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故意繞着她跑幾圈,生怕被她給發現裡面藏着誰。
陳愛萌見他故意躲着自己,眉頭微蹙道:“你究竟是誰,你要做什麼?
”
皮卡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巧克力,然後打開蓋子,裡面寫着三個字:我錯了。
陳愛萌就算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能認出這是誰寫的。
沈慕清的字如他本人,剛勁有力,每一筆都帶着鋒芒。
皮卡丘半跪着,生怕對方感受不到自己的誠意,他又急忙變出幾朵玫瑰。
花朵上還殘留着些許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陳愛萌摘下了沈慕清頭上的頭套,雖說現在是寒冬臘月,可是悶在一個厚厚的頭套裡,他的額頭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她不禁有些動容,她的哥哥好像真的很害怕自己會生氣,所以百般哄着。
小時候,他很喜歡逗她玩,可是男孩子都是調皮搗蛋的,他一逗,她就哭,然後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團團轉,更是又蹦又跳的哄她開心。
沈慕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詢問着:“甜甜,你還生氣嗎?
”
陳愛萌把頭套放在一旁,然後拿起那盒巧克力,依舊闆着臉,她道:“你弄這些東西,以為就能讓我原諒你了?
”
沈慕清忙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再生氣,你不用原諒我,但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
陳愛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些東西挺搞笑的,你也不怕被别的同學看見笑話你?
”
沈慕清聽着她笑了,立刻站起身,“誰敢笑話我?
”
陳愛萌瞥了他一眼,“我也沒有生氣。
”
“我保證下不為例,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甜甜就原諒我好不好?
”沈慕清不敢表現的太急性,對于這種小丫頭,他得哄着。
陳愛萌抱着巧克力往食堂走去。
沈慕清沒有得到答案,更是亦步亦趨的跟上前,“甜甜你這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
陳愛萌頓足,“我把巧克力還給你了嗎?
”
沈慕清聽着這話,激動的又摸了摸口袋,“我這裡還有。
”
陳愛萌笑容滿面的往前走去,“我也沒有說就這麼原諒你,先這樣吧,我餓了,先吃飯。
”
沈慕清點頭如搗蒜的緊随其後,“甜甜想吃什麼?
”
陽光明媚,十分暖和。
課堂上,許林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道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他嘗試着回頭瞧瞧是誰在暗中觀察他,他微微側了側身子,一眼就對視上了陳愛萌的雙眼。
他立刻收回視線,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陳愛萌同學為什麼要用這種别有企圖的眼神注視自己?
難道她又有了别的什麼想法,比如複合之類的事?
她這是想要玩死他啊。
許林默默的搓着課本,他能感受到背後的視線更加的炙熱,可是自己卻不敢再回頭一探究竟了。
他怕陳愛萌同學又要誤會什麼,他甚至開始低着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身扳一并藏進書裡。
陳愛萌看着前面有些不對勁的許林,疑惑的說着:“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怎麼覺得他在發抖?
”
蔣晴晴聽着這話下意識的看向她的寶貝疙瘩,果不其然,他真的是在發抖。
陳愛萌蹙眉道:“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兩天的陰晴不定,讓他心理受到了傷害,所以有些心理障礙了嗎?
”
不行,她現在和沈慕清基本上和好了,可不能再讓他誤會下去,萬一這小子想不通向家長告狀,那他們可就慘了。
思及如此,陳愛萌推開椅子便朝着許林走去。
許林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仿佛對方的每一步都走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陳愛萌輕輕敲了敲桌子,“我們出去聊聊。
”
許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他有些木讷的看着主動靠近自己的陳愛萌,從她犀利的眼神裡,他看出來了,她又要把自己當擋箭牌了。
不帶這麼玩的啊。
就算捏柿子也不能撿着一個捏啊。
陳愛萌注意到他沒有跟上來,回了回頭,道:“怎麼了?
”
許林默默的跟在了後面。
僻靜的樓梯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許林心理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着,她們這些女孩子的心思,他是當真猜不明白。
要分手的人是她,現在要複合的人也是她。
而且距離他們上次分手才過去不到半日時間。
她這變臉簡直比變天還快。
陳愛萌斟酌着說辭,總不能自己利用了他最後還來威脅他不許告狀吧,這樣聽着自己太渣了。
許林因為緊張,整個人逗繃的很緊,他看的出來,陳愛萌還在猶豫着說辭,這是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嗎?
算了,他一個大男子漢,怎麼能讓女孩子為難呢?
陳愛萌翻來覆去思忖了好一會兒,最後才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一次性把話說明白,這樣這小子應該就不會回家後胡說八道了。
隻是,她嘴裡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的對方義正言辭的說着。
許林道:“甜甜姐,你别說了,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
“……”陳愛萌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深明大義和有眼力勁兒,自己這什麼都沒有說,他就猜出來了。
很好很好,也少了她一些尴尬。
許林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的握上了陳愛萌的右手,再次肯定道:“甜甜姐,我同意和你複合了,你也别生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把我當成什麼都可以,隻要你開心就好。
”
“……”
許林感受到了她的激動,連手都在掙紮,他道:“複合我聽你的,分手我也會聽你的,隻要你開心,我們都會很開心。
”
“你們在做什麼?
”唐突的聲音從樓梯下面傳來。
許晟毅驚訝的看着十指相纏的兩個孩子,似乎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許林沒有想到父親會出現在這裡,着急忙慌的松開了陳愛萌的手,支支吾吾的解釋着:“父親,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甜甜姐不是你想得那樣。
”
他越說着越像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