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原來是她
因随身保護了九皇子近個把月,因此從今天開始,蕭真會有二天的休息時間,這二天則由時彥替她守護着九皇子。
蕭真閑來無事就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灰蒙蒙的,似要下雨的樣子。
蕭真打了個哈欠,不知為何,這些天總覺得很困,好像睡不夠似的,蕭真覺得應該是自己一時沒有
習慣影的生活所緻。
梳洗完了之後出去,夜又深了不少。
一個躍起,蕭真朝着老将軍府飛去,秋夜已有了些微初冬的寒冷,蕭真邊感受着秋的涼意邊欣賞着身下皇宮的景緻。
夜裡的皇宮很美,那些星光從高處看去如浩瀚星晨,隻可惜今夜有烏雲遮頂,要不然,天上地下應該是璀璨一片的。
就在蕭真要躍進老将軍府時,身子蓦的停在了屋頂上。
老将軍府的門外站着一人,他眸光深邃卻又黯然的望着老将軍的門口,偉岸挺拔的身形在夜色中多了幾分孤獨寂寥。
将軍府門口二邊的侍衛像是
沒見到他們,連個理睬也沒有。
“韓子然?
他在這裡做什麼?
”蕭真想起那天司徒跟她說的,他好像是要見她。
“他在那裡可是站了一個月了,每天都來。
”司徒的聲音突然出現,正在院子裡的他一把躍到了屋頂站到她身邊。
蕭真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韓子然:“沒勸過他回去嗎?
”
“我是勸他回去,不過他非得見到你才甘心。
”
“沒告訴他我不在這裡嗎?
”
“老頭子讓我們什麼也不許說,也不要理他。
”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師傅的話了?
”蕭真好笑的看着司徒,雖然忘了司徒是個怎麼樣的人,但從這些日子來看,絕不會是個聽話的孩子。
司徒嘿嘿一笑:“難得看到韓一品大人這般落魄的模樣,當然要珍惜機會。
怎麼,你是不是心疼他?
”
“我既然嫁給了他,自然不希望他受到這樣的委屈。
”蕭真說着,便要躍下去找恩師,卻聽得司徒問道:“阿真,你可喜歡他?
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要與子然共渡一生?
”
“沒想過。
”
蕭真的聲音永遠是平靜的,哪怕他爽朗的笑着,聲音也沒有一絲情感的起伏,司徒在心裡歎了口氣,也難怪老頭子總說斧頭是天生做影衛的料:“好好想一想吧,為了你,也是為了子然。
”蕭真來老将軍府的第一件事,就被老将軍嚷着切磋武藝,這一個月的時間,老将軍找過她好幾次切磋,既是切磋,也是在幫助她恢複記憶,可以說,在武功這一塊,蕭真雖然沒想起來,但該知道的也
都知道了。
幾百招下來,二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看着最得意的弟子那抹汗的樣子,司徒老将軍哈哈一笑:“阿真啊,前些日子也沒見你這麼累,九皇子那邊很忙嗎?
”
“沒有,可能一時沒習慣。
”
老将軍點點頭:“你剛回來,慢慢适應。
”
“是。
”
下人拿了汗巾過來給蕭真擦臉。
“還有,你什麼時候與韓子然和離?
”
蕭真擦臉的手一頓,将汗巾交給了下人後訝異的看着恩師:“和離?
”“是啊。
難道你還想要和他一起過日子不成?
”老将軍沉下了臉,他好不容易盼着徒弟回來,結果徒弟為了救那韓子然竟然掉下了懸崖,韓子然騙他們斧頭已經死了,并且還騙了失去記憶的斧頭成親,
這種事,不可原諒。
“是。
我是這般打算的。
”
蕭真雲淡輕風的一句話,讓老将軍與司徒都瞪大了眼,特别是老将軍氣得不行。
“你說什麼?
他這樣對你,你非旦不惱,還想着與他一起過日子?
你腦子被驢踢了?
”
“師傅,我既然嫁了他,自然要與他相依相守到老。
”蕭真笑笑:“這不是很正常嗎?
”
“荒唐。
那是嫁嗎?
