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發現何蔓蔓居心叵測
陸家。
葉佳禾禮服品牌在海城的負責人已經連夜趕了過去。
他們的禮服出現了這麼大的過失,而且還是撞在了陸家的槍口上,誰敢掉以輕心?
因此,等葉佳禾他們到家的時候,品牌方的負責人已經在等着了。
“陸太太,真是太抱歉了,出現這種問題,一切都是我們的責任。
”品牌負責人道:“說實話,我們品牌的禮服都是高定款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您方便把這件禮服換下來,讓我們帶回去檢查一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嗎?
我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
葉佳禾見他們處理問題的态度很積極,便也沒有讓陸景墨為難他們。
……
海城監獄。
當夏靈與夏東天見面時,夏靈才知道,自己那天的想法有多麼荒謬。
那是慕司沉啊!
他怎麼會受制于人?
他又怎麼會沒有辦法治她?
夏靈心中泛起一抹自嘲與悲涼。
想到她昨天自己送上去給慕司沉,昨夜她任慕司沉予取予求,想盡辦法取悅他、讨好他,夏靈此時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望着父親滿臉的傷痕,連痂都沒有結,一看就是剛被打的。
夏靈心疼得痛哭出來,“爸,他們又打你了?
你告訴我,是誰,我要舉報他們!
”
夏東天眼眶發紅,聲音虛弱地說:“哎,昨天跟同屋的人起了點争執,沒事兒。
靈靈,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是爸爸不好,沒讓你過上好日子。
要是你實在拮據,就去找你媽吧。
她好歹是你親媽,不會不管你的。
”
夏靈擦了擦眼淚,倔強地說:“我不找她!
她沒有資格做我媽!
”
當年,是母親先出軌,跟其他人好上了,不要父親也不要她了。
這些年,夏靈知道她在哪兒,可她卻從沒想過去找她。
因為,這樣的女人,不配做她媽媽!
父女倆隻說了短短幾句話,就被警察提醒時間到了。
夏靈最後是哭着離開監獄的。
那一刻,她想殺了慕司沉的心都有。
……
精誠律師事務所。
夏靈進去之後,直沖慕司沉辦公室,前台小姐沒攔住,連忙追上她。
“夏小姐,您現在不能進去,慕律師正在跟别人談事情。
”
“夏小姐……”
前台小姐追上了她,攔在她面前,道:“您真的不能進去。
”
“讓開!
”
夏靈推開她,徑直走向慕司沉的辦公室,狠狠推開了門。
這男人果然是在談事情,那個合作夥伴訝異地向門口看去,對于夏靈的突然闖入,格外好奇。
慕司沉倒是淡定得很,仿佛對夏靈的到來并不意外。
他從容地笑了笑,跟對方道:“曲總,那我們就先這麼說。
我還有點事,抱歉。
”
“好,慕律師您忙。
”
曲總跟他寒暄了一番,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前台小姐十分緊張地低着頭道:“慕律師,對不起,我沒攔得住夏小姐。
”
“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
将前台打發走之後,辦公室裡,就隻剩下了夏靈和慕司沉。
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海城所有景色。
就連他的背影,都透着令人不敢接近的涼薄。
不,這已經不是涼薄了,而是殘忍!
夏靈忍無可忍地問:“為什麼?
慕司沉,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哭出來,泣不成聲地問:“你不想讓我看我爸,你就直接跟我說啊,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爸年紀這麼大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
”
男人薄唇輕啟,平靜而殘忍地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夏靈,昨晚,你居然敢威脅我。
你真以為,你能逃得了?
你可以走,可是,你不管你爸爸了嗎?
”
夏靈的心像是被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無奈和絕望将她緊緊包裹住,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她哭吼道:“難道,你沒有父親嗎?
如果你的父親被這樣對待,你是什麼感受?
