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終于見到了Susan
沒過多久,肖明的消息就回了過來,說Susan今晚已經回國外了,半小時之前的飛機。
陸景墨别提多遺憾了,他立刻問道:“她什麼時候再回來?
不是說她現在已經在海城醫院工作了嗎?
”
肖明解釋道:“這個醫生好像是海城大學請回來的專家,我打聽了一下,她的門診隻有周一到周三,門診結束之後,她會立刻回國外,一刻都不耽誤。
”
陸景墨惹不住罵道:“真是崇洋媚外的東西,一個中國人,居然把國外當做家!
”
肖明歎了口氣,道:“要是想見到她,就隻能等下周一了。
”
……
葉佳禾連夜坐飛機趕回家,國外剛中午。
冉冉和陽陽兩個寶貝開心極了,紛紛撲進媽咪的懷裡,要抱抱。
葉佳禾抱着兩個孩子,疲憊全無。
冉冉歪着頭,捧着媽咪的臉頰親了親,道:“媽咪,我好想你啊。
以後,你能不能每天都回來,給冉冉講故事,哄冉冉睡覺?
”
小丫頭胖嘟嘟的臉蛋兒,充滿了認真。
陽陽豪氣地說:“就是,媽咪,你别出國打工賺錢了!
以後,我養你!
”
葉佳禾被兩個孩子逗笑了,雖然是稚嫩又童真的語言,卻讓她格外暖心。
這時,靳南平帶着剛去超市買好的蔬菜水果,也來到了這裡。
因為葉佳禾經常不在家,所以将家裡大門的密碼都告訴了靳南平,方便他經常過來看兩個孩子。
現在,冉冉和陽陽跟靳南平比以前更熟了。
靳南平進來,他們也沒把他當做客人,仿佛家人一般自然。
“靳老師,你來了。
”
葉佳禾接過菜,道:“我看冰箱裡還有不少菜呢,您不用每次都帶這麼多東西的。
”
靳南平立刻溫和地糾正道:“我說過幾次了?
不要再叫我老師。
”
葉佳禾臉頰微微紅了紅,小聲叫了聲‘南平’。
靳南平這才露出笑臉,柔聲道:“你剛下飛機吧?
快去睡一會兒,倒倒時差,今天我給你們包餃子吃。
”
“哇!
餃子哎。
”
冉冉像個小饞貓似的,舔了舔嘴唇,道:“冉冉最喜歡吃餃子了!
”
雖然這兩個孩子從小長在國外,可葉佳禾一直都給他們做中餐,而葉佳禾自己也隻能吃得慣中餐。
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
葉佳禾難為情地說:“這樣太麻煩了,其實,我們定點外賣也可以的。
或者是,讓保姆做這些。
”
靳南平笑了笑,道:“她常年在國外,早都包不出正宗的餃子了。
”
說着,他将葉佳禾推到卧室,道:“好了,你别管這些,趕緊休息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
看到葉佳禾上了床,他才将門輕輕給她關上。
回到廚房,就看到冉冉墊着腳尖,看着水池裡新鮮的蝦。
靳南平笑着捏了捏冉冉的鼻尖,道:“小饞貓,靳叔叔今天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蝦仁餡餃子。
”
“耶,靳叔叔最好喽!
”
冉冉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抱着靳南平就親了一口。
而陽陽卻像個小大人似的,雙手抱着臂,若有所思地看着靳南平。
靳南平摸了摸陽陽的腦袋,道:“去帶着妹妹玩吧,靳叔叔馬上給你們包餃子吃。
對了,讓你媽咪好好休息,你們不要打擾她,好嗎?
”
陽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冒出一句:“靳叔叔,你是不是想當我們的爸爸?
”
靳南平一愣,被陽陽這番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他溫和地笑了笑,蹲下身,認真的問:“那陽陽喜歡我嗎?
希望我做你和冉冉的爸爸嗎?
