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也酸澀了，小九走回來一步，咬着唇開口問，“大哥，假如……我是說假如……”

　　她握緊了拳，斟酌字句，“假如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超出正常兄妹的事，你會怎麼辦？
怎麼處理？
”

　　男人緊盯着她，沒有任何動作與表情，小九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正要轉身走，他出聲了：

　　“你指什麼？
具體一些，比如？
”

　　小九眉毛打結，不想說的太過具體，但既然已經問出口，怎麼也得硬着頭皮說完，“就是、就是……比方說我喜歡你，或者我抱了你、親了你，你怎麼辦？
……”

　　說完，她的臉绯紅，好在背着光，看不仔細。

　　“嗯？
”男人挑眉，随即笑了，“你喜歡我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之前你讨厭我？
至于抱我，從小你就粘人，哪天不抱我才奇怪……親我？
以前你常常這樣做，隻不過現在長大了……”

　　“行了行了，别說了！
”小九接過話，知道他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這些舉動不是以兄妹為前提，而是男女之間親密的舉動！
……比方說、比方說……我們睡了！
”

　　一着急，她脫口而出，臉頰漲紅的同時，也完全豁出去了，解釋的更清楚，“不是簡單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而是發生了肉-體關系！
”

　　“小九……”夜煜斯蹙眉，表情沉下，“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瞬間讓小九冷靜下來，她急忙解釋，“就是假設、你别多想……”

　　“沒有這種假設。
”男人走上前，摟了她肩膀就走。

　　小九任由他扶着往前，擡頭盯着他的下巴，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大哥這種表情，一定接受不了，而且會深深自責！

　　“第一，不會發生這種事……”正當她獨自沉思時，男人又開口了，“第二，即便發生了，我們也不是兄妹，不必受良心的譴責。
”

　　什麼？
小九懵了，詫異地望着他，夜煜斯低頭勾唇，拍拍她的肩。

　　“怎麼？
是不是昨晚做夢了？
把大哥當成性-幻想對象？
”他揉揉她的長發，“我們小九，真的長大了，想談男朋友了？
！
”

　　“什麼性-幻想對象！
……”小九回神，有點無地自容，伸手給了他一拳，想要掙脫他的手臂，卻被男人瞪一眼。

　　隻得乖乖不動，繼續被他扶着往樓上走。

　　一路上，誰也沒再說話，小九靠在他身側，男人身上的酒味與氣息，讓她不自在，手腳漸漸僵硬。

　　以前他們也經常這樣，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煎熬、焦慮，甚至心慌意亂，心髒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怎麼了？
她到底怎麼了？
難道發生那件事後，連她的心也發生了改變？

　　不可能，現在是什麼社會？
才不流行交出身體也交出心，何況她也不是這種人，才不會保守到像個古代女人！

　　她甩甩頭，到了四樓卧室門口，不讓男人送她進去。

　　“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