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慕律師,求你要我
慕司沉的家是這個小區裡視野和位置最好的一個大平層,大概二百多平,并不像别墅那麼豪華,但精緻的裝潢卻能看得出,主人的低調和考究。
隻是,夏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将她帶回家?
腦海中莫名想到了很久之前,他提出讓她做他的情人。
因此,她更緊張了。
慕司沉進了家,便脫下外套,自顧自的去餐桌前,倒了杯開水。
意料之中,他是給自己倒的,并沒有管她。
夏靈尴尬的站在門口,不安的望着他。
男人坐在沙發前,蹙眉道:“夏小姐是準備站在那兒跟我談事情?
”
夏靈小聲道:“我的鞋髒了,怕弄髒你家地闆。
”
他喝了口開水,淡聲道:“鞋櫃裡有拖鞋。
”
夏靈換了鞋,這才緩緩走進去,站在他面前,哽咽着說:“慕律師,您……能不能救救我爸?
他是個好人,他是被人害了。
”
慕司沉眸中閃過一抹暗色,随即,勾了勾唇角,道:“夏小姐,我想,你應該早就聽過我接案子的報價吧?
以你們夏家現在的情況,你覺得能負擔得起,這麼一大筆律師費嗎?
”
“我……”
夏靈咬了咬唇,道:“隻要你把我爸爸救出來,他一定可以重新将夏氏振作起來,到時候,一定會把律師費補給您。
”
慕司沉一手倚在沙發上,歪着頭,似笑非笑的說:“夏小姐,你這個大餅畫的,我差點就吃掉了。
隻可惜,沒有哪個律所是先打官司後收費的。
我不能為了你,違背行業的規定。
”
夏靈知道,這一切,都是說辭罷了。
像慕司沉這樣的身份,就連律所都是他開的,接什麼案子,報價多少,也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他這麼做,真正的目的,夏靈心裡是知道的。
可她不想。
她做不到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别人,那麼卑微,那麼下賤。
因此,她道:“那您跟我說一下您的報價,我可以去找我朋友借,多少錢我都給您。
”
慕司沉當然清楚,她說的朋友,指的是葉佳禾。
他笑着點點頭,道:“但是夏小姐,即便你湊夠了律師費,你的案子,我也不一定會接。
畢竟,最近找我的當事人,已經排到了三個月之後。
至于令尊的案子,我不感興趣。
”
夏靈沒想到,他這麼不好說話,就算有錢,他也不賺。
情急之下,她眼淚奪眶而出,顫抖着聲音道:“慕律師,那到底應該怎樣,你才願意幫我父親?
算我求你!
我知道以前我對您不太禮貌,我跟您道歉,求您……”
慕司沉站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
修長幹淨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幫她擦了擦眼淚,嗓音暗啞:“夏小姐這麼聰明的人,不會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嗯?
”
夏靈渾身一震,隻是在哭,卻不想答應他這種要求。
慕司沉收回手,臉色更加冷沉了些,道:“既然夏小姐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請回吧!
”
說完,他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一雙小手突然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腰。
背後是夏靈無助而又顫抖的聲音:“求你要我,慕律師,求你要我……”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的她是多麼絕望。
夏靈甚至覺得,她已經将她這輩子的尊嚴用完了。
往後餘生,剩下的,似乎也隻有屈辱。
慕司沉唇角劃過一抹冷冽的弧度,夏靈的反應,是他意料之中的。
他轉過身,一手擒着她小巧精緻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可是我不喜歡吃别人吃剩的東西。
你不是說過,你有一個未婚夫?
