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番外我想你了真的
程琳就算是在面對着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一樣,這樣的期待。
那個自己的孩子,帶給自己的,隻有絕望。
程琳說:“這個孩子生出來,我不要做她的姨,我要做孩子的幹媽。
”
卓萱摸了摸程琳的頭發,嘴角勾起微笑:“那是當然的,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硬生生按着你的頭,讓你把他當成自己的幹兒子幹女兒。
”
天色很快黑了,韓啟非開車來接卓萱回去,卓萱和程琳擺了擺手,說了再見。
程琳走到陽台把花草又澆了一遍,給花花草草修剪了雜亂不堪的枝葉。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她想了想還是給切爾西打了個電話,那邊的切爾西十分的忙碌,他壓低了聲音和她說話,應該是在開會。
程琳說:“記得早些回去,早些睡。
”
切爾西話語溫柔:“好的,親愛的,我知道了。
”
說完程琳就挂斷了電話。
她打了個哈氣,前兩天她接到了一個單子,有個小畫家租了她的展廳,要展一周。
前天已經開始展覽了,這一周以來不會有新的單子,也不用進行新的裝修清潔。
程琳還是非常閑在的。
她想,明天就去一趟醫院,好好的做個身體已檢查,她得好好的善待自己。
程琳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睡上一覺,外面的大門卻忽然之間被人打開了。
程琳全身上下一個激靈,她看過去,不會是招賊了吧!
她沒有來得及躲藏,客廳的門就已經大開了。
程琳借着月光看過去,一時間愣住了,是喬一鳴。
程琳皺眉:“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
喬一鳴像是進了自己的家一樣自在,冷着臉說:“不是你給我的鑰匙麼?
”
程琳好像記得以前自己還是給過他自己家的鑰匙,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到過她的家中去過,哪怕是程琳曾經百般請求,這個人都沒有屈尊進過他的家門。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都已經搬過家了。
程琳想了想,可能喬一鳴壓根都不記得自己還是搬過家的人吧,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事情從來都不上心,也從來都不注意。
要不是因為要叫她的名字,恐怕連她的名字都會忘記。
他隻是習慣了自己在身邊,但是卻從沒有想過要了解她。
程琳說:“你這是私闖民宅,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
喬一鳴看了程琳一眼,卻徑直走到了程琳面前,撩開自己的袖子給她看自己手上的針眼,密密麻麻十分的觸目驚心。
程琳冷笑一聲:“你這是吸/毒了?
”
看喬一鳴現在這個憔悴的樣子,還真的像是個瘾君子。
喬一鳴搖頭:“你走了之後,我就吃不下别人做的東西,隻能靠打營養針。
”
程琳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就連朋友都不算是,你跑到我的面前賣慘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
喬一鳴說:“我想你了,程琳,真的。
”
喬一鳴已經慢慢發現自己已經真的離不開她了。
可惜了,現在的喬一鳴覺得自己離不開程琳,但是程琳卻已經不想再照顧他。
程琳冷淡的開口,說:“你快點從我的房間裡出去,你要是不走,我真的報警。
”
說着,程琳就已經拿起自己的手機,作勢要按下去。
喬一鳴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打開了程琳家中的冰箱,把中午程琳為卓萱做的剩飯端出來,從廚房抓了根筷子就開始吃,也不管究竟是多涼。
程琳咬着牙撥通了警局電話:“您好,我這裡有人私闖民宅,地址是……”
程琳爆出了自己家的位置。
放下電話之後,就冷冷的看着喬一鳴吃着這些殘羹剩菜。
喬一鳴已經很久都沒有直接吃進去過東西,現在猛然吃到性寒的食物,他的胃中一陣陣的翻絞,像是有刀在攪,才吃了幾口,就跑進廁所,忍不住把東西又都吐出來。
程琳跟着喬一鳴一起去的廁所,她看着喬一鳴嘔出來的東西裡夾雜着大量的血絲。
她的頭又忍不住隐隐作痛,她扶住門闆。
臉色甚至比喬一鳴還要蒼白。
喬一鳴走出來,又到了桌前,繼續抓起筷子,他的指尖上皮屑脫落,現在正斑駁着血肉,他握着筷子,上面留下殷紅。
程琳頭要炸了,她走到喬一鳴的面前,把喬一鳴面前的筷子抽出來,飯菜從他手下撤出
,端着去了屋裡加熱。
程琳說:“你要是吐死了,到時候你再怪罪我是我把你毒死的。
”
喬一鳴知道程琳是在怪他之前因為吃不下其他人做的東西,所以就懷疑是程琳在自己的飯菜中做了什麼手腳。
喬一鳴其實沒有那種想法,但是他手下的人并不是像他那麼信任程琳,他們去調查的這件事,還驚動了卓萱和韓啟非。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喬一鳴就是覺得程琳不會害他,以前她深深的愛着自己的時候不會,現在就算她這樣的決絕,她也不會做出什麼真的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其實程琳說的沒有錯。
是他把程琳的愛看得太過于理所應當,甚至就連現在都沒有扭轉過來自己的想法和态度。
程琳就是他的這種想法根深蒂固,已經到了無法拔除的境地。
程琳把剩飯剩菜熱了,想了想,又給他做了個木須肉。
喬一鳴在程琳的身邊看着,眼神十分的貪婪,就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程琳自己抄完了菜,又把飯菜端到桌子上,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她使勁的把手上的餐碟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吃吧。
”
喬一鳴習慣了程琳,其實程琳又何嘗不是習慣了喬一鳴,照顧他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程琳十分不願意承認,自己在剛剛見到這個男人手上的血迹,在看到他身上的針眼,在看到他嘔血的時候,心疼的手指都在顫抖。
程琳坐在凳子上,她的眼神毫無焦距落在了房間的一點上。
隻是雖然還是會心疼,她卻真的不想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