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136 尴尬
溫錦看似溫潤沉靜的眼神,對景曉茶而言,卻是一種煎熬。
盡管她不與他眼神對視,卻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承受不住的投降,語氣生硬的說,“張金磊和王歡歡今天下午,也提起了這件事。
”
“哦?
”
溫錦一邊俊眉輕挑,語氣微微上揚。
等着景曉茶繼續說下去。
景曉茶手裡還捏着擦了嘴的紙巾,看了眼溫錦,抿了抿唇,輕聲說,“他們拿了鄭梁柱的好處,勸我私了。
”
“……”
溫錦沒有說話,而是夾了一筷子菜,優雅的喂進嘴裡。
一邊吃飯,一邊聽着景曉茶把今天下午的情況告訴他,“他們說隻要我放棄起訴鄭詩芮,就能得到幾百萬的賠償,這對于我來說等于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
在張金磊和王歡歡看來,他們這種人一輩子也掙不了幾百萬。
他們并不是真心的為景曉茶着想,而是為了得到他自己的那份好處。
溫錦冷笑,“張金磊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管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
“……”
景曉茶沒有告訴溫錦,張金磊确實說了難聽的話,還是很難聽,很難聽的。
與此同時,樓下歐一涵的病房裡。
歐母從外面洗手間回來,就對歐一涵說,“一涵,你現在給阿錦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哪裡?
”
趴在床上的歐一涵正看手機,聽見她媽媽的話,擡起頭看向歐母,發現她臉色很難看,不禁疑惑地問,“媽媽,你怎麼了?
”
歐母冷哼一聲,“我剛才上洗手間,聽到有人議論,你和阿錦還有曉茶,說的可難聽了。
”
歐一涵眸光微閃,掩飾的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媽,你不是一向最讨厭誰造謠的嗎?
”
“我是讨厭那些八卦的人,但他們說景曉茶是你和阿錦之間的第三者,還是阿錦對景曉茶的關心勝過對你,這我就不能不在意了。
一涵,你這傷是因為阿錦受的,我不要求他整天在這裡陪着你,但他也不能陪景曉茶比陪你還多。
”
“媽,你别聽那些人胡言亂語的,阿錦要上班,怎麼可能一天到晚陪着我。
”
歐一涵伸手拿着她母親的手,語氣帶着一絲撒嬌的味道。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現在趕過來醫院。
”
“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媽,你别生氣。
”
歐一涵安撫的說完,撥出溫錦的電話。
這個時間點,溫錦若是沒有應酬的話,應該已經到醫院正在陪的景曉茶了。
想到這一點,歐一涵眸光黯了黯,心尖處某處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蟄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忽略心裡的感覺。
歐媽媽就站在一旁看着歐一涵,想到剛才在洗手間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臉色并沒有好轉。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講道理的人,可是那些人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而且此事關系到她最心疼的女兒的終生幸福,歐媽媽不能不在意。
**
“張金磊和王歡歡還對你說了些什麼?
”
樓上病房裡,溫錦等景曉茶說完了,才慢悠悠地問。
景曉茶搖頭,“沒有了。
”
溫錦看着她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深邃,幾秒的沉默後,聽不出情緒地問,“曉茶,你還有什麼瞞着我的?
”
“……”
景曉茶心頭一驚。
清澈的眸子眨了眨,掩飾地笑道,“溫大哥,真的沒有了?
”
“難道,張金磊沒有威脅你?
”
景曉茶神色微微一變,張金磊怎麼會沒有威脅她,不過,她并不覺得張金磊真有什麼能讓溫錦身敗名裂的。
如果是想造謠,說她是第三者,說溫錦腳踏兩隻船的話。
那她已經想好了,若是真的出現那樣的绯聞,她甯願壞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讓溫大哥受到影響的。
“溫大哥,我又沒什麼把柄讓張金磊威脅的。
”
“沒有就好。
”
溫錦眸光動了動,他知道景曉茶在說謊,張金磊會對鄭梁柱胡說八道,定然也會說那些話來傷害曉茶。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劃過一抹冷意。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溫錦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歐一涵的名字,擡手按下接聽鍵。
景曉茶見溫錦接電話,便下床去洗手間。
溫錦喂了一聲,目光追随景曉茶去洗手間,關切地問了一句,“曉茶,要幫忙嗎?
”
“不用。
”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景曉茶聽見他的話,腳步一頓,但沒有回頭,飛快地答了一句,便進了洗手間。
溫錦看着她匆忙關門,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一抹弧度。
“阿錦,你來醫院了嗎?
”
電話裡,歐一涵的聲音傳來。
溫錦溫和地回答,“我剛到,在曉茶的病房裡,一涵,有什麼事嗎?
”
“我媽媽說,她剛才聽到了一些流言蠻語,是關于我們的,讓我打電話叫你來一趟醫院。
”
歐一涵在電話那頭溫和的解釋。
溫錦眉峰輕輕一蹙,朝洗手間門口看去一眼,“好,我過兩分鐘就下去。
”
挂了電話,溫錦起身來到洗手間門口,隔着門闆正要對景曉茶說他下樓一趟,卻聽見洗手間裡傳來一聲悶哼。
那聲音,是景曉茶發出的。
他心下一緊,擔心地問,“曉茶,怎麼了?
”
話出口,骨節分明的大掌握着門把本能的擰開門,看向洗手間裡的景曉茶,然後怔住。
“啊……溫大哥……”
洗手間裡,景曉茶驚叫一聲,在對上溫錦從關切到怔愣的眼神時,她小臉涮的漲得通紅。
溫錦也隻是一秒的怔愣,眸光從景曉茶漲紅的小臉上移開,看向她的右手,“是不是牽扯到傷口了?
”
他說着,往前走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如一道高牆般屹立在景曉茶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景曉茶既尴尬又慌亂,忘了剛才因為牽扯到傷口而導緻的疼痛,剛扒下褲子還沒有挪開的左手驚慌的想把褲子提起來。
頭搖得像波浪鼓,“沒有沒有,溫大哥,你出……”
“好了,你别再提起來了,一會兒脫掉又費勁,我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