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240 昨晚不是夢,是真實的
墨修塵輕輕地‘嗯’了一聲,大手輕撫過溫然柔順的發絲,柔聲道:“然然,你先睡吧,我去書房,給阿牧打個電話。
”
溫然點頭,“好。
”
看着她躺好後,墨修塵又體貼地給溫然蓋好被子,才下床,去隔壁房間看了眼熟睡的三個小寶貝,才回書房,撥出覃牧的号碼。
手機響了幾聲,電話那頭,覃牧的聲音傳來,在這秋夜裡,隐隐帶着一絲壓抑的情緒,“喂,修塵。
”
“怎麼了,聽着聲音不對勁?
”
墨修塵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在掀起窗簾,深邃的眸投向夜空。
“沒什麼,你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
”
電話那頭,覃牧不答反問。
墨修塵淡淡地勾唇,漫不經心地說:“安琳給然然打了電話,說她要結婚了,然然擔心她,所以,我打電話問問你。
”
“不錯,她是要結婚了,對方是個公務員,人挺老實的。
”
覃牧的聲音略帶冷硬。
墨修塵笑了一聲,放下窗簾,回到椅子前坐下,身子慵懶地靠進椅背裡:“阿牧,她是因為你,才急着結婚的吧?
”
“結婚對她未必就是壞事,這是她自己願意的。
”
“呵!
”
墨修塵眸底閃過一抹深邃,“阿牧,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安琳不聽你的勸說?
”
“你知道還問?
”覃牧明顯不悅。
墨修塵抿抿唇,沉思了片刻,說:“你不用勸,除非你娶她,否則,什麼都沒有用。
”
“修塵,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
“所以我說你不用勸啊。
”
墨修塵回答得不以為然,“安琳結婚的日期定了嗎?
”
“還沒有定,不過,她下個月要請假,也有可能,是辭職。
”電話那頭,覃牧坐在沙發裡,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裡夾着煙,英俊的五官隔離在袅繞地煙霧後。
他一直,把安琳當成妹妹,從來沒想過,她對自己,會是這樣的,感情。
自從得知她的心意之後,就盡可能的避着她。
後來安琳跟他表白,說她喜歡他。
覃牧和安琳的關系,便一下子變得尴尬,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這些日子,安琳的工作狀态,一直不好,覃牧其實能體會安琳的痛苦。
因為他自己也經曆過,這種痛苦。
“行,不論安琳是請假還是辭職,都答應她。
”墨修塵也不希望安琳和覃牧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
十天,眨眼就過了。
今天,因為白玉勤要和她的老姐妹一起去旅遊,白一一起得特别早。
照顧瞳瞳的保姆一周前就開始上班了,白玉勤把瞳瞳平時的習慣,都詳細的告訴了保姆。
吃過早餐,白一一正要送白玉勤去機場時,顧恺來了。
于是,白一一和白玉勤都坐顧恺的車,“把瞳瞳也帶上,我今天沒有手術,瞳瞳跟我去醫院,我帶着她。
”
“這樣行嗎?
你就算沒有手術,也要查房之類的呀?
”
白一一不太放心的問。
正說着話,溫然來了。
“哥,我是來接瞳瞳的,這些天,就讓她和我們家的三個小家夥玩吧。
醫院那種地方,到底不适合小孩去,能不去還是别去了。
”
在溫然看來,醫院裡各種病菌。
白一一同意溫然的看法,“就讓瞳瞳去跟陌陌,馨馨,還有梓奕他們玩吧。
”
顧恺聳聳肩,“行。
”
把白玉勤送到機場,白一一又陪着她進去,直到她們一群人上了飛機,她才出來。
顧恺在門口等着她。
兩人上車時,并沒發現,後面,有人對着他們拍照。
***
溫然把瞳瞳接回家,連帶照顧瞳瞳的保姆也跟着去了她家。
剛進客廳,她手機便響了起來。
一看是安琳,溫然讓保姆哄着瞳瞳,她按下接聽鍵,輕快地開口:“喂,安琳。
”
“然然,我完了。
”
電話裡,安琳的聲音夾着複雜的情緒,透過電波傳來,溫然聽得一怔,“安琳,出什麼事了?
”
“昨晚,我和覃牧,不知道怎麼就滾了床單。
”
“什麼?
”
溫然的聲音陡然拔高。
“然然,我和覃牧滾了床單。
”安琳以為她沒聽清楚,又重複一遍。
電話那頭,還有汽車聲,溫然擔心地問:“安琳,你現在哪裡?
”
“我剛離開覃牧家,回我家拿了東西,就去機場。
”
“安琳,覃牧呢,他就這樣讓你走了嗎?
”
溫然聽得有些糊裡糊塗的,安琳和覃牧怎麼會滾了床單。
安琳今天是要回家的,她都已經辭職了,回家結婚。
可昨晚,她卻和覃牧……
“然然,我不可能因為昨晚的事,讓他負責,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和他在一起。
”
“安琳,你先别着急,也别急着回家,這樣吧,你來一趟G市好嗎?
”聽安琳的語氣,昨晚的事,不是她的責任。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溫然知道,覃牧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和安琳發生了關系,那他肯定是要對安琳提出負責的。
“安琳,你現在不能回A市。
”
溫然的話音落,便聽見電話裡傳來覃牧的聲音,接着是安琳的聲音,十分惱怒:“覃牧,你放開我。
”
“我們好好談談。
”
覃牧的聲音很沉,是那種遇到事情,極力讓自己冷靜面對的沉郁。
“如果你是要說負責之類的話,沒有必要,昨晚隻是個意外,你就當那是一場夢好了。
”
安琳十分倔強,昨晚的事,是她自願的。
她眼前浮現出昨晚的情景。
因為她要離開,昨晚,她請了公司的同事吃飯,K歌,覃牧沒有去。
深夜十一點,他們的節目結束之後,她突然想見覃牧,想再跟他說幾句話。
鬼使神差的,就來了他的公寓……
手腕被覃牧有力的大手扣住,他深銳的眸子冷而堅定的看着她,“安琳,昨晚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我不可能在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後,任你回A市結婚。
”
“我不需要你負責。
”
安琳因氣憤,胸口劇烈起伏着。
“你先别激動,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我嗎,我們可以先試着交往……”
“覃牧,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