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他陪着别的女人,她卻發燒了
“不行!
”
商元浩果斷拒絕,他嚴肅的說:“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了。
我到底是個男人,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成什麼了?
”
鄒晴卻理所應當的說:“哥哥和妹妹之間,正常人都不會想到有什麼啊。
除非這個人很龌龊,猜忌心很重!
難道,你是怕靳溪生氣?
”
商元浩低斥道:“靳溪也是你叫的?
那是你嫂子!
”
鄒晴心中嫉妒滔天,卻又不能表現出來,簡直快給她憋死了。
可今晚,她就是執着的呆在這個房間裡,不肯走。
“我不聽,反正,我就是不敢一個人睡!
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
鄒晴像個小孩子似的耍無賴,至少,在商元浩眼裡,她就像個孩子。
他絲毫不覺得,這是個别有用心的心機女。
可即便是小孩子的耍賴,也讓商元浩沒了耐心。
他道:“既然你想在這裡睡,那你就睡!
我走!
”
說完,也不等鄒晴再說什麼,商元浩便離開了房間。
畢竟,商家老宅房間這麼多,他又不是非得睡這一個房間。
鄒晴氣的要命,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商元浩卻還是這麼堅決。
難道,他的心裡,就一點都沒有她嗎?
别人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為什麼商元浩就這麼難追呢?
鄒晴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床上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靳溪。
鄒晴将這一切錯誤都歸咎到了靳溪身上。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那自己還是元浩哥最寵愛的女人。
因此,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
“靳溪姐,元浩哥不在。
這麼晚了,我好困了,麻煩你别一遍一遍的打過來電話,可以嗎?
難道,你就這麼不信任元浩哥嗎?
”
她故意用挑釁的聲音說,所以聽起來,就不是很像真話。
鄒晴就是想讓靳溪誤會,覺得是商元浩在這裡跟她過夜,故意不想接她的電話。
果然,靳溪沒再說什麼,直接就挂了電話。
……
醫院裡。
靳溪坐在君耀的床邊,望着病床上病恹恹的小家夥,再想想他的父親大晚上的正跟别的女人厮混。
心中莫名激起了一團火,還有一點……傷心。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那個與她在床上糾纏,對她說着情話的男人,此時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沒來由的難受。
靳溪不想承認自己是吃醋了,她沒什麼好吃醋的。
反正,本來她就沒準備跟商元浩有什麼以後。
況且,以前的商元浩就是流連花叢,他找女人,似乎也并不稀奇。
至少在商元浩的世界裡,找女人玩,大概很正常。
靳溪一再安慰自己,不要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生氣,更沒有必要吃醋。
否則,就太不争氣了,太沒骨氣了!
可是,她的腦海中卻一直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還有商元浩和鄒晴,到底有沒有那種關系?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是清白的,鄒晴之前又怎麼會對商元浩如此執着?
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靳溪頭很痛,幾乎是頭疼欲裂。
君耀今天住的病房雖然也是單人間,但公立醫院沒有VIP病房,房間很小,沒有另外的床。
靳溪隻能支起一個躺椅,靠在躺椅上歇一會兒。
頭疼的感覺沒有減輕,甚至渾身的骨頭都一陣陣的酸痛。
她摸了摸額頭,好像發燒了。
靳溪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着:“真是禍不單行!
”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往護士站走去,“請問,可以給我一片退燒嗎?
我好像發燒了。
”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住院部,我們所有藥物隻能是住院病人使用。
”
護士委婉地拒絕了她,建議道:“醫院對面有藥店,或者您可以去急診。
”
靳溪現在渾身酸痛無力,是一點折騰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别說去藥店買藥。
她隻好虛弱地跟護士道了謝,慢慢往病房走去。
雖然商元浩給她安排的有保镖,應該就在病區附近。
可現在,靳溪對商元浩簡直是一肚子氣,她一點都不想跟與他有關的人說話,更不想求他們辦事!
然而,靳溪剛走到病房門口,就一陣發暈。
要不是一隻手扶住了她,她差點摔倒。
“你沒事吧?
”
段臻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一隻手穩穩扶住了她的胳膊,蹙眉看着她。
靳溪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點發燒了,我回去喝點水就好。
”
她不想給人家添麻煩,所以,回答得很雲淡風輕。
事實上,現在她已經很難受了。
段臻直接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道:“這麼燙?
