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就是最好的
蘇蜜唇邊露出笑意來,欣慰的看着嘉寶。
“可是,剛剛嘉寶也聽到了,你媽咪誤會了我,我沒有做錯事哦。
”
“媽咪,是這樣嗎?
”
蘇蜜笑不出來了,咬唇瞪了傅奕臣一眼。
她想說不是的,可對上嘉寶清澈的眼睛,蘇蜜說不出謊話來。
“嗯,這次确實是媽咪誤會了叔叔。
”
“嘉寶聽到了吧,叔叔是無辜的!
現在叔叔好疼的,嘉寶覺得媽咪應不應該給叔叔道歉,并給叔叔包紮傷口?
”
嘉寶眨了眨眼,看了看傅奕臣的手臂。
“媽咪,壞叔叔流了好多血,媽咪給壞叔叔包包傷口吧,這樣壞叔叔就會原諒媽咪的。
”
傅奕臣挑眉,“還不快過來,大人要以身作則,不然會教壞孩子的。
”
見嘉寶睜着大眼睛,正看過來。
蘇蜜隻好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宋哲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将藥箱放在旁邊。
“把嘉寶帶去旁邊的遊樂區玩兒會。
”
傅奕臣吩咐宋哲,又沖嘉寶道:“叔叔的手臂吓人,嘉寶先出去玩兒會好不好?
”
嘉寶乖巧的點了點頭,宋哲忙牽着嘉寶的手,離開了病房。
蘇蜜咬了下唇,不想和傅奕臣單獨呆着,可是也不想嘉寶被傅奕臣的傷口吓到。
一遲疑,嘉寶就被宋哲帶出去了,客廳就剩下她和傅奕臣兩個人。
嘉寶剛離開,傅奕臣就一把環住了蘇蜜的腰肢,将她帶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啊!
你能不能不要總動手動腳的!
”
蘇蜜掙紮,傅奕臣雙手環住了她,“乖,别亂叫,嘉貝還在裡面呢,讓孩子聽到了不好。
”
蘇蜜,“……”
“今天吓壞了吧?
”
傅奕臣見蘇蜜不敢再出聲,卻埋頭在她耳邊,親昵的蹭着,聲音低緩。
一股熱浪往耳廓裡鑽,男人的氣息無處不在。
蘇蜜渾身不自在,想起了傅奕臣在酒吧裡的羞辱。
難道他是想在這裡,當着她孩子的面再狠狠羞辱她一番?
“傅少,今天是我弄錯了,太激動,誤傷了傅少,請傅少原諒。
有什麼,能不能以後再清算,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
蘇蜜聲音輕柔,帶着妥協的哀求。
傅奕臣卻驟然身子一僵,這女人将他想到太卑鄙了吧。
還是他之前真的過分了?
讓她以為他會在這裡,當着孩子的面欺負她?
蘇蜜渾身僵硬,戒備的很。
傅奕臣深吸了一口氣,松開了她,“行了,處理傷口吧。
”
蘇蜜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傅奕臣,他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還不從我身上起來?
你再舍不得起來,我就不客氣了!
”
蘇蜜忙站起來,“我給傅少處理傷口!
”
蘇蜜用剪刀剪開傅奕臣的衣裳,就見他結實的小臂上,好幾道傷口,還有細碎的玻璃碴黏在上面。
血倒是不怎麼流了,隻是凝固的血一團團的,顯得有些血肉模糊,很是猙獰。
“你這女人,下手倒狠!
我要是不躲一下,你真往我腦袋上砸,啊?
”
傅奕臣譏诮的掃了眼傷口,盯着蘇蜜看。
蘇蜜臉紅了下,到底是她誤傷了他,但是想到傅奕臣對自己做的,蘇蜜又覺得自己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說過,誰傷了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拼命!
”
聽蘇蜜這樣說,傅奕臣突然嫉妒死那兩個小不點了。
他口氣也不好了起來,“兩個父不詳的孩子,你也稀罕!
”
“傅奕臣!
”蘇蜜怒目瞪向傅奕臣,說她什麼都可以,她受不得人說孩子們一句。
“生氣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
傅奕臣盯着蘇蜜,眯起了眼睛。
蘇蜜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慌亂,她低下頭,取了鑷子清理傅奕臣傷口上的碎玻璃。
一言不發!
她拒絕談論五年前的那件事情,這是她五年來,對那件事的一貫态度。
像烏龜一樣縮在厚厚的殼中,逃避着。
“蘇蜜,五年前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
”
“這和你沒關系吧,傅少!
”
蘇蜜手一抖,鑷子直接戳在了傷口上。
傅奕臣渾身一繃,“嘶!
謀殺親夫啊!
”
蘇蜜臉一紅,見戳過的地方,血立馬流了下來,她手忙腳亂的去拿棉簽,悶聲道:“誰讓你嘴賤的!
”
“我就是問問你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女人,難道你不記得嘉寶和嘉貝的父親長什麼樣子了?
