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遊思不定
第440章遊思不定
聖女纖細如蔥段的手輕輕撫上了月華石,閉上眼晴,就見那手與石接觸的地方出現了一些霧氣,淡淡的朝着四散發着陳陳寒意,當她将手拿開時,霧氣和寒意也随之消失,然而,月華石上的裂縫依然存在。
“裂縫怎麼還在?
”侍女急道。
聖女也擰起了眉:“能讓月石受到如此傷害的,除非是有人闖進了這個時空。
”
“怎麼會呢?
”侍女不解:“守護使先前也說她是從另一個時空過來的,可月石上并沒有裂縫産生啊。
”
聖女輕輕一歎:“那是因為她原本就是這個時空的人,月華石隻是将她帶了回來而已。
”
“那怎麼辦?
”
聖女望着月華石這道差點讓它裂成二瓣的裂縫,喃喃道:“裂得這般深,恐怕那人早已進入了這個時空,隻是為什麼現在才裂開呢?
”
“聖女,您在說什麼?
”
“去查一下守護使身邊現在有哪些人。
”
“是。
”侍女匆匆離去。
此時,另一名侍女急急跑了過來,禀道:“聖女,不好了,叛軍朝着陰江縣來了。
”
“平丘之後就是陰江,叛軍不來才怪。
”
“聽說叛軍所過之處,燒殺搶擄無惡不做,聖女,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
聖女搖搖頭:“聖女壇向來立于世外,從不參與世俗之争。
”
“守城的士兵也就隻有幾百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叛軍的對手,如若我們不守護着陰江的百姓,陰江縣可能會血流成河,甚至連我們聖女壇也有可能受到波及。
”侍女急道。
“不參與世俗之争,這是祖訓。
”聖女淡淡說完,轉身進了屋,屋門緩緩關上。
連着幾日的大晴天,蕭真的傷也在漸漸的康複中,當最後一次敷藥時,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覺醒從溪邊掏了些水來給蕭真洗傷口周圍的血,在見到蕭真露在外的舊傷口時,奇道:“蕭真,你功夫這麼厲害,可你上影的名字我還真沒聽說過,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
蕭真用新綁帶新傷口包紮好,擡頭看着覺醒:“我不叫上影,叫蕭真。
”
“沒區别了,帝王山一戰,你的名号早就被冥氏一族的人排到高手榜上了,不過他們應該認為你已經死了。
”說着,覺醒一點也不矜持的哈哈大笑起來。
與覺醒的興奮相反,蕭真則是擰着眉望着不遠處的溪水出神,她若是這個時空的上影,那白家手帛上那個署名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若要是真的,難不成她已經來過這個時空?
不,不可能的。
“以前我總我得姒家公子除了是個生意精,也就是個纨绔子弟了,沒想到心中還挺有志氣的。
”覺醒說道:“昨個他邀請我與顔松和他一起起義,上影,你怎麼看?
”
“你叫我什麼?
”
“上影啊,這名字多霸氣啊。
”
“我不叫上影,我叫蕭真。
”蕭真話才說完,就聽得顔松的聲音傳來:“覺家的女人,上影,你們沒換好藥嗎?
起程了。
”
覺醒噗的一聲,看着蕭真道:“你瞧,連顔家當家的都這麼叫你,先前他對你可是連看一眼都不願的,可見他這會是有多服帖你了,以後就這麼叫你羅,走吧。
”
天高雲淡,如果沒有叛軍無惡不作在前,這種天氣還真是讓人惬意。
馬車一路朝着陰江縣奔去,一路上時常能看到難民走過的痕迹,為了躲開叛軍,難民們走的是小路,姒秦等人自然也是沿着這條路回的陰江縣。
蕭真的臉色自上了馬車後就有些不對勁,也一直沉默着。
廖夫子的目光則時不時的會落在蕭真身上。
姒秦的視線總在這二人身上徘徊。
覺醒與顔松彼此互望了眼,都覺得此刻馬車的氣氛怪異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趕車的馬夫在外面道:“公子,我們已經到了難民營。
”
“難民營?
”姒秦神情有些古怪,下了馬車後竟見到數百個先前的難民并沒有前往陰江縣,而是都坐在小路旁的林子裡,此刻,好些難民都跑了過來,圍着馬車喊着姒公子。
深夜,萬賴俱寂。
天空繁星點點,蒼穹像是挂了無數的夜明珠一般。
蕭真坐在一旁的田梗上,目光從天空落在了不遠處的難民中,姒秦與廖夫子這會正在跟這些難民說着什麼,她知道他們在商議着起義的事,原來不僅姒秦是這般想的,就連這些難民也有這個意思,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離陰江縣五裡外等着姒秦。
不經意側目,竟見廖夫子這會正朝她望來,雙眸對上那一刻,蕭真愣了下,恍惚間,她差點以為是子然站在那裡,這樣溫柔帶着笑意的眸光,在記憶的深處一直被她珍藏着,也隻有重生後的子然才會這般看着她。
一旁的姒秦見原本談着事的夫子又望向了坐在不遠處的蕭真,眉擰了擰:“夫子,我有話跟你說。
”
當二人來到僻靜的地方時,姒秦問道:“夫子,你是不是喜歡上蕭真了?
”
面對這張俊美小臉上的認真,廖夫子愣了下才道:“荒唐,你在胡說什麼?
”
“那為什麼我總能見你在看她?
”
廖夫子擰了擰眉:“她已然成親,你這麼說會壞了她的名節。
”
“那又如何?
你若當真喜歡她,就把她搶過來。
”姒秦很是不屑的道。
“這些年教你的東西,可真是白教了。
”
“夫子文才過人,可這些東西一遇上叛軍有用嗎?
對女人同樣,再說,蕭真所說的男人又在哪裡?
我可從沒見過。
”
廖夫子沉默了下,苦笑道:“我最想要的,是找回自己的回憶,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忘了很重要的東西,心裡空空的。
”
“這事急不來。
大夫不是說了嗎?
并非一朝一夕之宰的事,夫子對蕭真,真的無意嗎?
”姒秦心裡還是有些懷疑,可能夫子自己沒覺得,但夫子每次看那女人的眸光,實在是太溫柔了,就連他父親對母親也沒這麼溫柔的看過。
“我與她認識才不過幾天,再者,他是有夫之婦,你說呢?
”廖夫子失笑,不知為何,這話一說出來,他自己反倒沒自信了,說着,目光又落向了不遠處坐着的蕭真。
瞧瞧,又看過去了,姒秦真想翻白眼,轉眼見蕭真從懷裡拿了什麼東西出來正認真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