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還有女兒
“這臭丫頭,居然沒在家裡留下一分錢!
”
“都怪你這個拖油瓶,要不是你賴着我女兒,我早就把她賣了個好價錢了!
”
蘇禾剛踏進去,還沒走到房間,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道尖酸的謾罵聲。
她皺着眉頭,走到了房門口。
隻見床邊站着一個衣着樸素的婦人,正指着床上縮成一團的小孩。
在蘇禾出現的那一刻,桑雨萱就看到了她。
她原本就沒哭,可一看到蘇禾就開始掉眼淚了。
“嗚嗚……蘇阿姨……”
陳金夢一看她哭,火氣更大了:“死丫頭,哭什麼哭……”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小台燈,正要砸過去,手剛擡起來,就被人從後面拽住,手僵在半空。
陳金夢一愣,回過頭來,看到蘇禾那雙美眸,宛如浸泡在冰湖中一般,她的脊背瞬間繃緊,汗毛立起。
蘇禾冷着臉,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台燈,輕輕用力一扯,就把她拉開了。
陳金夢差點沒站穩,幸好有門在後面,她才沒有摔到地上。
“喂,你誰啊你?
”她指着蘇禾吼了一聲道。
蘇禾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哭得稀裡嘩啦的桑雨萱,身體微微前傾,将她抱了起來。
“乖,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一會蘇阿姨帶你去找媽媽。
”
蘇禾抱着她,一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哄道。
桑雨萱的眼眶裡含着淚水,吸了吸鼻子,看着蘇禾點了點頭。
随即她摟着蘇禾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上。
蘇禾抱着她就往門口走去,她連看都不想看陳金夢一眼。
她大概能猜到這個女人就是桑落那個好賭的生母。
陳金夢看她要走,立馬伸手攬住了她,嚴聲道:“你誰啊你?
你想抱着我的外孫女去哪?
我告訴你,你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
蘇禾斂了斂冷眸,睇了她一眼,冷聲道:“讓開。
”
有那麼一瞬間,陳金夢被她的氣場給震懾到了,她愣了愣。
可當她看到蘇禾手上戴着的戒指和手腕上的手表時,眼睛裡都放着光,這都是很值錢的東西。
而且她看蘇禾長得就像有錢人,她看人的眼光肯定不會有錯的。
“不讓。
”她仰着脖子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人販子,你趕緊把我外孫女放下,一切都好商量,要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
桑雨萱聽了這話,摟着蘇禾脖子的手又緊了緊,枕在她肩膀上的小腦袋搖了搖,小聲嘀咕道:“我不要跟外婆走。
”
蘇禾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着她。
随即,她眼神陰沉地睨了一眼擋在她們面前的陳金夢,嗓音裹着冰渣子:“如果我說不放呢?
”
陳金夢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好辦,把你的戒指和手表留下。
”
蘇禾一聽,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要錢啊。
不過,她的眼光還真是夠毒的,這枚戒指,全球僅此一枚,價值不言而喻,而手表,更是價值百萬。
她沒資格替桑落說什麼,但想要敲詐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那麻煩阿姨你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正好,這個家也進賊了,讓警察來查一查是誰來偷東西。
”
她擡眸看了一眼外面淩亂的客廳。
陳金夢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報警,她自然不會報了。
蘇禾垂眸,看着她站在那不動,笑着道:“阿姨你這是不敢打嗎?
還是電話沒電話費了?
要不我幫您打吧。
”
說罷,她一隻手抱着桑雨萱,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準備掏出手機來。
陳金夢見她掏出手機,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立即阻止道:“等會,别打。
”
……
蘇禾抱着桑雨萱離開了出租屋。
陳金夢偷偷地跟着身後,看到她們上了路邊的一輛豪車。
“桑落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這麼有錢的朋友。
”
她碎了碎嘴,低罵了一聲。
等車子一走,她轉身就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聽。
這邊,蘇禾接到桑雨萱,便帶回了月賦山莊。
她也給桑落打了電話,沒人接,她就給她發了短信,順便把她家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蘇以墨剛帶着泡面從老宅回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車子回來的聲音,他和泡面就跑了出去迎接。
“泡面,是媽咪的車耶~”
蘇以墨看着蘇禾的車子倒入車庫,開心地對着站在他腳邊瘋狂搖着小尾巴的小泡面說道。
小泡面像是聽懂了,象征性地“汪”了兩聲。
随後,蘇以墨就看到,自家媽咪抱着一個小妹妹從車庫裡走了出來。
“咦,是萱萱妹妹耶~”
小家夥小跑了過去。
蘇禾看到他,便把桑雨萱放了下來。
蘇以墨看到她就很開心,“萱萱妹妹,好久不見啊。
”
他們确實好久沒見過了。
桑雨萱看到他,心裡也是高興的,揚起小臉,兩個小酒窩露了出來,甜甜的,可愛極了。
“蘇以墨,好久不見。
”
小丫頭的小奶聲發音還是很準确的。
蘇禾聽到自家兒子占人家萱萱的便宜,表示很無奈。
她垂眸,看着小家夥道:“寶貝,人家萱萱大你一個月呢,你怎麼好意思喊人家妹妹的?