”
蘇蜜臉色蒼白,本就是難堪的經曆,偏被他連番提起,就像是結痂的傷口,被一點點的剝開。
“我為什麼要記得一個強奸犯!
”
“強奸犯?
所以,那夜你是被一個男人強迫了?
”
傅奕臣眼前閃過夢中的情景,他很沉迷,然而那個女人好像并不享受。
所以,夢境中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早在五年前,他就強要過她?
“你能不能别再問了!
這和你到底有什麼關系,傅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婆了!
”
蘇蜜洩憤的将碘伏倒在了傷口上,傷口受到刺激,傅奕臣一下子捏緊了沙發扶手。
“當然和我有關系!
”
“有什麼關系?
”
蘇蜜擡頭,詫異又狐疑的盯着傅奕臣。
因為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強奸犯啊!
傅奕臣抿了抿唇,卻開口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五年前的事情,我當然也要弄清楚。
”
“傅少,你是失憶了嗎?
”
沒有失憶,怎麼能将自己是他的女人這樣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傅奕臣卻抓住了蘇蜜的手,“我沒有失憶!
我隻是後悔了而已。
在别墅說的話,我要收回。
我不放你這女人走,你也休想再離開!
”
蘇蜜簡直難以置信,傅奕臣到底在犯什麼瘋!
這樣自打臉的話,完全不像是從驕傲的傅奕臣口中說出的話。
“你說什麼?
”
“我說,我要你回到我的身邊,繼續做我的女人!
”
傅奕臣一字一頓的說着,音落,他一把扣住蘇蜜的發髻,堵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
這個一個重新宣誓主權的吻,帶着強勢的氣息,沖擊着蘇蜜的神經和頭腦。
火熱的像是要點燃她,霸道的像是要吞噬她。
蘇蜜的唇頓時就紅腫麻疼,她愣過之後,掙紮起來。
可她的力量,對他來說,還是那麼微弱,可以忽略不計。
焦急之下,蘇蜜一把按在了傅奕臣的傷口上。
“嗯!
”
傅奕臣悶哼一聲,迫不得已松開了蘇蜜。
“你這女人,謀殺親夫,還上瘾了?
”
蘇蜜按了一手的血,見傅奕臣疼的臉色都白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活該!
誰讓你總是動手動腳的。
”
“又不是沒親過,怎麼那麼小氣。
親親而已,你這女人激動什麼!
”
傅奕臣靠在椅背上,禁不住略勾着唇,用言語占便宜。
蘇蜜的臉瞬間漲紅,她豁然站起身來,“我找護士給你包紮!
”
傅奕臣卻拽住了她的手,“不行,你這樣,一會兒嘉寶回來,我和嘉寶說了!
就說她的媽咪是一個言而無信,并且知錯不改的無賴!
”
蘇蜜,“……”
“跟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女孩告狀,傅少可真是有出息。
”
“我是一個注重結果,不計路徑的人,反正你不怕教壞孩子,就去找護士吧,像嘉貝嘉寶這麼大的孩子很容易教壞的。
”
傅奕臣悠悠然的說着。
“無恥!
”
蘇蜜隻好又蹲了下來,傅奕臣手臂上的玻璃已經清幹淨,蘇蜜用棉簽沾着碘伏消毒。
“喂,說真的,回到我身邊來吧。
”
頭頂又傳來傅奕臣的聲音,蘇蜜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他。
“真生氣了?
先前明明是你這女人做的過分,過河拆橋,你也拆的太徹底了!
我傅奕臣就沒被這麼戲弄利用過!
”
“所以,我這麼可惡,傅少就不要抓着不放了,丢掉不好的,才會遇到更好的!
”
蘇蜜伸手去拿止血藥,雲淡風輕道。
“你!
”
從前他也沒發現這個女人,如此會氣人啊。
好吧,從前是這女人有求于他,故意裝的乖巧。
他要學着适應她的新面孔。
深吸了一口氣,傅奕臣才道,“現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最好的!
”
蘇蜜一怔,擡眸看向傅奕臣。
四目相對,傅奕臣的眼睛中閃過笑意,怎麼樣,感動了吧。
“傅少是不是發燒了?
這麼一點傷口,難道這麼快就感染發燒,還燒糊塗了?
”
她說着擡手就去摸傅奕臣的額頭,她是真覺得傅奕臣不清醒。
他今天的反應太不對勁了!
“發什麼燒!
你才發燒呢!
”
傅奕臣平生第一次對女人說甜言蜜語,那個女人非但不領情,還覺得他發燒了。
他頓時就黑了臉,簡直要被蘇蜜氣死。
他一把抓住了蘇蜜探過來的手,狠狠捏着。
“哎喲,疼,疼,松開!
”
“不松,疼死你!
”
蘇蜜,“……”
“你到底要怎樣?
傅少,如果你是失憶了,請不要當我也失憶,ok?
你昨天才差點将我活活燒死在廠房裡,現在又說我是最好的?
”
蛇精病的世界,請恕她真的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