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清檸瞧着和和睦睦相處的三個人,心裡很是欣慰。
她說着:“許林,你這幾天就好好的在我們家裡住着,别太拘謹,我們都是一家人。
”
許林點頭如搗蒜,“阿姨,我知道的。
”
“你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喜歡。
”江清檸一個勁的往孩子碗裡送吃的。
許林向來懂事識大體,對于長輩的疼愛向來不會婉拒,哪怕自己吃不下,也會笑容滿面的雙手接着。
沈慕清看着這倒黴孩子,他越是不拒絕,他那個母親越是熱情的幫他夾菜,然後最後吃撐的還是他自己。
許林見着不過一會兒就堆積如山的飯碗,不得不開口說着:“阿姨,我快吃不下了。
”
江清檸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确實是夾多了,她連忙把許林碗裡的飯菜又夾到了沈慕清碗裡。
沈慕清詫異道:“媽,您這是幹什麼?
”
“許林吃不完了,你幫忙吃一點,不能浪費。
”江清檸一本正經道。
沈慕清哭笑不得道:“媽,我又不是垃圾桶,為什麼要吃别人吃不完的東西?
”
“你有意見?
”江清檸問。
沈慕清如鲠在喉,默默地低頭把碗裡的東西一掃而光。
與其和女人争論不休,還是她母親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女人,他還是别浪費時間别浪費精力了,連他父親都說不過的女人,他何必自讨苦吃。
陽光明媚,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沈慕清剛背上書包還沒有走出家門,忽然手裡多了一個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看過去。
隻見陳愛萌羞紅着臉一聲不吭的就往沈慕清手裡塞了什麼,然後也不等他回應,邁開腳丫子就往院子裡跑去,那速度,堪比運動健将。
沈慕清疑惑的擡起手,當看到是一封信之後,他同樣是面紅耳赤的将右手塞進了口袋裡。
信,陳愛萌給他的信。
所以,這就是那封傳聞中她特意為他寫的情書嗎?
沈慕清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了幾拍,好像跳的快要從心口處炸出來了一樣。
“慕清哥哥,你怎麼不走了?
”許林瞧着站在門口處一動不動的身影,詢問了一番。
沈慕清捂着頭,“啊,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别等我了。
”
許林看着動作有些奇怪的沈慕清,疑惑的皺了皺眉。
沈慕清健步如飛的跑進了洗手間,他看着鏡子裡的身影,狠狠的深呼吸兩次,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顫抖着雙手,慢慢的拆開信。
在即将看見内容的刹那,他又停了下來,将信封貼在心口處,那種期待又忐忑的心理,就像是有無數隻小蟲子在他心髒裡爬一樣,又癢又麻。
他再次慢慢的拿起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沈慕清手一抖,差點信封掉了下去,他一臉驚恐道:“我在上廁所,誰呀?
”
“你這小子還不趕緊去學校,你在裡面躲着幹什麼?
”江清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媽,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今天可能會晚點去學校。
”沈慕清往後挪了挪,坐在了馬桶上。
他仿佛在給自己做什麼心理準備,深呼吸,用力的深呼吸。
最後把信封打開,拿出了那一頁單薄的紙。
車上,陳愛萌扣着安全帶。
許林坐在另一邊,“慕清哥哥好像去了洗手間。
”
陳愛萌拍了拍司機的位置,“李伯,我們先走吧,我想我哥應該沒那麼快出來。
”
“好。
”
車子緩慢的駛上了路。
許林不明情況道:“慕清哥哥今早有些奇怪,他這是生病了?
”
陳愛萌笑而不語的看向窗外。
許林又覺得甜甜姐好像也很奇怪。
陳愛萌注意到旁邊太過灼熱的眼神,轉了轉頭,“你看着我幹什麼?
”
“甜甜姐你好像在偷笑。
”許林一語道破。
陳愛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我有這麼明顯?
”
許林鄭重的點頭,“你和慕清哥哥都挺奇怪的,你們這是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等他一起走?
難道你們吵架了?
”
陳愛萌搖頭,“不是。
”
“那你為什麼不等着慕清哥哥一起走?
”
陳愛萌輕咳一聲,“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問。
”
“甜甜姐,你隻比我大幾個月而已。
”許林越是聚精會神的看着陳愛萌,她刻意躲閃的眼神好像心裡真的有鬼。
學校:
陳愛萌剛坐下,就忽見一顆腦袋挂在了她腦門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着實是把她吓了一跳。
蔣晴晴笑靥如花的看着今天好像紅光滿面的同桌,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和我分享啊?
”
陳愛萌心虛的移開視線,這丫頭不會這麼神通廣大?
自己上午剛送信她就知道了?
這丫頭難不成在自己身上裝了監視器?
蔣晴晴挑了挑眉,一副我早就把你看穿的模樣。
陳愛萌咽了一口口水,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她整理着書包道:“我能有什麼好消息,你想多了。
”
“信。
”蔣晴晴适時的提醒道。
陳愛萌倏地瞪直眼睛,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一猜就猜中了,她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嗎,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
蔣晴晴笑道:“他收了吧。
”
陳愛萌欲言又止,他怎麼可能會不收呢?
他就差自己來搶了!
蔣晴晴坐在了椅子另一邊,雙手捧着下巴,就這麼花癡的看着許林的背影,“我就知道他對我還是有幾分意思的,我給他寫信,他肯定會收下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郎有情,妾有意,我們之間就差一根千裡姻緣一線牽的線,現在我把線給他牽上了,他怎麼會拒絕呢?
”
陳愛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差點因為驚訝而叫出聲音。
蔣晴晴瞪了她一眼,“你這麼驚訝是什麼意思?
”
陳愛萌一個沒有穩住竟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嗝,她道:“你說的是給許林的信?
”
蔣晴晴忍俊不禁道:“不然呢?
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我覺得許林一定會收下我的信。
”
陳愛萌很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她道:“他沒收。
”
蔣晴晴的手一滑,腦袋差點磕在了桌上,她詫異道:“他沒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