我這人有潔癖。
”
夏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臉更紅更燙,屈辱的咬着下唇,用蚊蠅般的聲音道:“他……沒有碰過我。
”
慕司沉其實是不信的。
簡明跟這女人都那麼多年了,況且,夏靈看起來也不似葉佳禾那麼傳統。
他不信,他們沒有發生過什麼。
想到這兒,慕司沉莫名的煩躁,忽然低頭,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夏靈隻覺得呼吸都快要靜止了,隻能被動的承受着。
她沒想到,如慕司沉這般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他的吻卻是那麼狠,那麼狂,極具壓迫感和侵略性。
男人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始脫去了她繁瑣的衣物。
夏靈眼淚忍不住往下落,卻又不敢反抗。
慕司沉并不準備對夏東天的女兒有絲毫憐惜。
這些,跟他從小所經曆的一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這都是夏東天的報應,是她女兒該承受的。
正所謂父債子償,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就是不知道,夏東天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女兒做了他的情婦,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這麼一想,慕司沉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湧向了某一處,隻想重重懲罰她,讓她記住今晚的痛。
“啊!
”
夏靈沒忍住,疼的尖叫出來,卻又狠狠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顯得那麼懦弱。
慕司沉瞳孔一縮,感受到那層阻礙,下意識的問:“你真的是第一次?
”
夏靈眼角擠出了眼淚,不知是太疼,還是太屈辱。
她緊緊揪着身下的被單,輕輕點了點頭。
可這并沒有換來慕司沉絲毫的憐惜,男人反而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夏靈甚至覺得,這一夜的痛,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
翌日,夏靈醒來的時候,浴室裡傳來水聲。
她的思緒立刻歸位。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她不僅身體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疼,更難受的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衣服慢慢穿上。
當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床單上那抹刺眼的血色,夏靈的心,驟然一緊。
就在這時,洗漱好的慕司沉從浴室裡出來。
男人冷冽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了那抹鮮紅上。
夏靈當即羞愧的無地自容,頭不禁低了下去,不知道面對他的時候,該說些什麼?
慕司沉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道:“不錯,幹淨的女孩子,我喜歡。
”
夏靈忍着内心的屈辱,小聲道:“那我爸爸的事……”
慕司沉眸光平靜,冷冷地說:“我會讓助理去看守所了解一下情況。
至于能不能把他救出來,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夏靈聽到他肯幫忙,格外感激。
就算他昨晚那樣對她,她也不在乎了。
畢竟,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也是她自己願意的。
“謝謝你,慕律師,那我等你的消息。
”
她沖他鞠了個躬,匆忙穿好衣服,往門口走去。
慕司沉叫住了她:“你去哪兒?
”
夏靈一愣,茫然的看着他。
睡都已經陪他睡了,他還想怎樣?
慕司沉似乎意識到了她的疑惑,薄唇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淡聲說道:“以後,我希望夏小姐你随叫随到,不要讓我等,也不要做令我不高興的事,明白嗎?
”
夏靈吓了一跳。
他說的隐晦,但是意思确很明确。
他是要她做情婦,取悅他,而且,他也沒有說期限。
可現在,為了救父親出來,她沒有别的選擇。
因此,她乖順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
”
“嗯,去吧。
晚上有個宴會,你打扮漂亮點兒,陪我參加。
”
慕司沉一邊系領帶,一邊吩咐着。
夏靈疲憊的歎了口氣,道:“慕律師,我……我爸爸出了那樣的事,圈子裡幾乎都傳遍了。
我真的沒有心情去參加宴會,您……找别人,可以嗎?
”
慕司沉冷笑了聲,道:“我差點忘了,夏小姐清高的很呢,怎麼會随随便便做人家的女伴,嗯?
”
聽出了他的諷刺和不滿,夏靈終究是答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
說完,她打開門,默默離開了他家。
然而,剛出了門,夏靈便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摸脖子,空空的。
她心一驚。
糟了,媽媽留給她的項鍊……
夏靈連忙回去,猶豫了半天,才按下了慕司沉家的門鈴。
沒多久,男人給她開了門,英俊的面容透着幾分疑惑:“還有事?
”
夏靈尴尬地說:“不好意思,我項鍊好像掉在你家了,我可以進去找找嗎?
”
慕司沉沒說什麼,側過身讓她進去了。
夏靈匆忙跑進卧室,在床上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那條玫瑰金的鑽石項鍊。
這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一直都當做寶貝一樣珍惜。
夏靈将那條項鍊緊緊握在手心裡,像是握着溫暖和親情。
就在這時,卧室門口傳來男人涼薄的聲音,“呵,一條項鍊而已,夏小姐這麼緊張?