嗯?
”
桑雨萱聞言,擡起小腦袋,看着蘇禾乖巧大方地說道:“蘇阿姨,沒關系的。
”
蘇以墨聽了後,就更喜歡這個可愛的妹妹了。
他笑嘻嘻地看向桑雨萱,稚嫩的童聲響起:“你放心,萱萱妹妹,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
蘇禾看着他挺了挺小小的身闆,一副豪言壯語的模樣,就想笑。
還别說,還挺有當哥哥的潛質的。
……
另一邊。
桑落正陪着蘇知勉在隔壁市開會,談一個項目。
原本,這跟她無關,她來不來都不會影響這個項目的進展。
可這男人執意要帶上她,她小胳膊小腿的,也拗不過他,隻好認命跟來了。
蘇知勉看着她從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心不在焉了。
好不容易熬到談判結束,等對方的人一走,她立馬就掏出了手機。
當看到蘇禾發的信息後,她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可以回歸原位了。
可是看到蘇禾說遇到了她媽,她那柳眉擰了擰。
她知道陳金夢上她家就準沒好事,除了找錢就是錢。
不過,隻要女兒沒事就行了。
“桑秘書,看什麼呢?
”
一道渾厚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她一驚,連忙關掉了屏幕。
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貼在她後背。
她很敏感,感覺到一股熱源靠近,她立馬轉過身,後退了兩步。
蘇知勉看着她慌張後退的樣子,俊美的面容瞬間沉了下來,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染了千年的墨汁,透着一股讓人窒息的寒意。
男人眯着危險的眼眸陰冷地看着她,薄唇微勾,道:“做什麼虧心事了?
還是說背着我勾搭了誰?
”
他最後那句話落在桑落耳裡時,她是有些詫異和不解的,心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自那天從蘇家老宅離開後,他就總是陰陽怪氣地說一些難聽的話。
難道就因為她拒絕了他,和他結婚嗎?
可他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她咬了咬唇角,一雙杏眸瞪着他,底氣十足道:“蘇總,我是單身,就算我想要和誰談情,應該不犯法吧?
”
男人看着她,輕笑了一聲,深邃的黑眸裡噙着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是,不犯法。
那你就盡管去談,我看你能談成幾個。
”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卻透着危險和警告。
桑落自然明白他話中的警告之意。
但是此刻,她的心裡卻有一個小人在作祟,她不想順着他的話,任由他壓着。
所以,她擡了擡下巴,看着他:“談就談,你又不是我爸,你管我那麼多!
”
說罷,她就看他微愣了一下,然後那張英俊的臉瞬間就烏沉沉的,她毫不猶豫,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蘇知勉:“……”
他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宇間氤氲着一層笑意。
回去時,桑落找了個借口,自己先離開了。
反正公事已經談完了,她也就沒必要留下了。
蘇知勉也沒強迫她,任由她去。
車上,駕駛座上的助理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男人靠在後座上,擡手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幾天是休息過的,能不累嗎?
這大周末的,還得代表分公司出來談合作。
其實,今天這項目合作,完全不需要總裁親自出馬,可他偏偏要自己來,來就算了,還得拉上桑秘書。
而且最近他們總裁一直待在粵城的分公司,就差把京城的總部搬來這邊了。
反正,自從總裁把桑秘書招進來後,就很不對勁了。
桑落可是他們總裁辦裡的唯一的女性。
他最近也算是看出點苗頭了,這桑秘書很大可能會成為自己的老闆娘。
“總裁,我們是直接送您回家嗎?
