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不過是個小角色
正是中午日頭正高的時候,酒店門前并不算多麼繁華的街道,所以此刻的人流并不是很多,隻有了寥寥幾人在路邊。
顧辛塵将李思喬送到酒店樓下的時候,蘇豔梅竟然還在,她一邊的臉還在微微腫着,盤腿坐在一邊的石階上,像是再等什麼人。
直到看到李思喬從一輛轎車上走下來,蘇豔梅眼裡生氣了得意的光芒,她立刻拔腿跑向李思喬,邊跑邊罵:“大家都來看看啊,這狐媚子一邊勾引着我女婿,一邊又跟其他野男人跑去吃飯了。
”
蘇豔梅一直沒有離開,顧辛塵來接她時,那張搖下車窗的臉,都被蘇豔梅看在了眼裡。
李思喬聽到這聲音,早上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又浮現在了腦海中。
她整個人氣得不行,這個老家夥兒還真是沒臉沒皮的,一點都不知道消停。
顧辛塵看着李思喬,想起她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已經解決了,忍不住啞然失笑:“需要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思喬關車門的聲音打斷。
“我自己來,你先走吧。
”
“你确定?
”顧辛塵懷疑的看着她,不太放心。
李思喬微微一笑,“不過是個小角色,完全不存在什麼問題。
”
顧辛塵點了點頭,李思喬果然是自己鐘意的女人,單是這份從容不迫的表現也非常讓他滿意。
言盡于此,顧辛塵終于放手同意讓李思喬自己解決,黑色轎車神氣十足的自蘇豔梅身邊開了出去,
蘇豔梅喊了半天發現并沒有什麼觀衆,覺得沒意思的很。
“你還沒鬧夠,又來這裡丢人現眼做什麼。
”直到顧辛塵的車消失在視野中,李思喬才抱臂冷冷的看着她。
蘇豔梅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狐媚子丢人現眼,外邊勾着一個家裡藏着一個,這公司吃飯又跟一個男的拉扯不清。
”
“你這張嘴還真是沒個把門的。
”李思喬聽了她這話恨不得想衆籌給她給她買個閥門安在嘴上,省得整天到處叨叨叨說着一些白癡話,惹人讨厭。
“你這狐媚子怎麼說話的,我難道說錯你了不成······”
“媽!
”
蘇豔梅正在噴着唾沫星子,忽然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她轉身看過去。
李思喬不用看,一聽便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田生生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一把拉住蘇豔梅的手,“你果然在這裡。
”
上一次田生生跟蘇豔梅說過李思喬的公司地址之後,蘇豔梅一直巴心巴肺的要來找李思喬。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一,終于蘇豔梅找過去了,田生生等了一天卻沒等到蘇豔梅回來,怕她出事,這才着急忙慌的趕來找了。
這不,一來就看到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蘇豔梅不滿的将田生生的手甩開,“我不在這裡在哪裡,你邊兒候着,看媽為你讨一個公道,她車裡的男人剛剛離開,我跟你說,這李思喬就是個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貨色。
”
李思喬好笑的看着蘇豔梅,她氣的脖子都紅了。
“蠢貨。
”李思喬忍不住罵出了聲。
離去的顧辛塵正坐在車裡一直想着李思喬會怎麼解決,卻沒想到戰火已經蔓延在了他的身上。
田生生想起了之前一度被顧辛塵支配的恐懼,她一再的拉着蘇豔梅的手,“媽,别說了,我們走吧。
”
“走什麼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蘇豔梅大着膽子,自以為是的說道:“李思喬這種賤人我還沒罵夠呢。
”
她聽着不斷從蘇豔梅嘴裡蹦出來的辱罵詞語,嘴唇抿的越來越緊。
田生生一看情形不對,立刻急聲叫停:“媽,一直都是顧辛塵,你不要再說了,”田生生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顧辛塵的車了。
蘇豔梅一聽,如遭五雷轟頂。
李思喬雲淡風輕的說着:“你們一直引以為傲的陳浩宇在我看來屁都不是,如果還要撒潑我就不奉陪了。
”說着便要走,她們娘倆兒沒事做她還有工作呢。
“走什麼,怕我把你的醜事都宣揚出去嗎?
”
聽着身後蘇豔梅的叫嚣,李思喬皺緊了眉頭,她今天說的還不夠多嗎,現在又來,真的是沒玩沒了了。
她忍不住回了頭,“這裡不是菜市場,容不下你在這兒像個潑婦似的大吵大鬧!
”
蘇豔梅的臉色變得難看,這不要臉的狐媚子竟然敢說自己是潑婦!
她再度甩開田生生的手,指着李思喬的鼻子變本加厲的罵道:“你這個沒有千人騎萬人踏的賤人,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我今天就要罵死你······”
李思喬拳頭緊握,一聽蘇豔梅更加肆無忌憚的話語,她真的是完全不能再忍了。
這個老家夥兒算是徹底惹到她了,她怒喝一聲:“閉嘴!
”
“我偏不,我還要進去你們公司,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的爛貨。
”蘇豔梅範圍更加來勁了,作勢就要進酒店門。
田生生一直在旁邊試圖阻止蘇豔梅,但全都是徒勞無功,眼看着蘇豔梅已經走到李思喬身邊了,她更是得意了起來:“你等着,我立刻就告到你老闆那裡去······”
田生生眼底露出害怕的神色,蘇豔梅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早在自己生日宴會之後,這整個索菲亞酒店就被顧辛塵收入麾下了,這一句話說出來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這上門來找事連基本情況都搞不清楚。
李思喬搖了搖頭,緩步走近蘇豔梅身前,怡然自得的看着滿面怒容的蘇豔梅,不屑的輕笑一聲,“你還不知道吧?
”
蘇豔梅禁不住面皮一抖,田生生急忙趕了上來将她擋在自己身後,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思喬,“李思喬,你又想做什麼?
”
李思喬不怒反笑:“這話應該問問你媽吧?
是她自告奮勇的來我公司找事,現在又是她一句接着一句對我進行言語上的侮辱,我要不是砧闆上的魚肉能任由她宰割。
”
她就是正當的回以顔色,怎麼就會被反問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