”
這溫度,至少得39度往上了。
他沒說什麼,帶着靳溪去了自己的值班室。
靳溪有點尴尬,想拒絕,“段醫生,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還得回去照顧君耀。
”
段臻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解釋道:“我剛才就是去君耀的病房看他的,他現在很平穩。
倒是你,這個燒法,再燒下去,會把腦子燒壞的。
”
說完,便出去了。
沒過多久,他拿着退燒藥過來,遞給靳溪,“這個你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能退燒。
”
靳溪望着眼前的藥和水,想到自己幫商元浩照顧兒子,這個男人卻在雲南跟鄒晴鬼混。
而自己燒成了這樣,卻是一個近乎于陌生人,給了她一點溫暖。
靳溪心中酸澀,眼睛也紅了。
哽咽着說了聲‘謝謝’,将藥吃了。
不過,段臻這個值班室并不大,也就隻有一張床。
靳溪很尴尬地說:“那我睡在這裡了,你睡哪裡?
”
“我去君耀的病房看着他吧。
”段臻說道:“雖然現在他病情是平穩了,可要是離開人,還是不放心的。
”
靳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段臻離開值班室之後,靳溪的眼淚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越想,越委屈。
憑什麼這男人的兒子,他自己不管?
反而,她要牽腸挂肚的?
她到底上輩子欠了商元浩什麼?
雖然她現在腦子很亂,心裡也很煩,可因為身體太虛弱,還是睡着了。
翌日早晨,一個短促的尖叫聲将靳溪驚醒。
“卧槽!
”
一個年輕醫生看到靳溪躺在值班室的床上,驚呆了,道:“我的天啊,臻哥可以呀!
值個夜班,還有美女作陪?
”
靳溪瞬間清醒,想到昨天自己發燒,被段臻好心收留,她堅決不能給段臻帶來任何麻煩。
因此,靳溪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樣。
我是你們科室病人君耀的媽媽,我昨天隻是發燒了而已。
段醫生當時覺得我沒地方睡覺,才讓我暫時在這裡睡了一晚。
”
靳溪語無倫次的解釋,小醫生卻笑得更開了,“不用解釋,嫂子!
我聽他們說,從來都沒見過君耀的爸爸!
”
言外之意就是,靳溪是單親媽媽,而段臻是單親爸爸,兩人正好配對。
就在這時,段臻走進了值班室。
看到還有人在,他似乎有些驚訝,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難得有了一絲尴尬。
這也被同事看在了眼裡,同事笑得别有深意。
段臻的表情很快恢複正常,淡聲問:“小吳,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
畢竟,現在才六點半。
小吳嘿嘿笑了笑,道:“别提了,我媳婦兒早上要去趕高鐵,五點半我就把她送到高鐵站了。
後來我想着也不值當回家一趟,就直接過來了。
”
說完,他沖段臻眨了眨眼,道:“不過,我要不是來這麼早,還不知道臻哥你都有情況了呢。
”
“滾一邊兒去,别胡說八道!
”
段臻看了眼靳溪,道:“這位是君耀的媽媽,昨晚發燒。
我昨天在病房裡替她看着君耀的,你别想歪了。
”
小吳道:“行了行了,别解釋!
我以前,也沒看見臻哥你對哪個病人這麼特殊啊?
從來都是病人求着你,沒見你主動幫過哪個病人。
”
這時,靳溪立刻說道:“對,昨天就是我求段醫生幫我一下,不是段醫生主動的。
”
她希望這麼說,可以讓段臻的同事不要這麼想入非非。
段臻意識到了靳溪的尴尬和局促,便道:“你去護士站借個體溫計量一下體溫,看看燒退了沒。
”
靳溪知道,這應該是段臻想把她支走。
本來,她也就已經窘迫極了,現在,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靳溪避之不及。
望着靳溪匆匆離開的背影,段臻的同事對他道:“臻哥,眼光可以啊!
就是沒想到,君耀都七歲了,媽媽竟然這麼年輕,還這麼好看。
你加油!
争取讓我們早點喝上你的喜酒。
”
段臻瞥了他一眼,道:“我聽說君耀他爸是混黑道的!
要是你再這麼滿嘴胡謅,被他爸報複,我就不管了!
”
“什麼?
”
小吳不敢相信地說:“君耀還有爸爸?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爸?
就是他這個媽,我也是第一次見。
我的天啊,這孩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怎麼攤上這種爸媽啊。
生了這麼重的病,一直都是他姑姑,咱們葉醫生照顧的。
”
因為小吳是科室裡的大嘴巴,段臻不想讓他将靳溪睡在他值班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出去,便提醒道:“反正,你的小命久不久,取決于你的嘴巴嚴不嚴!
”
說完,段臻也出去了,似乎是不太放心靳溪。
小吳沖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自言自語地道:“吓唬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