”鄧劍望着後視鏡裡的男人問了一句。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響起:“回家。
”
可下一秒,蘇知勉像是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說道:“去月賦山莊。
”
鄧劍應道:“好的,總裁。
”
接着他就改了道。
一個半小時後。
月賦山莊。
蘇禾和江晏正坐在客廳裡,鐘叔就走了進來。
鐘叔說道:“少夫人,門口有一位姓桑的女士找您。
”
蘇禾還沒開口,正在他們身後玩耍的桑雨萱立馬就跳了起來,甜糯糯的小奶聲彌漫在客廳上方:“是我媽媽來了。
”
接着,她就往門口跑去了。
蘇禾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三人又一起回來了。
桑落看到客廳裡坐着的男人,有些拘謹,畢竟江晏的氣場是真的太強了。
江晏看到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女人不僅和自己老婆關系好,還有可能成為自己大舅哥的老婆,當然不能怠慢了。
可能見她有些不好意思,他便起身,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
他說這話時,是看着蘇禾說的。
蘇禾點了點頭,嫣然道:“嗯,一會吃飯叫你。
”
江晏一走,桑落臉上的緊張和拘謹明顯少了許多。
“蘇蘇,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桑落滿臉感激地看着蘇禾說道。
其實,她在粵城,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
蘇禾讓她先坐下。
“沒事,再說了,我也是萱萱的姑姑,桑落姐你也不用跟我那麼客氣。
”蘇禾給她倒了一杯水,不緊不慢地說道。
桑落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她之前怎麼也沒想到,會和蘇禾誤打誤撞的就這麼認識了。
蘇禾看了一眼在地毯上玩耍的兩個孩子,她第一次覺得兒子居然也能玩他自己以前覺得幼稚的玩具,看來萱萱的魅力還是挺大的。
随即,她開口問了一句:“桑落姐,你和我哥的事,怎麼樣了?
”
桑落嚅嗫道:“我拒絕了你哥。
”
對于這個答案,蘇禾并不意外,雖然她和桑落認識的時間不長,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但骨子裡卻是個要強的人,有着自己的原則。
要不然,這麼多年來,她不僅要養女兒,還要養着一個嗜賭如命的老媽,沒有一顆堅強的心,怎麼可能撐到現在。
“因為你媽媽嗎?
”蘇禾問道。
桑落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自卑:“是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
如果陳金夢知道蘇知勉的存在,她不敢想象,到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修羅場面。
她也沒理由讓蘇家沾染上這抹污點。
蘇禾看着她,目光微轉,說道:“你有想過把你媽媽的賭瘾給戒了嗎?
”
提起陳金夢,桑落臉上全是失落:“沒用的,她都不知道進了多少次派出所了,就算被人威逼恐吓,她依舊如此,死性不改。
”
“可是,你不給她錢,她便沒有錢去賭,那她那些錢哪裡來的?
”蘇禾問道。
就算外面有人借給她,借了一次二次,都知道她還不起,那後面肯定沒有人願意借給她了。
說起這個,桑落也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
”
蘇禾不提及這事,她還沒發現不對勁,主要是她對陳金夢已經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所以對她的事,她也就不想再管了。
“……”
這時,玄關處走進來一道颀長的身影。
蘇知勉一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坐在沙發上,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裡。
桑落是背對着他,所以并未看到他進來,但蘇禾看到了啊。
蘇禾眼角一陣抽搐,這場面……簡直就像是修羅一般。
“哥,你怎麼來了?
”蘇禾輕咳一聲朝着走來的男人喊道。
桑落聽到這句話,瞳孔微微一縮,身體僵硬地轉過身,對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
蘇知勉一手插在褲兜裡,站在茶幾桌前,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
“原來桑秘書是來這了,我還以為桑秘書急急忙忙的離開是去約會去了。
”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玩味,沖着桑落勾了勾唇道。
蘇禾聞言,眉梢微挑,她哥什麼時候學會用這種陰陽怪氣的口吻說話了?
