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裝可憐給誰看
蘇蜜伸展雙臂,死死攔在門前。
然而,凱迪拉克卻并沒有降速!
眼看就要撞上她,蘇蜜不得不匆忙躲閃,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凱迪拉克毫不停頓,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後視鏡傅奕臣看着跌在地上,一身狼狽的蘇蜜,冷冷的挑起唇來,接着便轉開了視線。
副駕駛座上,宋哲見蘇蜜趴在地上,撐了撐身體,卻半天都沒能爬起來,不由動了恻隐之心,“總裁,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不……”
“閉嘴!
”傅奕臣臉色更加難看,狠狠掃了宋哲一眼。
夫妻?
和那個有夫之婦?
簡直玷污了夫妻這個詞!
一想到那個女人是旁的男人的老婆,傅奕臣就要抓狂!
“關門!
”
凱迪拉克行駛進别墅,周伯揚聲吩咐,銅門在蘇蜜面前又緩緩關上。
蘇蜜摔到了膝蓋,等忍着疼痛爬起來,奔過去,門已經再次關上了。
她抓着銅門,看到不遠處凱迪拉克的門被宋澤打開,傅奕臣穿着西裝褲修長筆直的腿從車中伸了出來,隻一條腿,一個下車的動作,就有股矜貴的感覺。
蘇蜜忙扒着門,搖晃着叫了起來,“傅少!
傅少讓我進去,我有話要和你說,傅少!
”
她都快喊破嗓子了,傅奕臣也沒往這邊看上一眼。
雙手插兜,他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别墅,隻留給蘇蜜一個高冷的後腦勺。
很快,他身影消失進别墅,連後腦勺都沒得看了。
蘇蜜,“……”
“小姐,你還是快點走吧!
不然,我們少爺真生氣了,你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保镖勸她說。
蘇蜜卻搖頭,固執的站着,“他不見我,我就不會走的,站也要站死在這裡!
”
别墅裡,傅奕臣換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走下樓,喝了一盞茶,看了兩本财經雜志,周伯躬身說道,“少爺,該吃午膳了。
”
傅奕臣将手中雜志随手一丢,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卻突然粗聲粗氣的道,“那女人走了沒?
”
“沒有,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怕中暑。
”
現在是暑熱天,中午的太陽毒辣毒辣的,外頭連保镖們都已經躲屋裡喝冰鎮果汁了。
傅奕臣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走向了餐廳。
半山别墅有從世界各地請來的料理大師,每天根據需要給傅奕臣準備膳食,午餐自然是豐盛又美味的,傅奕臣卻沒吃幾口就丢了筷子,“這菜越做越難吃了,今天廚房幹活的,統統開了!
”
他說完,站起身就腳步沉沉的往樓上走去。
周伯,“……”
少爺自從趕走蘇小姐就心氣一直不順啊……
傅奕臣上樓後,直接就進了浴室,他擰開冷水管,沖了個涼水澡,才覺心裡的無名火被壓下去了些。
他出了浴室,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午覺。
可翻來覆去,他竟然又睡不着,這時候就聽外頭突然響起了悶雷聲。
轟隆隆……轟隆隆……
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沒五分鐘,就有豆大的雨點打在了玻璃窗上,砰砰作響。
傅奕臣一下子坐起身來,點了根煙,一邊兒抽一邊兒瞧着外頭。
噼裡啪啦,雨越下越大。
傅奕臣到底沒忍住,走到了窗前,他凝眸望去,從這裡正好能看到别墅的門口。
高高的栅欄門外,孤零零的站着個身影,那女人就站在雨幕裡,任由雨水瘋狂的沖刷她的身體,竟然也不知道躲閃。
傅奕臣又狠狠抽了一口煙,黑沉深邃的眼眸裡怒氣和暴躁的情緒沉沉浮浮,就好像外面陰霾的天。
一陣狂風刮着暴雨席卷了天地,蘇蜜抱着胸,搖晃了一下身子,嬌小的身影好像就要被狂風暴雨卷走。
傅奕臣眸光狠狠一閃,丢了煙頭,用腳碾壓了下,轉身就往外走。
别墅門口,蘇蜜低着頭,擡手又抹了下臉上的雨水,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裝可憐給誰心疼呢?
嗯?
”
她正瑟縮着肩,想着這苦肉計大概是沒用,是不是找個躲雨的地方,就突聽身前傳來傅奕臣熟悉又嘲諷的聲音。
蘇蜜驚喜的擡頭,果然就見傅奕臣雙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身後一個保镖穩穩的給他撐着雙人大雨傘。
雨幕打在雨傘上,成串的雨珠沿着傘沿往下墜,模糊了傅奕臣的神情,隻俊美的容顔卻像來自煙雨江南的畫卷裡的美男,有些不真實。
“傅……傅少?
你終于肯見我了!
”
蘇蜜愣了下,驚喜說道。
傅奕臣又發出一聲冷笑,突然伸手,用力攥住了蘇蜜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别墅走。
保镖忙緊跟上,亦步亦趨的打着傘。
傅奕臣快一米九的身高,腿又生的特别長,走的又急又快,蘇蜜被他拉的踉踉跄跄,幾乎一路小跑着跟着。
進了别墅,傅奕臣拽着蘇蜜便毫不停留的上了樓,進了房間,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蘇蜜心一震,不等反應就被傅奕臣直接拽進了浴室,傅奕臣看着她渾身濕透的樣子,冷聲道:“不是喜歡淋雨嗎?
今天就讓你淋個夠!
”
他說着,擡手拽下了蓬蓬頭,一擰水龍頭,蓬蓬頭噴灑出冰冷的水來,他舉着就兜頭兜臉的朝着蘇蜜噴射澆下!
“啊!
不要!
你拿開!
拿開!
”
蘇蜜不防備噴了一臉水,嘴裡鼻腔裡都是涼水,嗆得她一邊兒擡手擋着臉,一邊兒叫着後退。
地上都是濕滑的涼水,蘇蜜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傅奕臣卻還是不放過她,緊跟着上前一步,将蓬蓬頭的水擰到最大,對準她,邪惡道:“不要?
晚了!
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招惹我傅奕臣的下場!
”
冷水不停的往身上澆灌,蘇蜜渾身發抖,雙腿蜷曲着不住往後移動,直到被傅奕臣逼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拿開……你拿開。
傅奕臣,你不守信用!
為什麼還要一直折磨我!
欺負我這樣的弱質女流,就能逞英雄嗎?
”
她虛弱的遮着頭臉,聲音中已然帶了哭腔。
她的病還沒好,來時才吃了退燒藥,現在已經頭暈腦脹。
傅奕臣冷笑了一聲,随手丢掉了蓬蓬頭,蹲在了蘇蜜的面前。
他伸出右手來扣住了蘇蜜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擡眸看着自己。
“我就不守信用,你能怎樣?
你不是被你丈夫接走了嗎,你還回來這裡做什麼?
”
他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夾帶着無盡的怒火和厭惡。
蘇蜜一身冷水,渾身都在哆嗦着,發白的唇色動了下,“傅少,您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都言而有信……”
傅奕臣臉上的笑意更冷了,捏着蘇蜜下巴的手一個用力,将蘇蜜的臉往跟前帶了一些,同時他也傾身過去,他挺直的鼻尖幾乎觸上她的,“呵,這麼看你還真是不達目的死不罷休啊。
”
他的呼吸很灼熱,他扣在下巴上的手也溫熱的很,蘇蜜冰冷的身體,被這份暖意激的不停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