”
陽陽的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默默地說:“可是我還是想要自己的爸爸。
”
短短幾個字,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靳南平的心上,給他澆了個透心涼。
這時,一旁的冉冉也開口了,道:“哥哥,我們自己的爸爸沒有了,媽咪說過,他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
說完,她嘻嘻地笑着,用甜甜的小奶音道:“我覺得吧,靳叔叔就像爸爸的化身,他對我們多好啊!
”
靳南平這才感受到一點欣慰,還好,冉冉是明白他的。
陽陽忽然有些生氣,蹙眉對冉冉道:“你就是個小吃貨,誰給你東西吃,你就讓誰做你爸爸。
”
冉冉氣憤地辯解道:“我才沒有!
靳叔叔本來就對我們很好啊,長得又帥,還對我媽咪這麼關心,為什麼不能讓他當我們的爸爸?
”
說到最後,小丫頭委屈地紅了眼圈,氣呼呼的道:“我再也不要理哥哥了!
”
靳南平隻好将冉冉抱起來,耐心地哄道:“好了,冉冉,不哭了,哥哥在跟你開玩笑呢。
”
陽陽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傷人,小聲對靳南平道:“靳叔叔,對不起,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
靳南平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
”
盡管如此,陽陽還是想要自己的爸爸。
後來靳南平做好了餃子,才讓孩子們喊葉佳禾出來吃飯。
他包的餃子很鮮,葉佳禾和孩子們都吃了不少。
之前發生的沖突,葉佳禾并不知道。
她不習慣靳南平總是用這樣溫柔又深情的目光望着她,便岔開話題,憤憤地道:“對了,這段時間我在醫院遇到了一個奇葩。
真的,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
靳南平的興趣果然被調動了起來,他笑了笑,道:“那你說說,什麼樣的奇葩?
能把你氣成這樣?
”
葉佳禾便将汪柔帶着孩子來看病的事說給靳南平聽,她皺了皺鼻子,道:“你都不知道,真是個暴發戶哎,她老公姓……姓什麼我也忘了,反正應該挺有錢的。
不過我看啊,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插隊也就算了,居然直接把銀行卡放在我辦公桌上,你說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
靳南平饒有興趣地問:“那你呢?
你是怎麼做的?
”
“我啊。
”葉佳禾噗嗤一笑,道:“要不是我穿着這身白大褂,我就直接把銀行卡扔在那女人臉上了。
我想着她這麼有錢,這麼喜歡顯擺她的錢,那不如我們心外科患兒的醫藥費全包了!
”
靳南平聽後,終于笑出聲來,道:“也就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心裡格外珍惜。
這樣生動明媚的葉佳禾,是她失憶之前從不曾有過的。
靳南平淡淡地說:“要是你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
葉佳禾的笑意凝在臉上,疑惑地看着他,“什麼意思啊?
”
靳南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意思,我隻想你像現在這樣,随心所欲,開心一點。
”
……
與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幾天之後,葉佳禾再次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然而,她剛出機場,迎面而來兩個保镖,攔住了她的去路。
“請問,是Susan醫生嗎?
”
“我是,怎麼了?
”
葉佳禾疑惑地看着他們。
兩個保镖恭敬有加地說:“我們老闆想見見您,有事相求。
”
葉佳禾一愣,看着眼前這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覺得古怪。
她冷冷回應,“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如果是看病,請在我的工作時間挂号。
”
說完,她拖着行李箱準備離開。
可這兩個保镖一直攔在她面前,似乎并不準備放她走。
葉佳禾冷冷看着他們,道:“不讓開是嗎?
這機場裡到處都是安保人員,而且,我的同事已經在等我了。
他們看不到我出來,一定會報警!
”
兩個保镖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保镖繼續攔着葉佳禾,另一個去了不遠處的車裡,似乎在跟他們的主人彙報。
葉佳禾突然緊張起來,畢竟,她剛才是吓唬他們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同事來接她。
要是這真是一群壞人,她豈不是已經陷入了危險?