”
夏靈話音剛落,慕司沉突然轉過身來。
男人的眸中釋放出淩厲的寒光,仿若冰冷的刀刃,直直射向夏靈。
夏靈冷笑道:“看吧,我連說你父親一下,你都這樣生氣。
那我呢?
你整天用我父親威脅我,他一把年紀,你卻讓人在監獄裡打他。
難道,我就不心疼嗎?
”
她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慕司沉憤怒的根源。
她隻想将心比心的讓慕司沉知道,他怎麼對她,她都認了。
但是,他唯獨不能對她父親下手。
隻可惜,此時的慕司沉仿佛更加憤怒,男人平靜的面容下壓着難以言喻的恨。
他一步步走近她,忽然,他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
夏靈吓壞了,卻倔強的用那雙哭紅的眼睛瞪着他。
隻見男人冰冷的面容漸漸逼近她,近乎于咬牙切齒的道:“你聽清楚,我沒有父親,我的父親很早就死了!
所以,我就是折磨夏東天,就是要讓你跟我一樣,明白了?
”
夏靈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畢竟,她不知道慕司沉的爸爸去世了。
她本來還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有些過分。
可慕司沉後面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更過分。
夏靈恨恨的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自己沒有爸爸,你有那個本事讓天下人都沒有爸爸嗎?
我現在發現,你不僅心狠,你還變态!
”
慕司沉的眸光愈發陰冷,扼住她的雙手将她抵在玻璃窗上。
“對,夏靈,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變态。
”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道:“你好久都沒有這麼跟我說過話了。
明天、後天、大後天……或許今後的每一天,你父親都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
說完,男人把她丢在一邊,徑直走回辦公桌前坐下,像她不存在一樣。
夏靈渾身冰冷,那顆心更是冷的刺骨。
她看着那個正襟危坐,衣冠楚楚的男人,終于是為了父親,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夏靈站在他面前,卑微的開口,“慕律師,我……剛才不該那樣說話,我錯了。
求你,不要跟我計較,不要再折磨我爸爸了。
”
慕司沉不屑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每一個字都帶着殘忍的寒意:“下次記得,求我之前,先脫幹淨,嗯?
”
那種羞辱,仿佛一盆滾燙的開水,從頭到腳的澆下來
夏靈終于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在他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自己昨晚可是天真啊,居然還想用離開他而威脅他。
她苦澀的彎了彎唇角,認命的垂下眸子,手指顫抖着摸到裙子的拉鍊。
她的動作緩慢卻不拖拉,那種破碎的美感讓慕司沉身體裡的欲望像火一樣的燃燒着。
慕司沉用遙控把窗簾降了下來,下一秒,他将眼前的女人抱起來放在了辦公桌上。
夏靈吓壞了,她沒想到,他休息室都不去。
竟然是在這裡。
夏靈的眼裡流着淚,心裡滴着血,卻又不得不讨好他,拿出自己的誠意。
……
男人偃旗息鼓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夏靈如同一隻破碎的布娃娃,滑落到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那個羞辱她的男人,仍是衣冠楚楚,甚至,連頭發都沒怎麼亂。
這一刻,夏靈突然發現,她與慕司沉之間,相隔着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永遠,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心裡。
慕司沉把人抱到休息室,冷冷吩咐道:“去浴室自己洗洗。
”
說完,他給秘書打電話,道:“馬上送過來一套衣服,M碼,内衣也要一套。
”
夏靈驚呆了,這麼惡心又變态的男人,她見過的,也就隻有慕司沉了。
他這麼吩咐秘書,别人豈不是都知道,他們一下午關着門,在裡面做的什麼龌龊事了?
