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889 不會放過她
這一刻,吳菁芳恨喬秀芸,恨白筱筱。
恨她們母女兩人。
洛榮賓把她的恨意看在眼裡,眼底的冷意驟然凝聚,“吳菁芳,你要是再做出一絲一毫,傷害喬秀芸和白筱筱她們母女倆的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
二十多年前,他沒有察覺吳菁芳的所作所為。
害得喬秀芸受辱,如今,他不會再讓那些事再發生一次。
絕對不會。
吳菁芳反而笑了,笑的凄慘悲涼,臉上的妝容也被淚水弄花了,“洛榮賓,你到現在愛的人,還是喬秀芸對不對?
”
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窮其一生,也沒能得到洛榮賓的喜歡,可是喬秀芸那個女人什麼也沒做,卻讓洛榮賓念着她一生。
她不甘心。
喬秀芸哪一點比她好,值得洛榮賓一輩子都不忘記。
洛榮賓的聲音冰冷的響在頭頂,猶如冰冷的刀子刺進她心頭,“不錯,自始至終,我愛的人都是秀芸,她溫柔善良,不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
吳菁芳傳說洛榮賓褲腳的手忽然一松,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用盡了。
心已經痛到麻木。
她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全部褪盡,滿眼的悲傷絕望,和不可置信。
洛榮賓怎麼可以這樣無情?
“如果白筱筱不知道那些事,你是不是也不會陪我到老?
”吳菁芳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顫抖的問。
“我會,你若是真的真心接受筱筱,哪怕你不是真心接受的,隻要你不做傷害她的事,我都會履行承諾,一直陪着你。
”
能用他餘生這幾年,換得他愛的女人的女兒,和他自己的兒子幸福,洛榮賓是心甘情願的。
吳菁芳忽然哭了,放聲痛哭起來。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
“是孟柯說的。
”
“孟柯?
他已經被抓了嗎?
”
“他很快就會被抓的。
”洛榮賓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丢下那句話,轉身就走。
吳菁芳見他離開,驚慌的大叫,“洛榮賓,你不能丢下我,你不可以丢下我。
”
“……”
回答她的是洛榮賓決然離去的腳步聲。
吳菁芳心裡更慌了,聲音也更加尖銳,帶着三分威脅,“洛榮賓,你要是不管我,我是不會放過喬秀芸和白筱筱的。
”
這一次,洛榮賓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目光淩厲如刀子般的朝她射來。
冷冷地看了她幾秒,洛榮賓一個字沒說,再次離去。
可剛才那眼神,卻像是在告訴吳菁芳,他不會再給她機會,傷害他愛的女子,以及他愛的女人的女兒。
吳菁芳隻覺得心頭一陣陣的發寒,整個人在地上顫抖個不停。
直到服務員過來扶起她,她才從地上站起來。
然然,當她回到酒店時,洛榮賓已經退了酒店的房,她自己的錢包裡一共剩下幾千塊錢現金。
吳菁芳突然想到什麼,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快速來到最近的營業廳,然後發現她的賬戶被凍結。
腿一軟,她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洛榮賓竟然凍結了她的卡,這讓吳菁芳心頭徹底地慌亂起來。
沒了老公,兒子,又沒有錢,那她豈不是要在這外面做乞丐。
吳菁芳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洛昊鋒的電話,剛才洛榮賓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那個男人從來就不愛她,既然對她無情到如此地步,定然不會再管她的。
她現在隻希望洛昊鋒能夠看着他們的母子親情上,不要像洛榮賓那麼絕情。
同時她也悔恨,年前因為洛榮賓對她好,她就把所有的錢财都交給了他去打理。
連私房錢都沒有。
電話響了好多聲,都無人接聽。
吳菁芳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最後沉入無底的深淵。
隻覺得眼前一黑,她身子重重地換的話,伸手及時扶住旁邊的東西,才沒有摔倒。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打算着住一間便宜點的房間,卻看見洛榮賓,冷冷的站在那裡看着她。
吳菁芳心裡一喜,激動的跑過去拉着洛榮賓的手,“榮賓,你剛才去哪裡了?
”
“我訂了回國的機票。
”
洛榮賓厭煩的甩開她,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吳菁芳眼神一慌,“榮賓,你是要丢下我一個人回國嗎?
”
“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那我就自己回去。
”洛榮賓說完,提着行李就走。
吳菁芳眼裡閃過一絲茫然,直到洛榮賓走出了好遠,她才回過神來,腳步踉跄地追上去。
她現在身上沒有錢,怎麼敢不回去?
但是洛榮賓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那她隻能淪落到做乞丐了。
“榮賓,等等我。
”
洛榮賓眼角餘光瞟過她,追上來的身影,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狠戾。
這一次帶她回去,他絕不再放過她,有些事早就該做的,要不是以前念着他是阿鋒的母親,而那些事又過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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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
洛昊鋒一個人坐在沙發裡,修長的指尖夾着,已經燃燒了半截的香煙。
墨修塵離開後,他就把燈也關了,一片漆黑的屋子裡,隻有他指間那一點點的光澤閃爍。
茶幾上的手機,響到自己停止。
他隻是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又扔回了茶幾上。
心痛得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麻木,像是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找不到出口,絕望和煎熬交織。
他看不到一點點的未來和希望。
終究還是怨恨自己,當初太心軟,因為那個女人是他母親,即便她做了一件件的錯事,他還是一次次的原諒了她。
他僥幸的希望,他父親能消散她心裡的怨恨,可是所有的付出,都是無用功。
指間的香煙一直燃,到了最後,指間傳來疼痛,洛昊鋒才從麻木的痛楚中清醒過來。
擡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不知道筱筱有沒有睡覺。
他拿過茶幾上的手機,從最近的通話記錄裡找到白筱筱的電話,可是盯着那個名字,卻遲遲的不敢撥出那個号碼。
濃濃的痛楚寫滿了眼底,他猶豫了許久,最後顫抖的打下幾個字,再盯着信息看了半天,然後顫抖的,發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