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梨諾的車怎麼會在這兒?
第164章梨諾的車怎麼會在這兒?
步子一頓,眸光一個交彙,季千語挽着她的胳膊,點了點頭。昂首挺胸,兩人大步走了進來。
“應該不會來了吧!聽說章越澤今天要來,他跟江露在一起了呢!新歡舊愛地,撞了多尴尬?”
“聽說江露懷孕了?兩人要訂婚了,真得假的?”
“她自己說的,還能有假?今天肯定兩人一起來!這可是五星酒店哎,都落魄成那樣啦,怎麼還好意思來?”
……
衆人一通嘀咕,季千語率先出聲道:“有什麼不好意思來!聖亞又不是隻收名門貴胄,落魄了還不是校友啦?”
她理直氣壯的一聲,瞬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不約而同地,近乎所有人全都側轉了身軀,随後,一片驚呼的悉率聲:
“哇~”
雖然隻離開了學校三年,但每個人的變化,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這一天,梨諾并沒有特别打扮,跟季千語商量後,她是回家選的衣服,日常款,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配着花色的魚尾短裙,玲珑窈窕的身段凸顯無疑,身上沒有多餘的綴飾,依然戴了那副不對稱的蝴蝶耳環。
這些年,曆經磨難,她身上的嬌氣褪去了不少,舉手投足間更顯淡靜從容,從骨子裡透着一種與衆不同的美。
而季千語,一件白色的小毛衫,配了修身的黑色長褲,刻意避開了裙裝,兩個人都沒有濃妝豔抹,站在一起,各具特色,互為襯托,兩種不同風格的美,格外的出挑。
俨然一對靓麗的姐妹花,完全不負當年聖亞“千金雙媛”的名号!
而磨砺的三年,不止沒有讓梨諾這朵花凋零,還出落得越發驚豔,頃刻間,男人無不雙目放光,隻差沒當場流口水了;而女人,驚豔過後,臉色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難看。
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悉率聲,兩人回身,就見章越澤摟着江露走了進來,頓時,現場又是一片嘩然,不自覺地,梨諾的拳頭緊攥了下。
緩步上前,江露一身寬大的孕婦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一般,還一臉驕傲的得瑟,領導人巡視一般,揮了揮手:
“hi,大家好,好久不見!”
梨諾跟千語眸光一個交彙,兩人都禁不住一陣惡寒,章越澤似乎也沒想到梨諾會來,捕捉到她耳間的一點亮光,近乎同時,就把放在江露腰間的手收了回來。
此時,突然一道尖酸的女聲傳來:
“吆,今天可真是熱鬧,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都到齊了吧?越澤,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英俊迷人啊?不愧是我們學校最帥的校草!眼光也越來越好了!”
上前了一步,女人還白了一邊的梨諾一眼,明顯的意有所指:“露露,好久不見!”
側目,梨諾這才看清原來是麻莉娜。
沒想到,她也在青城,此時,她一身無袖明黃色的連衣裙,很是招搖,卻将她四肢纖細、腹部贅肉明顯的缺點展露無疑。在豐城的時候,兩人就不睦,這一會兒,梨諾淡淡地笑了笑,連話都沒接。
而章越澤的臉色,卻明顯難看了幾分。
可是她一開口,一邊被梨諾跟季千語比下去的女人未免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當即接話道:
“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露露現在是春風得意,又有愛情滋潤,人都不一樣了!”
“梨諾,你家不是破産了嗎?怎麼還穿得起paris.s的高定?聽說他們家的衣服,一套最低也要十萬!不會是高仿的吧?或是,你被哪個有錢的大爺包了?”
“難怪,婚禮上,新郎都要出爾反爾了?呵呵——”
“人啊!不能太虛榮,窮了就該認!我們又不會嘲笑你,這麼打腫臉充胖子,有什麼意思?”
“吆,耳環也是高端品牌呢,是蝴蝶啊,要幾十萬吧!呦,這麼嘔心瀝血的一身行頭,不是特意為了某個人準備的吧?”
“對啊!蝴蝶都是比翼雙飛的意思吧,象征愛情呢!”
……
果然不出所料,一個奚落接着一個,梨諾還沒反應,季千語先氣得臉綠了:
“你們有完沒完?”
異口同聲,章越澤竟然也同時憤怒出聲。
霎時,所有人都明顯愣了一下,江露很拽了章越澤一把,臉色有些難看,卻笑道:
“大家都是來聚會的,不要提這些陳年往事了!小梨也不容易,現在很努力,都是小白領的高級翻譯了呢!我們越澤,也是心太軟……”
聽着她惡心巴拉地話,點名了梨諾的身份,擺明了就是踩她,季千語就很不服氣,當即道:
“我們梨諾靠雙手吃飯,比某些隻會翹人牆角的米蟲好多了!你們一個個地,可把眼睛睜大了,别被人撬了牆角還不知道!吆,才發現,我的手鍊也是蝴蝶造型呢!不知道我是來跟誰示愛的?”
拉着季千語,梨諾心裡一陣暖暖地,對着她眨了下眼睛,轉而很大方的笑道:
“小語,你不用替我藏着,我的衣服十八萬,耳環三十萬,鞋子少說也五萬……也不是什麼人想被包、就能被包的!哎呦,對喔,我還開着百萬的賓利來的!我還得感謝某些人抛棄了我,讓我遇到我家大叔,過上這麼落魄的日子呢!”
雖然現在自己的日子緊巴巴地,但梨諾畢竟是豪門熏陶大的,很多奢侈品牌子的标識,她一眼就能認出,東西好賴,大緻她也有個心理價位。
逡巡了一周,她發現所有女人中,一大半以上行頭都不上她一副耳環,雖然衣服價格是她亂诹的,但一聽剛剛那個女人說到高定的口氣,她就估計價值不菲。
女人嘛,事不關己,還尖酸刻薄,無外乎妒忌。
一席話,她就證明了她過得比在場的人都奢侈,而且,她笑着,她很美,她的一切,都說明了——她很好!
而這三個字,無疑,夠打所有人的嘴巴,讓所有的奚落變得毫無意義。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可悲,笑貧不笑娼!
梨諾心裡其實并不是滋味!
果然,再嘀咕,聲勢已經偃旗息鼓了大半,唯有章越澤跟江露,臉色都越發的難堪。
很快地,大家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不少男人還是過來圍着梨諾跟千語,陣陣歡聲笑語,氣氛漸歸融洽——
封以漠剛走下車子,一眼,就看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白色賓利:梨諾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