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也總不能如實回答我曾經和他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雖然這段往事剛開始刨坑就被對方給無情無義的填上了。
但畢竟是她年輕時犯的錯,欠下的債,也算是造孽啊。
秦子祎瞧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道:“你又是哪位大叔?
這是我和徐萌萌之間的事,還不需要外人摻和。
”
徐萌萌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陳先生,咱們走吧,這個人腦子可能有病,非得說我們認識。
”
秦子祎指着她,“難道你忘了是誰守在表演系門口追着我要請我們全系吃飯的事了?
”
徐萌萌總算有點印象了,原來是他。
秦子祎得意洋洋地說着:“我現在也不需要你請别人吃飯了,就我們兩個單獨吧,我覺得你挺可愛的,我也不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了,我們就試着在一起看看?
”
“咳咳咳。
”徐萌萌被他那異想天開的想法震驚到了,果然臉皮厚的人,都這麼不受待見,原來自己曾經是這麼讨人厭啊。
陳霆瞥了一眼身後咳嗽不斷的丫頭,道:“那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
“這位大叔,别擋着路,請你挪一步。
”秦子祎指了指他身後藏着不冒頭的小丫頭,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和她一起吃飯。
不然那群躲在後面看笑話的人,不知道又得笑成什麼樣子。
真是一個讓人心煩的遊戲。
陳霆充耳不聞他的那些話,問:“你要去嗎?
”
徐萌萌哭笑不得道:“我都不認識他。
”
“聽到了嗎?
她不認識你。
”陳霆不介意當個傳話筒,替她再重複一遍。
秦子祎怒目,“徐萌萌,你現在是不給我面子是吧,你是存了心的想讓我被看笑話?
”
“你可真好笑,你被看笑話關我什麼事?
難不成我是你媽,管你吃管你住還要管你玩遊戲受懲罰?
”徐萌萌朝着他吐出舌頭,“不要臉。
”
秦子祎卷起袖子,“你是故意的,那天你還死纏爛打求着我和你一起吃飯,現在也想讓我拉下臉求你是吧。
”
“喲喂,你可真是瞧得起自己這張臉,你就算給我跪下,我也不會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
秦子祎上前一步,本是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拽出來,隻是自己剛一動,就被一雙眼給盯上了,那種感覺,很不好。
陳霆道:“你敢上前一步試試?
”
秦子祎當真是被對方給吓住了,霎時停下腳步。
陳霆将車門打開,“你上車。
”
徐萌萌聽話的坐在上了副駕駛位。
秦子祎咬了咬牙,“大叔,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個年齡難不成還想老牛吃嫩草,這可真是稀奇。
”
陳霆解開袖扣,并不着急回複這個乳臭未幹小子的挑釁。
秦子祎不忘火上澆油道:“這倒是稀奇了,京大裡恨不得見一個愛一個的徐萌萌竟然會看上你這種老人家,可能是一個口味吃多了,尋思着換一換是吧。
”
陳霆還是沒有回複他,慢慢的卷起袖子。
秦子祎很不喜歡他這種雲淡風輕不以為然的樣子,吼道:“怎麼,還想打我?
難道是我說對了,戳中了你的脊梁骨?
不過也别說我沒有提醒你,徐萌萌這種女孩子,花心得很,說不準她手機裡七八個備胎。
”
“嘭。
”
秦子祎話音未落,就被陳霆一拳給揍倒在地上,瞬間見血那種。
秦子祎躺在地上,看着自己吐出來的牙齒,怒不可遏地從地上爬起來,看那樣子是準備還手了。
陳霆一腳踹在他心口上,半分不留情面,幾乎想要踢斷對方的骨頭似的。
秦子祎躺在地上,連掙紮都不敢掙紮。
陳霆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瞪着敢口出狂言的男子,道:“你知道禍從口出嗎?
”
秦子祎不忘放狠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得罪我,我讓你在京城裡混不下去。
”
陳霆不怒反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把我開玩笑,你覺得你爹你後台能夠保住你嗎?
”
秦子祎抓起地上的一把灰撒過去。
陳霆單手捂住雙手,下一刻,對方掙脫了他的鉗制。
秦子祎逮住時機,拳打腳踢過去,恨不得也讓這個老家夥也嘗嘗被打斷牙的滋味。
徐萌萌看着怎麼說着說着就打起來的兩人,連忙打開車門下車。
陳霆抓住對方雜亂無章的繡花拳頭,再次擡起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大腿之間。
“啊。
”劇烈的疼痛襲來,秦子祎身體一顫,便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跪在了地上。
可能是疼得很了,他就這麼在地上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
陳霆拍了拍手上的灰,全然不管不顧地上鬼哭狼嚎的家夥。
徐萌萌詫異道:“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
陳霆瞥了地上的家夥一眼,“說的話太難聽,身為長輩教訓教訓他一番罷了。
”
徐萌萌看着似乎很是痛苦的秦子祎,不安道:“他怎麼這樣了?
”
陳霆捂着她的眼睛,“去車上等着,很快就結束了。
”
秦子祎疼的聲音都在抖,“你、你給我等着,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
不遠處,保安瞧着正在鬥毆的兩人,心急火燎地跑過來。
秦子祎嗷嗷嗷直叫喚,“他打我,他打斷了我的骨頭,打碎了我的牙,我要報警,報警啊。
”
陳霆不予理睬他的威脅,既然他都這麼定罪了,如果不讓他病情如此,倒成了他诽謗了。
于是,他毫不客氣地擡起右腳,就這麼當着保安的面狠狠地再踹了秦子祎一腳。
這下子,秦子祎叫都叫不出來了,兩眼一愣,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就這麼暈了過去。
保安看得直瞪眼,“你在做什麼?
”
陳霆拂了拂身上的灰,“不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打傷了他嗎?
打一下也是打,打兩下也是打。
”
羁留室裡。
徐萌萌看着旁邊氣定神閑的陳霆,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聽說秦子祎的爸是煤老闆,很有錢的。
”
“是嗎?
”陳霆将目光投擲到一旁的警員身上,“有水嗎?
”
警員指着旁邊的飲水機,“自己倒。
”
陳霆起身,倒了一杯水,不熱不涼,溫度适宜。
徐萌萌一顆心都高懸着,忽然,一杯水蕩漾在她面前,她驚愕中擡起頭。
陳霆道:“唇角都裂開了,喝點水,潤潤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