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三觀不合很可怕
葉佳禾着實被這個糊塗哥哥氣到了!
她氣的語氣都帶着一絲哭腔,跟他争辯道:“你搞清楚,我是在幫你!
你這人,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說,你還倒打一耙。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哥哥?
”
商元浩冷哼了聲,道:“沒辦法,這個問題,以後你到地底下問咱爸媽吧!
”
葉佳禾望着眼前怎麼都說不通道理的哥哥,無奈極了。
之前還聽陸景墨說過,商元浩是個鑒婊大師,把何蔓蔓打的臉都腫了。
可現在,怎麼面對鄒晴這麼個小丫頭,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因此,她忍無可忍地說:“哥,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我是女人,我很了解女人。
鄒晴絕對不是你想的什麼哥哥妹妹這麼簡單,她的野心大着呢!
你要是想讓靳溪原諒你,以後能好好跟靳溪過日子,你最好就把鄒晴送走,讓她離你們越遠越好!
”
“送走?
”
商元浩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道:“鄒晴的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人家為了救我付出生命,就留下這麼一個妹妹。
你要我做一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人,把我救命恩人的妹妹送走?
葉佳禾,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是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怪不得溪溪現在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我看就是跟你混的時間長了,都變壞了!
”
“你!
”
葉佳禾這次是真被氣哭了,她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沖她怒罵道:“滾!
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想看見你!
”
以後,她再也不會管商元浩的事情了,免得出力不讨好。
要不是因為靳溪,她才懶得問他這些風流債。
而商元浩隻是冷冷瞥了她一眼,起身說道:“以後,别讓我來你辦公室,免得人家誤會,說咱倆有什麼關系?
在你們讀書人眼裡,竟然能把兄妹關系想象的這麼肮髒,我也是服了!
”
說完,他也不理會被氣哭的妹妹,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病房,一個男醫生正在給君耀聽診心髒。
商元浩蹙眉看着這個不太熟悉的醫生,道:“你是誰?
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
别再是什麼仇家派來,害他兒子的吧!
段臻慢條斯理的将聽診器挂在脖子上,自我介紹道:“我是君耀的主治醫生,已經負責他的病情很多年了。
說來也巧,我以前也沒有見過您。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您是……”
商元浩微微蹙了蹙眉,總感覺這個男的說話怎麼怪怪的?
可是,他又找不到段臻陰陽他的證據!
因此,商元浩隻能冷着臉道:“我是君耀的父親。
”
段臻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
他似乎在笑,可是,笑的又有點諷刺。
總之,商元浩很不喜歡這個人。
可奈何,他是兒子的主治醫生,他也不能說什麼。
段臻走後,君耀很不開心。
商元浩道:“你這小子,我大老遠的飛回來看你,你一直哭喪着臉給我看?
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
君耀雖然害怕商元浩,可是因為有了靳溪在中間調節,他也沒有以前那般懼怕了。
他不滿地說:“可是,你都把靳溪阿姨給氣走了!
而且,你也沒有去追她。
”
商元浩無語的說:“我還不是為了守着你?
要不是你,靳溪也不會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跟她出現這種誤會。
”
君耀努努嘴,心想着:全是别人的錯,你自己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可是,這話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小家夥隻是小聲卻又固執的說道:“反正,你得把靳溪阿姨哄好了。
不然,我就沒有媽媽了。
”
商元浩歎了口氣,道:“那這樣吧,我讓手下過來看着你,我回去哄靳溪了。
”
君耀巴不得他趕緊去,好像再晚點,靳溪就跑了似的。
“你快去快去,不用管我!
”
君耀将他往外推,急吼吼的。
商元浩心裡想着靳溪,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
路上,他直接給手下打了電話,聽說靳溪沒有回家,而是回鋼琴工作室了。
所以,商元浩便火速開車趕到了鋼琴室。
現在才下午,可是,鋼琴室的員工都被靳溪放回去休息了。
以往大廳裡奢華的水晶燈也沒有開,整個鋼琴室都是昏暗的,門口挂着‘今日休息’的字樣。
商元浩緩緩走進琴室,一直到茶水間,才看見靳溪坐在落地窗前,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一瞬間,他忽然就心疼了。
“溪溪……”
他柔聲叫着她的名字,走上前想抱抱她。
可卻被靳溪一把推開,她站起身,憤憤地說:“你不要碰我!