你救了他,他卻騙你成親,甚至欺你失了記憶瞞了你的身份。
”
“他确實有錯。
但若說救,我救的并非是他,而是九皇子。
再者,掉下山崖之時,若不是他一直的守護,我可能真的死在了帝王山。
”
“你?
”司徒老将軍氣得不知如何說。
“師傅,子然人不壞,且不說是何原因成的親,既然已經成了,他待我也是極好的,為什麼要和離呢?
再者,師傅也清楚,我會回來,很大一部分隻是想找回記憶。
”
老将軍抿緊着唇瞪着蕭真。
與老将軍的怒氣相比,蕭真的臉上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我方才問你有沒有想過要與子然共渡一生,”司徒無語:“你說沒想過,這會變卦的也太快了吧。
”
蕭真點點頭,極為自然的道:“這用得着想嗎?
我與他都成親了,不與他共渡一生,還能與誰?
”
司徒:“......”
“白眼狼。
”老将軍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司徒看着氣極而走的老頭子,又看着一臉平常的蕭真,好半響才道:“你确定你不是老頭子的親生女兒?
怎麼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他都會依着你,這換成是我,早就被打死了?
”
蕭真:“......”
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很細小,但落在臉上還是有些涼意。
“給子然拿把傘吧。
”蕭真道。
“你自己的男人,怎麼不自己拿去?
”司徒奇道。
“我還想在九皇子身邊待些日子,也是再給自己些時間想起往事。
當我再次與他見面之時,從此以後我将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韓夫人。
”蕭真嘴角一揚,雖然易了容看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但那雙原
本黑白分明顯得過分清澈的黑眸卻笑得亮燦燦的。
“如此的話,那你何不把事情跟他說明了?
”
“我若是說明了,九皇子身邊還能再待嗎?
”再者,她幾乎是每天都與子然見面的,隻不過她在暗,他在明而已,蕭真覺得有些疲憊,一躍而起往皇宮飛去,打算回了廂房後再好好睡一覺。
隔天,小雨如線,灑灑而落。
天空繼續陰沉沉的,這天氣,看着沒這般容易放晴。
禦書房内。
衆大臣商議完事情便告退,獨留下了韓子然一人。
九皇子看着韓子然那越發冰冷肅迫的面龐,想着這個月來禦書房的氣氛一直都是低氣壓,關心地問道:“子然,這個月都沒見你笑過,怎麼,和夫人吵架了?
”
“沒有。
”韓子然苦澀的笑了下,他就算是想吵架,也沒人和他吵啊:“太子殿下這個月,似乎心情不錯。
”
“廢太子的餘黨大部分已清除,我已無後顧之憂,心情自然好。
還有件事,”九皇子笑說:“我找到了能替代斧頭位置的影士。
”
韓子然目光一動。
聽得九皇子樂呵樂呵的道:“雖然二人的長相不同,但給我的感覺卻是一樣的,讓人安心。
今天他休息,改天讓你們認識認識。
你也知道,影士對我而言有多麼重要,能找到一個合我心意的除了斧頭再
無旁人,這一次,他保護着我,本太子也要保護着他。
”
“這位影士叫什麼?
”
“嘯。
”
“是什麼時候來您身邊的?
”
九皇子想了想:“就在老将軍圍剿了吳越金灣山的叛軍之後。
”
韓子然袖内的手陡然握緊:“太子是說,這一個月來,這位嘯影士一直在這禦書房内守護着您?
”
“對啊。
”九皇子笑說:“司徒說,嘯的功夫可不比斧頭差啊。
”
韓子然黑眸一深,染上幾許苦澀。
二天之後,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宮殿内外都是木料,雨大,易黴,都點上了艾香驅味。
蕭真擰着眉,她不知道自己對這艾香味竟然如此不喜,就算臉上戴了面具,雖然隔淡了不少的艾味,但還是讓她的身子有些微的不适。
“喂,你在做什麼?
”時彥從禦書房走出來時,就見到蕭真正站在外面,背對着他,一手撐在樹杆上,另一手拿着面具,似乎在對着那片竹林深呼吸着。
方才聞多了艾香,蕭真這會難受得緊,正拿了面具呼吸着竹林内的清新空氣,聽到時彥的聲音,趕緊戴上面具轉過身來,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便進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