想到這兒,她眸光突然一閃,狠狠向面前的保镖踹了過去,恰好踢到了關鍵部位。
随即,葉佳禾向反方向拔腿就跑。
她就不信,這來來往往的都是旅客,那些人還能光天化日地劫持她?
不遠處,陸景墨剛下車,望着那個奔跑的背影,他的眸光劇烈一縮。
那個背影,怎麼這麼像他找了五年的人?
不,應該不會。
葉佳禾怎麼可能是Susan?
她當初走的時候大學還沒有畢業,怎麼可能五年的時間,就一躍成為這樣有名的醫學專家?
陸景墨的心稍稍平息了些,看着自己的保镖被Susan踢得卧地不起,他冷哼了聲,自言自語的道:“這女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
……
警局。
葉佳禾從那個保镖手裡逃脫之後,便報了案。
“Susan女士,您的意思是,您在機場遭遇了挾持?
”
警察見她毫發無傷的樣子,明顯有些懷疑。
況且,機場那種人多口雜的地方,怎麼會有人敢?
葉佳禾很确定的點頭道:“是,有兩個黑衣人,他們站在我面前,想挾持我去見他們的主人。
我懷疑,他們的主人對我有不法的意圖。
而且,現在我覺得很不安全。
”
警察做好筆錄,抱歉的說:“Susan女士,根據您的描述,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施行追捕或者立案。
畢竟,您的證據不充分,而且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
葉佳禾立刻反駁道:“等我受到傷害的時候,那就晚了!
難道,非等我被劫持失蹤了?
你們才能立案嗎?
”
警察隻好建議道:“您一個人從國外來,又是單獨居住,的确是不太安全。
您可以上網搜索一些獨居女性防身的知識,這樣,也能防患于未然。
如果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您注意保留好證據,再來報案。
”
葉佳禾無語極了,那種情況下,她還能拿出手機把那兩個歹徒的樣貌給拍下來嗎?
她失望的從警局離開,立刻打開購物軟件,買了防狼噴霧和報警器。
又在外面餐廳吃了個晚餐,葉佳禾才回家。
醫院給她租了一個高檔小區。
小區是洋房,一梯一戶,她住在頂樓。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剛出電梯,她的家門口赫然站着一個身高一米八五,身形修長高大的男人。
隻是這個男人為什麼雙目猩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葉佳禾吓壞了,難道,這就是那兩個黑衣保镖的主人?
該不會是變态吧?
“你!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門口?
”
葉佳禾吓得吞了下口水,道:“我告訴你,我今天已經報警了,你最好現在就走。
否則,警察一定會找上你!
”
陸景墨的眼底翻騰着火焰,一步步逼近她。
葉佳禾退無可退,單薄的脊背緊緊貼在了電梯上。
她瞪大了那黑色的瞳仁,驚恐的看着這個陌生男人。
陸景墨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湧起了驚濤駭浪。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個女人,真的是Susan。
Susan就是葉佳禾!
五年了,他的前妻,他的女人,居然變成了眼前這個看起來精明又獨立的女強人。
一身深棕色羊絨大衣和黑色皮靴,處處透着幹淨利落。
她驚惶的眼中依然透着銳利,那張嬌俏的臉蛋似乎帶了些棱角,卻更加冷豔動人。
呵!
真的不一樣了。
陸景墨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一點點的變弱。
五年前的一切,猶如放電影似的,反複在他腦海中播放着。
尤其是,當他知道,葉佳禾打掉了他的孩子之後,他再也無法釋懷。
“你還敢回來?
”
陸景墨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冷聲質問道:“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别告訴我,才五年,就不認識我了!
葉佳禾,是你自己自投羅網,你休想我這次再放過你!
”
葉佳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同時,那雙茫然的目光又透着幾分震驚,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葉佳禾?
”
這次,換陸景墨感到莫名其妙了。
他冷笑,這女人,在跟他玩什麼遊戲?
這是開始裝失憶,裝不認識了嗎?
下一秒,他突然捧起葉佳禾的臉頰,将她抵在電梯上,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剛觸到她軟糯的唇瓣,所有的記憶便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