
疼死她了啊。
這是哪裡?
誰帶她來的這裡?
子然呢?
藍虹呢?
蔡望臨那小子呢?
他們這是離開白家了嗎?
蕭真勉強站起,喘了幾口氣,随手一摸,摸到了床上恩師給她的一把劍,将劍握在手裡,蕭真下了床,這是床嗎?
也就一個架子而已,能撐住她真是萬幸啊。
走出了木屋,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森林,被皚皚白雪覆蓋的森林。
蕭真怔怔的看了良久,明明是夏天,為什麼會有雪?
一步一步走着,蕭真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在雪的映襯下越發的蒼白起來,雪深的地方很深,可見下了不止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