似乎意識到了夏靈的想法,慕司沉冷冷道:“下次,你最好不要再來這裡找我。
當然,你要是臉皮厚,也可以繼續來,那她們在背後怎麼議論你,我就管不了了。
”
夏靈恍然大悟,果然,慕司沉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這男人,一肚子的壞水,腹黑、殘忍、變态都不足以形容他。
夏靈緊緊握着拳頭,她想,要不是因為父親還在他手裡,她一定會跟他同歸于盡。
……
陸家。
兩日後,品牌方的設計師親自到了陸家,解釋禮服開線的原因。
而這天,葉佳禾剛好休息。
“陸太太,這個我昨天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個裙子之所以會開線,是因為裡面的隐線被人破壞了,從外面看不出來。
但是隻要您稍做擡手或者是比較大幅度的動作,這裡立刻就會炸開。
”
說完,設計師還給她指了一下隐線的位置,道:“您看,就是這裡。
因為我們設計的是高定禮服,所有的線都是手工縫制,之後也有三道關卡檢查,而且我們用的隐線,堅固性非常好。
除非是有人故意破壞,否則,是不可能開線的。
”
葉佳禾不可思議的問:“故意破壞?
你确定嗎?
”
“我很确定。
”
設計師斬釘截鐵的說:“我做服裝設計已經快二十年了,這種低級錯誤,絕對不可能犯。
”
葉佳禾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她有些不敢相信,可如果是設計師說的那樣,她想不出到底誰有這樣的動機。
除了……何蔓蔓!
因此,葉佳禾親自送設計師離開之後,便将何蔓蔓叫到了跟前兒。
小姑娘依舊是低着頭,膽小怕事的模樣,怯怯的問:“太太,您找我?
”
葉佳禾神色微冷,嚴肅的問道:“蔓蔓,昨天我的禮服送來之後,你有動嗎?
”
何蔓蔓微微一怔,随即,無辜的搖搖頭,“沒有啊。
怎麼了?
太太?
”
葉佳禾語氣重了幾分,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動我的禮服?
”
“沒有啊,太太。
”
何蔓蔓當即就哭了出來,委屈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真的沒有動您的東西。
”
就在這時,蘇萍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不滿地說:“你們幹嘛呢?
吵吵鬧鬧的,還要不要我清靜了?
”
葉佳禾也沒有給她什麼好臉,冷聲說:“昨晚,我跟景墨去參加慈善晚會的禮服,突然開線了。
要不是當時我朋友借給了我一個披肩,恐怕不隻是我的面子,景墨和陸家的面子也都丢光了!
”
何蔓蔓連忙跑到蘇萍面前,哽咽道:“夫人,您要為我做主啊。
我真的沒有動太太的禮服,她非說是我弄壞的。
”
蘇萍當即就對着葉佳禾指責道:“你是不是覺得蔓蔓是我弄進來的,所以就百般看她不順眼?
說不定是你自己沒控制好身材,身上長肉了,禮服不合身,你居然想把這個栽贓到蔓蔓頭上。
你不要覺得有景墨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這個老太婆!
”
葉佳禾也算是看出來了,蘇萍反正是不喜歡她。
要知道,當初她可是救過蘇萍的命,連救命之恩都無法打動她,那她無論是笑臉相迎,還是忍氣吞聲,都不會影響到蘇萍對她的厭惡。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繼續忍下去。
葉佳禾望着何蔓蔓可憐巴巴的樣子,頓時覺得,越來越像汪柔了。
當年,她被汪柔陷害了這麼多次,完全是因為她沒有防人之心,把人想的太簡單了。
這一次,葉佳禾并沒有被何蔓蔓那副模樣所蒙蔽,而是點點頭,道:“好,你不承認,那沒關系。
隻是這件禮服價格高昂,有人故意破壞她,我完全可以報警處理了。
”
何蔓蔓一聽報警,當即慌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隻聽葉佳禾道:“昨天,這件禮服送來的時候,是直接送到我手上的,而當時我放進了櫃子裡。
隻要檢查一下這個盒子上,有沒有蔓蔓你的指紋,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
葉佳禾說完,何蔓蔓徹底被吓住了。
盡管蘇萍給她遞了個眼色,讓她扛住了。
可何蔓蔓到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學生,聽到葉佳禾說要報警,她早已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