”
夏靈一邊将項鍊帶上,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
提起媽媽,夏靈的嘴角透着一絲溫柔的笑,幾乎讓慕司沉看晃了眼。
他回過神兒的時候,夏靈已經走了。
慕司沉的目光一寸寸的變暗,理智告訴他,決不能放過夏東天和他的女兒。
……
從慕司沉的家裡離開,夏靈回到了夏家。
此時的夏家已經物是人非,她所有的東西都被打包放在了院子門口,就連傭人也全都換掉了。
夏靈看着父親親自設計裝修的房子被工人們砸掉,陳總興緻勃勃的指揮,讓設計師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設計這個别墅。
就在這時,她眼睜睜的看着簡明擁着陳思雅從别墅裡出來,與陳總有說有笑的。
他們幾個人的談笑風生,與此刻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靈的目光落在簡明身上,遲遲沒有移開。
原來,這就是她愛了快十年的男人。
原來,他也會對别的女人好,甚至比對她更好。
看着看着,夏靈的眼淚就無法控制的流出眼眶。
忽然,簡明回過頭,與她四目相接。
夏靈立刻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軟弱。
可陳思雅目光陰郁,一步步向她走了過來。
她高傲的看着她,嘴下更是不留情:“夏靈,你還要不要臉啊?
明哥哥已經不愛你了,你以為流幾滴眼淚,就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了?
别天真了!
現在的你,比一條流浪狗還不如!
”
夏靈恨恨地咬牙道:“他今天可以為了利益利用我害我爸爸,明天,他也可以為了利益,将你們陳家害的死無葬身之地。
不信,你就看着吧!
”
這時,簡明來到陳思雅身邊,怒斥道:“夏靈,你胡說什麼?
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
商場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們簡家早就跟夏家不睦了,幸好陳叔叔幫忙,我才能這麼順利的扳倒你爸。
思雅可是陳叔叔這個大功臣的女兒,我怎麼會對不起她?
”陳思雅得意的望着夏靈,道:“聽到了吧?
落水狗!
”
夏靈幾乎快要咬碎了牙根子。
她恨啊!
可是,此時的她要是繼續與這對渣男賤女理論,無非是以卵擊石罷了。
她強迫自己别開目光,不去看他們,拿着自己的東西,與她住過二十多年的地方,漸行漸遠。
現在的她,身無分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住在哪裡?
饑腸辘辘的她,甚至不知道下一頓飯,是在什麼時候?
也許,是在今天晚上吧?
夏靈苦澀的笑了笑,幸好晚上要陪慕司沉參加什麼宴會。
不然,她今天就隻能餓着肚子了。
傍晚時分,她的手機就響了。
原來,是化妝店打來的電話。
“夏小姐,請您現在來MQ,慕先生吩咐我們給您梳妝打扮,一小時之後,他會來這兒接您。
”
MQ是一家專門給上流社會設計晚宴禮服和妝容的店。
夏靈以前是常客。
隻是夏家破産這種事,在圈子裡傳的極快,這些化妝師也多多少少聽說了。
礙于慕司沉的面子,他們對夏靈,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妝容和禮服,再也由不得她來選擇。
這些化妝師是按照慕司沉的喜好,來幫她化妝打扮。
夏靈覺得自己此刻就好像别人手中的布娃娃,玩物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看錯吧?
”
陳思雅不可思議的走到夏靈面前,嘲諷道:“你爸昨天才被警察帶走,你窮的身無分文,居然還來這裡?
”
夏靈終于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冤家路窄’。
她的性格不是受氣的性子,尤其是對陳思雅這種女人。
夏靈冷笑了聲,道:“我男朋友給我付錢,怎麼了?
”
“呵,别開玩笑了!
”
陳思雅眯着眼睛,道:“簡明哥早都厭了你,你不會還想打着他的旗号在這兒記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