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瑄感覺到疼痛,下意識的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徐萌萌毫不客氣的再猛地一擡腿,正中對方的小腿。
林景瑄臉色瞬間一黑,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襲來,他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夾了下腿,頓時疼的他龇牙咧嘴,叫都叫不出來。
江清檸站在一旁,看的驚心動魄,特别是最後那一腳,她自己都繃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得多疼啊。
徐萌萌也反應過來自己下手太狠了,略帶抱歉的語氣道:“你沒事吧?
”
林景瑄咬緊牙關,努力的站穩身體,“沒、沒事。
”
“我隻是被你吓到了,不是故意、故意踢的。
”徐萌萌撓了撓頭發,“你真的沒事?
”
林景瑄緩了過來,單手靠着牆,擺了擺手。
“那些話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吧。
”江清檸心有餘悸的問。
林景瑄看着随時都有可能再撲過來殺人滅口的兩個女娃娃,輕咳一聲,“我會守口如瓶的。
”
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
”林景瑄笑了笑,“你們倆膽子挺大的啊。
”
江清檸尴尬的背對過身,“我們隻是開玩笑而已。
”
“是挺好笑的。
”林景瑄擡起手腕看着自己被咬出來的齒印,“還挺兇悍的。
”
徐萌萌哭笑不得道:“我隻是一時着急才會咬傷了你,你放心,我身家清白,沒有傳染病的。
”
林景瑄被她逗笑了,“你也放心,我身家也清白,沒有傳染病。
”
江清檸惶惶不安的躺回了床上,慎重的對着徐萌萌交代道:“隻有辛苦同志你了,這段日子必須确保他真的守口如瓶。
”
徐萌萌明白任務艱巨,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身為後勤部,一定會為你解決後顧之憂,這個潛在敵人,交給我處理。
哪怕玉石俱焚,我也會讓他帶着這個秘密下地獄。
”
江清檸握緊她的雙手,“為了勝利,我們要不遺餘力。
”
“與君共勉。
”徐萌萌面色凝重的看向身後的男人,眼中目的很明确。
林景瑄總覺着這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好像别有企圖。
他承認自己長得風流倜傥,也知曉自己氣宇軒昂,但他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荒唐的愛情開端。
徐萌萌突然谄媚的笑了起來,“林先生是準備回去了吧,我送你?
”
“不、不用了。
”林景瑄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畏懼被女人主動接近。
徐萌萌笑靥如花說道:“林先生有車子吧,你順路送我回學校吧。
”
“我們不順路。
”
徐萌萌沉下臉色,“林先生,我是女孩子。
”
“我、我知道。
”
“你怎麼能對女孩子說這種不順路的話?
”徐萌萌強硬的抓着他的胳膊,“你順路,你很順路。
”
林景瑄被她強拽着出了門,忙道:“我走,我走就是了,咱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别這樣。
”
徐萌萌莞爾的松開了他的胳膊,有些難為情道:“剛剛在病房裡,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現在大家冷靜下來,其實吧——”
林景瑄擡起手制止她再說下去,從她那雙閃閃爍爍滿目星光的眼神裡,他已經明白了答案,她大概是被自己那一米八的氣場折服了,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徐萌萌皺了皺眉,繼續道:“我們——”
林景瑄神色嚴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别說了。
”
徐萌萌眨巴眨巴眼睛,果然成年人交流起來沒有絲毫壓力,他大概已經懂了咱們清檸是真心實意喜歡沈三爺的,并沒有任何目的,并不是因為沈天浩那倒黴孩子。
林景瑄搖了搖頭,“你還小,不合适。
”
徐萌萌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
林景瑄欲言又止,她還小,如果自己拒絕的太明顯,可能會打擊了她對未來的積極性,隻得委婉道:“以後再說吧。
”
徐萌萌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卻已經揚長而去,那決絕的背影似乎在告訴她,這個話題不需要再繼續了。
嗯,她應該相信他的,他看着也不像壞人啊。
……
夜幕降臨,月朗星稀。
南城的翡翠公園依舊是早早就閉園了,四下無人的悄若無聲。
江清河戴着帽子謹慎的走到西大門前,她彎下腰在雜草叢裡摸了好一會兒,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找到了那個被蓋住了狗洞。
她難掩興奮的将草叢撥開,伸手在狗洞裡掏了好半天,什麼都沒有掏出來。
江清河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她身上已經沾滿了泥巴。
“怎麼回事?
”她自話自說的拿出手機,撥打了那個電話号碼。
電話響了好幾遍,無人接聽。
江清河環顧四周,夜風習習,有些涼。
“你到了嗎?
”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江清河直接開門見山道:“照片呢?
”
“馬上就來,你别亂跑。
”男人交代完這句話,挂斷了通訊。
江清河攬了攬衣服,站在風裡,控制不住的發抖。
一陣風,忽然吹過,将月亮遮蓋住了,天地間瞬間黑暗。
“簌簌簌。
”有輕微的走動聲從不遠處響起。
江清河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我說過我們不能直接見面,你把照片放在這裡就行了。
”
對方沒有給予回複,腳步聲還在繼續。
隻是不知不覺間,從一道腳步聲慢慢的延續成三四道。
月色太暗,江清河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她漸漸的發現對方從一人變成了四人。
“你們、你們是——”恐懼感襲來,江清河掉頭就跑。
“你不是想要照片嗎?
”其中一名男人高高的舉起了相機。
江清河腳下一停,惶惶不安的回過頭,目光灼灼的望着男人手裡的黑盒子,挺着膽子道:“把相機放在地上,你們可以走了。
”
“好,放在地上。
”男人笑的又邪又壞,還真是聽話的把相機放在了草叢裡。
江清河輕喘一口氣,見着離開的四人,這才急忙跑了回去,隻是她剛剛撿起地上的相機,離開的四人又去而複返了。
四人圍在她面前,滿臉都是陰邪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