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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七名秀女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174 2024-11-26 09:25

  胤禛松開手裡的披風,任它落在地上,雙手用力抱緊淩若,似要将她整個融入身體中一般,“朕說你值得,就是值得,若兒,你是最重要的那一個,現在是,将來也是。

  這樣用力的說着,與其說是在說給淩若聽,倒不若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借此壓抑着心底某個角落壓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卻在不斷冒出來的那一點念想。

  淩若并不知道這些,她此刻因胤禛的話而盈滿了感動,能以皇帝之身做到這個地步,着實不容易。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了。
”伏首在胤禛胸前,将那絲郁結抛出胸口。

  胤禛不是尋常男子,他是大清的天子,九五至尊,所以她不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求彼此真心相待。

  “至于舒穆祿氏,當真是一個意外,朕看她被人欺負的那般慘,又見兆佳氏如此猖厥,一時動了恻隐之心,便随手冊了她一個答應。
你若介意,朕往後不去見她就是。

  果真是這樣嗎?
胤禛不敢想,隻是用這個理由說服着自己。

  得悉了胤禛心意,淩若心情大好,玩笑道:“臣妾可不願做這個惡人,皇上想去,盡管去好了。

  “你就不怕她将朕的心搶了去?
”見淩若開心,胤禛嘴角亦是染上了一層笑意,如此靜好的微笑出現在胤禛臉下的機會并不多,偶爾見了,便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世間最溫潤的玉石一般。

  溫潤如玉,此時的胤禛遠比允禩更襯這四個字。

  淩若故意嗔道:“若皇上的心這般容易被搶走,那臣妾也不稀罕了。

  “你啊!
”胤禛笑摟着淩若柔軟的身子,借此驅趕着身體裡無人知曉的寂寞冰寒。

  如此,一切塵埃落定,此次選秀,包括舒穆祿佳慧在内,共計七名秀女入宮。
數日後,行旨冊封。

  溫如傾、佟佳肖彤被冊封為貴人;劉潤玉及另一名富察氏被冊為常在;餘者皆冊為答應;分别居各宮偏殿。
其中,溫如傾随惠嫔同住廷禧宮,而她也成為同屆進宮的七位秀女中最先侍寝的那一個。

  胤禛頗為喜歡她妩媚之中又帶着天真的性子,多有寵愛,縱是出身最為高貴的佟佳肖彤也有所不及,至于舒穆祿氏,在最初引了一陣話題後,便徹底沉寂了下來,沉寂到令許多人忘了還有這麼一個答應。

  景仁宮,水意軒中,舒穆祿氏靜靜地站在門口,秋風瑟瑟,吹起她身上薄薄的半新不舊的衣裳,猶如迷失在秋季裡的蝴蝶,尋不到出路在何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有姿色的宮女走到她身邊,帶着幾分不耐道:“慧主子,您就是日日在這裡等着,皇上也不會來的,還是趕緊進去吧,這外頭天涼,萬一要是凍病了,奴婢還得給你去請太醫。

  面對宮人沒有絲毫敬意的話語,舒穆祿氏咬一咬唇,低聲道:“我知道了,進去吧。
”她伸出手,卻見宮女自顧自地走了進去,根本沒有絲毫要攙扶她的意思,舒穆祿氏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不曾說什麼,隻是收回手低頭往屋中走去。

  她知道這些宮人看不起自己,位份低不說,這麼些天來,其餘幾位秀女已經分别受了皇恩雨露,唯獨她,皇上連問都不曾問起,仿佛已經将她遺忘在腦後。
可明明那日,皇上替她做主懲治了兆佳氏,又那麼溫柔的替她拭淚,讓她不要哭,難道一切都是假像嗎?
還是說僅僅隻是一時興起的善心?

  進得屋中,發現裡面也與外面一般冷,舒穆祿氏緊一緊衣裳道:“這樣冷的天該是生炭火了,我記得每個月月初,都可以去内務府領應有的用度,今日已經十二了,繪秋,你沒去内務府領炭火嗎?

  被稱做繪秋的宮女眉梢一揚,下一刻已經叫屈道:“冤枉啊,奴婢前幾天就去過了,可是内務府的人說宮裡銀炭和紅籮炭都緊張得很,沒有備主子那份,剩下的便隻有黑炭了。
奴婢想着那黑炭煙氣大,根本不能用,所以就沒領,若主子執意要的話,奴婢辛苦些再跑一趟内務府就是了。
”說罷眼睛直勾勾盯着舒穆祿氏,雙腳根本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可是這天越來越冷,若是沒有炭火可是要怎麼過冬?
”舒穆祿氏着急的說着,以前她在家中時,境況雖說不上富裕,但每至秋天,家中都會備好成筐的銀炭,一直燒到開春,讓她從未受過嚴寒之苦。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内務府說沒有,奴婢總不好去搶吧。
再說了,容奴婢說句實在話,左右這裡終日沒人來,主子又不需要出去,若實在冷得慌,就裹條被子在身上,保證暖和。

  她尖酸刻薄的語氣,令舒穆祿氏越發難過,原以為入了宮一切便會好轉,豈料反而比在家中時更不如,如此下去,莫說是幫襯家中了,連自身都難保。
看繪秋幾個宮人就知道了,自己剛來時,他們一個個都勤快恭敬,待到後面發現自己不受重視後,就變了嘴臉,不将她放在眼中。
她又不是個善于與人争辯的性子,隻能忍氣吞聲,由着他們欺負。

  見她不說話,繪秋又道:“主子若沒其他吩咐的話,奴婢先下去做事了,要知道奴婢從早忙到晚,可不像主子這般空閑。
還有,再不将浸在盆中的衣裳洗了,主子明日可是該沒衣裳換了,誰叫主子來來去去就那麼幾件衣裳呢。

  舒穆祿氏被她說得面色通紅,窘迫地道:“既是這樣,那你趕緊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繪春欠一欠身,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便離開了屋子。
原本還以為是個好差事,哪曉得根本就是個不會出頭的阿鬥,跟着這樣的主子,當真是一點前途也沒有。
再說她那張臉,本就不怎麼出挑,偏還有疤痕,雖說淡淡的,但總是有些破壞容顔。

  舒穆祿氏在椅中坐了一會兒,始終覺得心中悶得慌,便尋了件披風披在身上,獨自往外走去。

  偌大的後宮,她卻不知自己能去何處,隻是漫無目的的走着,途中不時遇見負責灑掃的宮人。
見她過來,草草行了一禮,便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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