”
商元浩歎了口氣,道:“昨天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鄒晴突然回來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當時在浴室洗澡,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我房間。
然後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幫我接了。
就是這樣!
我要是騙你,就讓雷劈死我,讓仇家下次直接把我幹掉,我二話都沒有!
”
他以為自己的解釋已經很明白了,發毒誓也很誠懇了。
可沒想到,靳溪臉色依舊充滿了抵觸,嘲諷的問:“所以,你的意思是,鄒晴可以随意進你的房間?
可以随意用你的手機?
”
商元浩一怔,解釋道:“我……我這已經批評過她了,難不成,你還要我給她打一頓嗎?
況且以前,這丫頭也是這麼沒大沒小的,現在我的确認識到不能繼續讓她這樣了。
昨天,我已經給她立了規矩,讓她以後跟我之間,得有個界限。
”
靳溪隻覺得一肚子氣一點都沒有消,反而更多了。
畢竟,以前商元浩的手下哪怕進門唐突了些,以商元浩的脾氣,那都是連打帶罵的。
可是對于鄒晴呢?
他隻是批評她,好像還覺得處罰重了似的。
靳溪難受的要命,對他道:“你走吧,我想靜一靜,我真的很累。
而且,我覺得我們倆三觀不合,價值觀也不同。
既然如此,沒必要湊在一起,說些不痛不癢的話,這樣,也解決不了實質問題。
”
商元浩最讨厭靳溪高高在上的說什麼,價值觀不同,三觀不同。
什麼叫價值觀不同?
嫌他沒文化,嫌他沒涵養,沒有陸景墨、慕司沉那種裝腔作勢的模樣呗!
呵,歸根究底,她就是瞧不起他!
商元浩瞬間沒了耐心,冷笑着道:“那你的三觀是什麼?
就是不斷的臆想晴晴跟我之間,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
你和葉佳禾早就讨論過這件事了吧?
從晴晴出現開始,你們就看她萬般不順眼!
所以,你是想怎麼樣?
就因為你們無端的猜測,讓我背信棄義,以後再也不管不問她?
”
靳溪越發覺得累,真的很累。
和這種話不投機的人,三觀不同的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他隻會自負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卻根本不肯跳出來,理智和客觀的去看一看事情最真實的樣子。
靳溪已經不再跟他交流,對于剛才他說的這些話,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商元浩正滿眼期待的望着她,指望她理解自己。
可沒想到,靳溪卻說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話,“你去醫院嗎?
我準備去醫院看君耀了。
你要是不去,等會兒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鎖上。
”
她很平靜的将鋼琴室的鑰匙遞給他,臉上很平靜,好像一點也沒有再生氣的樣子了。
商元浩完全不明白了,自己剛才解釋了這麼多,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像生氣,可是,那種感覺,就好像她離自己好遠好遠。
就在靳溪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走過去抱住她,道:“溪溪,你别走,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
靳溪漠然的開口道:“你想聽什麼話?
”
商元浩像是一隻找不到出口的困獸,忍不住發脾氣,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
我已經說過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難道,你說一句相信我,就這麼難嗎?
”
靳溪終于抑制不住這兩天來的委屈和怨氣,她顫抖着聲音道:“我相信你,又能怎樣?
那個鄒晴,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你身邊!
我昨晚找你,打了你兩次電話,都是她接的。
你知不知道,昨晚君耀那樣的情況,我有多着急?
我多着急!
”
說到最後,她是吼出來的,眼淚也無聲的落了下來,道:“你總說鄒晴是你救命恩人的妹妹,那你就娶她啊!
你娶了她,不就萬事大吉了,省得她一天到晚想方設法的勾引你!
”
她明明是在憤怒的抱怨,可在商元浩聽來,倒是有幾分吃醋的意思。
其實,他最喜歡靳溪為他吃醋了。
這就說明,她還在乎他。
因此,他也不怪她這麼罵鄒晴,而是緊緊将她摟在懷裡,道:“我要是娶了她,那你怎麼辦?
溪溪,我隻愛你,我隻想娶你,不想娶别人!
都是我的錯,我認錯,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
靳溪不知道男人認錯,是不是都這樣子,脫口而出,反正也不會掉塊肉,說聲‘我錯了’又有什麼難的?
可靳溪不喜歡這種不走心的道歉,既然他說錯了,那她這兩天受的委屈和苦也不能白挨。
因此,她問:“那你準備怎麼認錯?
鄒晴的事情不解決,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