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
那一刻,戰深周身散發着騰騰寒氣,面色也難看到極緻。
蘇俏心裡卻是雀躍,老公終于反客為主了麼!
終于被她成功激怒、想狠狠懲罰她了麼!
誰想——
戰深噙着她道:“蘇俏,你竟然有這種想法?
想和别的人體驗那種事?
是我太縱容你了!
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知錯後再來找我!
”
話落,他倏地掀開被子,轉身就走。
步伐裡都帶着冰冷的威嚴。
蘇俏:?
?
?
發生了啥?
劇本怎麼不對?
誰特麼這麼安排的劇本?
戰深不是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然後狠狠懲罰她、讓她身心滿足、并且警告她别妄圖和别的男人發生任何事麼?
可戰深竟然走了……走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乍響,格外嚴肅。
蘇俏躺在床上,這才意識到,戰深生氣了……
完了,玩過火了。
戰深出了房間後,徑直去了書房。
他關上書房的門,還直接反鎖。
不過頓了頓後,他又打開反鎖,并且打開門,隻是讓門虛掩。
隻需要輕輕一推,門便能打開。
他這才走到辦公椅前坐下,耳邊不斷回蕩着蘇俏的話。
和别的人體驗那種事?
因為他不睡她,她就想和别的人體驗?
還會受别的人誘導?
雖然哪怕十分清楚、她是想激将他,可聽到她談及那些話,他心裡就十分不舒服。
而且于他而言,不管睡沒睡她,隻要在一起、還訂了婚,一生都是彼此的人。
可她因為他們沒有實際的關系,就有别的想法?
還一直迫不及待地想發生關系?
她喜歡的到底是他,還是他的身體?
仔細想來,從一開始她來錦城找到他後,似乎就無限想睡他。
怎麼總覺得,這小野貓就是想睡他?
就是單純饞他的身體?
這時,門口傳來“咚咚咚”的輕微敲門聲。
緊接着,是弱弱的喊聲:“老公……”
是她來了?
戰深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想去接她,可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又坐下,聲音冰冷地揚出話:
“離開!
”
口吻裡都透着“不想見她”的意思。
蘇俏還是推開門走了進來,邊走邊說:“我今晚其實隻是……”
“别找借口。
”戰深依舊背對她,想了想,又補充:
“回去自己反省,别指望輕易就能得到原諒。
”
他喜歡的都是她的人,可她似乎喜歡的隻有他的身體。
一天天的迫不及待想睡他,是不是在盤算着睡了他就甩了?
再去找别的人?
想到無數種可能,他心裡就憋了一團火。
蘇俏“喔”了一聲,忽然倒吸了口冷氣。
這種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而且她走路怎麼沒有腳步聲?
戰深控制不住地回頭,瞬間瞳孔一縮!
隻見蘇俏光着腳走過來,小吊帶短短的,超短褲短短的,單薄的衣衫襯得她瘦弱的身體更加弱不禁風。
而且已經是初秋,到了晚上天氣會冷,地面是大理石地闆,她小小的腳丫就那麼光着踩在地上!
原本還在生悶氣的戰深、做好了準備三天不理會她的戰深,忽然站起身,如同百裡沖刺般大步走到她跟前。
他一把将她橫抱起來,生氣地問:
“這麼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
”
“我照顧自己了,老公拿來不就沒用了麼?
”蘇俏反問。
戰深忽然想起之前在車上告訴她的話,當時他是希望她不要和她面臨問題,可現在在這種小事上,她竟然用這句話來反将他?
他将她放在床上,拿來毛巾替她擦幹淨腳,又拉起被子裹住她。
最後,他坐在床邊,嚴肅地凝着她說:
“蘇俏,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别傷害你自己。
”
“那老公還去書房麼?
”蘇俏直勾勾地看着他問。
那口吻恍若是在說、他再去書房,她還是會那樣子去找他。
戰深原本一肚子火,其實在看到她小小的身闆時光着腳站在跟前時,早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
現在更是滿腦子都擔心她的腳凍着,哪兒還記得之前在氣什麼。
聽她這麼說,他才闆着臉道:“下不為例!
”
“好。
”
蘇俏拉着他再次躺在床上,并且将燈關了。
屋子裡瞬間一片漆黑。
她依偎在他懷裡,還是解釋說:
“其實我隻是想和你毫無一丁點保留、真正屬于彼此而已。
”
戰深眸色深了深。
她之前說那些話隻是激将法,現在她卻是難得的認真,認真到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毫無一丁點保留?
他又何嘗不想。
想要她不是一天兩天,但她來錦城後這麼久,喂了她這麼久,她竟然還沒有一丁點的長胖。
而且一番軍訓下來,她似乎又瘦了許多許多。
摟在懷裡,和他昂藏的身軀比起來,她真的像是一隻小貓咪。
手下的小腰更是細得不盈盈一握,仿若稍微用點點力就會斷掉。
他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再等等,翻了年再看。
”
今年她十八歲,明年她十九歲。
一整個冬天下來,養膘的季節,總能将她養胖一點點。
蘇俏也怕自己再吓着他或者氣着他,隻能默默地應下。
明年……但願剩下的這幾個月裡,沒有任何事故。
現在最有威脅的,就是天機老人。
想到什麼,她對戰深說:“我明天開始還是住校,不回來了。
”
戰深眼皮子一跳,不回來了?
住校?
“你生氣了?
”
“沒有,我就是……”
就是想待着學校檔案室裡,多花點時間找資料而已。
這三天裡幹等着,也不是辦法,隻會讓她越來越急躁。
蘇俏卻不能說出這借口,變得有些猶豫。
而她這猶豫,在戰深聽來,就是生氣了。
因為他不睡她、所以她甯願去學校?
學校那麼冷冰冰的宿舍,有什麼好的?
可是轉念一想,回來以後他也和她鬧了矛盾,還不滿足她的要求,似乎也沒多大區别……
戰深眉心忽然擰了起來,面色擔憂、凝重。
他還是闖禍了,把老婆罵跑了?
許久過後,他忽然松開緊摟着蘇俏的腰,平躺着、雙手也自然展開。
他說:“想做什麼,随你。
”
“啊?
”蘇俏有些懵。
不是在談論住校的問題,戰深怎麼忽然變成了一副予以允求任她采撷的樣子?
幸福似乎來得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