桑落抿了抿嘴,她并不想搭理他。
現在她緊張的是,桑雨萱還在身後那裡玩呢,要是一會她跑出來喊她一句“媽媽”那就完了。
她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蘇禾了。
蘇禾也接收到了。
蘇禾在心底歎息了一口氣。
她也很想幫她哥,可她左右不了桑落的想法。
她起身說了一句:“那個,你們先聊,小家夥昨天不小心磕傷了,我帶他去換點藥。
”
說罷,她就繞過沙發,朝着蘇以墨招了招手,“寶貝,過來,跟媽咪上樓。
萱萱也過來,我們一起上去。
”
蘇知勉下意識地望向了孩子那邊,桑落立馬就站了起來,剛好擋了一下,也把他的視線拉回來了。
她有些磕絆地說道:“那個,我有話跟你說。
”
蘇知勉微眯了一下眼眸盯着她,眼底藏着一抹揶揄的玩味。
桑落在心底打了好幾個草稿,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哪有話要跟他說啊。
蘇禾帶着兩個孩子徑直往樓上走去,蘇知勉眼角的餘光隻能看到一個小女孩的背影,烏黑的長發紮着兩條小辮子。
二樓玩具房。
蘇以墨仰着小腦袋看着自家媽咪,發出疑問:“媽咪,我什麼時候磕傷了?
我怎麼不知道啊?
”
蘇禾笑了笑:“哦,可能是媽咪記錯了,媽咪想說的是泡面。
”
蘇以墨:“……”
蘇禾蹲下身子,看着萱萱說道:“萱萱,蘇阿姨跟你說一件事啊,要是一會你見到你媽媽,你就喊桑阿姨,先不要喊媽媽,好不好?
”
桑雨萱眨了眨亮晶晶的星眸,白皙的小臉蛋上氤氲着滿滿的疑惑,糯糯的小奶聲發問道:“為什麼啊,蘇阿姨?
”
為什麼啊?
這問題可把蘇禾難住了。
她看了一眼兒子,蘇寶貝立馬就會意了。
蘇寶貝笑嘻嘻地把頭湊到桑雨萱耳朵裡,小聲地說了一句話,桑雨萱立馬就懂了,然後點頭答應道:“萱萱記住了。
”
蘇禾:“……”
這就搞定了?
蘇寶貝看向自家媽咪,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之後,她就陪着兩孩子在玩具房呆了一會。
看萱萱這小丫頭正認真地看漫畫書,她便小聲地問兒子:“寶貝,你剛剛都跟萱萱說什麼了?
”
小家夥站起身,趴在她耳畔邊哝哝道:“我說,樓下的叔叔是桑阿姨的老闆,桑阿姨的老闆不知道桑阿姨有孩子,要是知道了,就會辭退桑阿姨。
”
“其實萱萱很在意桑阿姨的工作的,她有時候為了不打擾桑阿姨工作,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
”小家夥又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
蘇禾聞言後,微微一愣。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了一眼萱萱,眼底浮現一抹心疼,這孩子也就才四歲,就懂這些了。
有時候太過懂事的孩子确實沒有糖吃。
樓下。
桑落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她不用擡頭看,都能感覺得出來。
“那個,蘇總,我明天有點事,想跟你請一天假。
”
最後,她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男人的臉色更黑了。
……
下午六點。
餐桌上,氣氛其實挺融洽的。
除了桑落有些忐忑外,其他人都神色自然。
蘇知勉望着和蘇以墨坐在一起的小丫頭,眯了眯眼眸打量了幾秒。
随即,他擡眸看向蘇禾,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生了一個女兒?
”
蘇禾額角抽搐了一下:“……”
桑落微低着頭,在認真地吃飯,但她身體的肌肉都是繃緊的。
其實蘇知勉會誤會,主要是桑雨萱的五官和蘇禾有幾分相似。
之前,夏夏也誤會過。
蘇禾泰然自若道:“這是希希的同學,今天來家裡玩的。
”
蘇知勉沉吟了片刻,就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沒下文了。
見他不再問什麼了,桑落那緊繃的神經才慢慢地松懈了下來。
吃過晚飯後,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談了一些有關商場上的事。
男人之間,又是商人,也就隻能談這些話題了。
不過,蘇知勉突然看着江晏來了一句:“你确定這小女孩不是蘇禾那丫頭生的?
”
反正他是越看越像蘇禾。
可是當時蘇禾生蘇寶貝時,他是在場的,确實也就生一個。
但現在又多了一個那麼像她的孩子,年紀和蘇寶貝也相仿。
難道當時遺漏了什麼環節?
江晏:“……”
江晏黑眸幽深,看着不遠處,斯條慢理地說了一句:“可我老婆沒有酒窩,我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