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她真的回來了
白淼淼拖着行李箱轉身,就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胸饒有興緻的看着這邊。
白淼淼挪開目光,正要經過那男人離開,那男人卻拉住了她。
“白醫生吧?
我是來接你的。
”
白淼淼這才看向男人,男人五官英俊,唇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看着她的深邃眼眸裡毫不掩飾興趣。
白淼淼甩開了他的手,“車呢?
”
“什麼?
”
男人似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白淼淼沒好氣的道,“不是說來接我的嗎?
車呢?
”
“呵,你都不問問我是誰?
不怕上了黑車?
”
男人沒想到白淼淼這樣幹脆,臉上的興緻更高了,看着她笑。
白淼淼懶得回答他無聊的問題。
她掃了眼他手中車鑰匙的标志,目光一掃,走向離的最近的那輛黑色賓利。
“喂,我叫遲明深。
”
遲明深說着緊跟上白淼淼,白淼淼倒是回過了頭。
“你姓遲?
”
女人頭一次為他駐足,遲明深勾了勾唇角。
“姓遲很奇怪?
白醫生呢,全名是什麼?
”
白淼淼卻沒回答他,轉頭繼續往前。
她來到不遠處一輛賓利的車尾,拍了下車後蓋,示意遲明深打開。
遲明深卻挑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打開。
”
白淼淼冷笑一聲,“我對你沒興趣。
”
她說完,竟拖着行李箱要走,看上去是不打算上他的車了。
遲明深忙上前,“行了,打開了!
你這人怎麼脾氣這麼差,一言不合就走人啊。
”
白淼淼回頭見後備箱果然已經打開了,這才轉身回來。
遲明深正要過去給她放行李箱,白淼淼已經自己将行李箱利索的提起甩了進去。
她關上後備箱,走到了後車門處,期間看都沒看遲明深一眼。
遲明深心裡便不舒服了。
這女人還真的是對他半點興趣都沒有啊,但凡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一點意思,她都不會表現的這麼男人。
他遲明深好歹也是馳歐集團的太子爺,長的又好,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對他半點興緻都沒有的女人。
“喂!
白醫生,還真當我是司機啊,坐前頭。
”
遲明深手臂一伸,按在了後車門上,示意白淼淼去坐副駕駛。
白淼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不是司機是什麼?
”
她說着,一拳狠狠的砸向遲明深壓在車門上的手。
遲明深吓了一跳,匆忙收手,白淼淼已趁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遲明深咬牙切齒,盯着後座的白淼淼看了兩眼,卻又忽而一笑,探頭道。
“白醫生,你很有性格啊,我喜歡!
”
回答他的是白淼淼忽然甩上的車門。
遲明深聳了聳肩,這才坐進了駕駛室。
賓利很快開走,離賓利有些遠的停車場一角,本靜靜停靠着的牧馬人卻突然發出一聲暴躁的鳴笛聲。
鳴笛聲響的又急又尖銳,好似野獸憤怒的嘶吼。
車裡,遲景行雙眸鸷冷,正死死的盯着前頭賓利的車尾。
他前幾天出任務,剛從外地回來,卻沒想到剛在車裡抽了一支煙,擡眸竟然就看到了那個女人。
他先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直到煙頭燙了手,才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覺。
真的是那個女人,真的是她回來了!
隻是她卻沒有通知自己,還讓另一個男人來接機。
他離開的遠,隻看到他們有說有笑,舉止親密,卻聽不清楚兩人到底說了什麼。
隻是既然白淼淼回國就讓那男人來接,關系總不會遠了!
遲景行再度擡手,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牧馬人再度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白淼淼!
很好!
終于知道回來了,卻和個男人在一起!
真是好極了!
“白醫生,我是你的病患遲西北的孫子,今天本來是爺爺的秘書來接機的,為了表示對白醫生的尊重,才臨時換了本少爺……”
賓利中,遲明深一邊兒開車,一邊看着中央後視鏡裡的白淼淼,進一步介紹自己。
這女人知道了吧?
自己可是身家百億的遲西北的唯一孫子。
後車座,白淼淼靠着椅背,卻直接閉上了眼睛。
“不好意思,倒時差,麻煩先送我去酒店。
”
她這種冷漠的态度,弄的遲明深渾身一僵。
居然被無視了?
“我……”
遲明深還想繼續,白淼淼卻突然睜開眼睛,目光清冽冽的掃了他一眼。
“我想休息,遲先生能否安靜?
”她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遲明深隻覺自己快吐血了,隻是白淼淼是家裡特意從美國請回來給爺爺做手術的醫生,他卻也不好将白淼淼怎麼樣。
咬牙忍住,遲明深剛剛轉回頭,誰知道這時候,車後卻突然砰的一聲響。
追尾了!
“媽的!
”
遲明深本就被白淼淼弄了一肚子火氣,這下更是火冒三丈了。
他停了車,怒氣騰騰的便沖了下去。
往後一看,一輛體型龐大的牧馬人嚣張無比,竟然又往前拱了拱,撞的他的賓利車燈破碎,徹底掉落。
遲明深氣的雙眼發紅,上前狠狠的拍了幾下車窗。
“操!
給老子滾出來!
你他媽新手上路啊,老子你也敢撞!
”
車裡,遲景行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狠狠抽了一口煙,吐出濃重的白煙,沒有搭理在車窗外叫嚣的遲明深。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賓利車上。
“日!
你他媽再不滾出來,老子砸車了!
”
外頭遲明深還在砸窗,遲景行正想再撞一下。
前面的賓利裡,白淼淼走了出來。
遲景行雙眸一眯,就見白淼淼繞到了駕駛座,傾身進去打開了後備箱,接着她走到車後,提起放在裡頭的行李箱,穿過圍觀的人群,直接就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
全程,她沒有看他,但也沒有看外頭拍窗的傻逼男人。
所以,她和外頭叫嚣的傻逼并沒有他所想的那種關系?
遲景行緊握方向盤的手漸漸松了下來,重重的靠在了車座上。
“我操!
”
外頭的遲明深已經開始踹車門了,遲景行将手中煙蒂按滅,這才緩緩的打開了車窗,眸光微涼看過去。
“我負全責。
”
遲景行說着,将一張名片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