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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行酒令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393 2024-11-26 09:25

  那拉氏起身滿面笑容地道:“熹妃,你與本宮一道飲此杯罷!

  “是。
”毫無破綻笑容中,兩人舉杯相向,然後共同飲杯中酒,個中滋味,唯有彼此心知肚明。

  酒過三巡之後,弘時提議道:“皇阿瑪,光是這樣吃酒無趣,不如咱們來行酒令吧,也好熱鬧一些。

  胤禛還沒說話呢,弘晝已經嚷嚷道:“不好不好,皇阿瑪,兒臣與四哥都不能飲酒,若是行酒令,那兒臣們輸了又該如何?

  因為那拉氏關系,弘時與這兩個弟弟關系并不親密,見他們反對自己話,有些不悅地道:“那還不簡單,你們現喝什麼,後面罰什麼就是了,隻不過别人一杯,你們卻需三杯。
”見弘晝不吱聲,微有些得意地道:“五弟不說話莫不是怕了吧?

  被他這麼一激,弘晝哪還忍得住,不顧裕嫔示意他住嘴目光,揚聲道:“我會怕你,哼,來就來,誰怕誰啊。

  那拉氏接過宮人遞來醒酒茶啜了一口笑道:“皇上您看,這酒令還沒行,兩兄弟便先争了起來,看起來,五阿哥似有些不服弘時這個二哥呢。

  裕嫔聞言慌忙站了起來,“請皇上與娘娘恕罪,都是臣妾沒有教好弘晝,令他如此無禮狂妄。

  胤禛不以為意地道:“無妨,既然他們兄弟二人這麼有興趣,那就行一行酒令。
今日是除夕,外頭又大雪紛飛,就以雪為令,每人輪流念出,若有接不上者,便自行罰酒。
弘時,此事是你提議,便由你起頭。

  經過那拉氏一番教訓,弘時xing子收斂了許多,也沒有再頂撞胤禛,令胤禛氣消了許多。

  “是。
”弘時答應一聲,略一沉吟,帶有雪字詩便浮上來好多,滿懷似心地道:“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坐他旁邊弘晝嗤笑道:“二哥,眼下是除夕,你念一句八月飛雪詩做什麼。
聽好了,我接是: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弘時瞪了他一眼,暗惱心中,轉而對不曾作聲弘曆道:“四弟,該你了。

  弘曆思索片刻,念出一句,“欲将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不待旁邊富察氏接下去,胤禛已是道:“這是一首寫塞外連疆詩,弘曆,告訴皇阿瑪為什麼會想到接這一句?

  弘曆起身铿锵有力地道:“回皇阿瑪話,我大清雖然國富兵強,但邊塞之地依然有許多敵人虎視眈眈,譬如準葛爾,唯有将這些敵人一一平定,我大清才可稱得上再無後顧之憂!

  胤禛點頭,眼中頗有贊賞之色,然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示意酒令繼續行下去,很便行到了那拉氏這邊,此時,帶雪詩句已經被念過很多,酒令難度正不斷增加,那拉氏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輕吟道:“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消。
”念罷,她笑望着胤禛道:“皇上,可該您了。

  胤禛心情頗好地道:“看皇後樣子,似乎擔心朕會接不出。
不過幸好朕想那一句還沒有人用過。
”頓一頓,他吟道:“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裡船。

  那拉氏輕輕念了一遍,撫掌道:“皇上這詩可是比臣妾等人接大氣多了。

  胤禛笑而未語,轉眸看着淩若,後者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空酒杯曼聲道:“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之後一路接下去,瓜爾佳氏接了一句“夜來城上一尺雪,曉駕炭車碾冰轍”,行到佟佳氏時,不甚念錯了句,成為第一個罰酒人,她後面兩個常是全部沒有答出來,皆罰了酒。

  她們之後便是弘時,不過此時弘時已經沒有了剛才信心滿滿樣子,那裡低頭苦思,弘晝見狀笑着對宮人招手道:“,替二阿哥把酒杯滿上,他接不了酒令了。

  “誰說我接不了!
”弘時惱怒地看了他一眼,他比弘晝比了好幾次,書也是多讀好些年,怎甘心輸給弘晝呢,隻是任他搜刮枯腸都想不到一句詩句來。

  那拉氏将此看眼裡,目光一擡,對小甯子道:“晚些皇上還要出去放煙火,你看看雪都掃幹淨了沒有,别到時候鬧出事來。

  “喳!
”小甯子答應之餘卻是滿心疑惑,這些事自有熹妃安排,做甚還要他去看。

  就小甯子開門出去時候,弘時靈光一閃,脫口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說罷,得意地看着臉憋得通紅弘晝道:“五弟,該你了!

  “你……”弘晝臉憋得通紅,擠出一句話來,“你作弊!

  弘時面色一沉,道:“五弟,你若接不下酒令,直說就是,幾杯青梅汁我這個做哥哥替你喝就是了,可你怎能這樣胡言冤枉我!

  弘晝不理會弘曆勸說,不服氣地道:“我沒有,若非皇額娘提醒一句,你根本就接不出來。

  “看樣子本宮剛才真不該說那一句,倒是讓五阿哥誤會了。
”那拉氏淡淡說了一句,轉眸道:“弘時,既然五阿哥覺得你這句接不對,那你就罰喝一杯吧。

  “兒臣……”弘時待要替自己辯解,那拉氏眸光一凝,聲音重了幾分,“沒聽到本宮話嗎?

  見那拉氏面露不悅,弘時隻得低頭答應,随後端起酒杯一口而,不過仍是滿心不甘。

  裕嫔狠狠瞪了弘晝一眼,走至殿中跪下道:“弘晝無禮,對二阿哥與皇後娘娘不敬,請皇後娘娘恕罪。

  那拉氏撫着身上錦衣笑道:“不過是兩兄弟玩鬧罷了,裕嫔不必再意,再說五阿哥年紀尚小,本宮又怎麼會與他一般見識呢。

  她越是溫和,耿氏就越是心驚,她雖然處處避讓,從不摻進宮裡是是非非,就算熹妃那頭也隻是略有交往,可對于皇後為人還是略有幾分耳聞,一旦被她懷恨心,隻怕自己與弘晝都危矣。

  唉,這孩子,教過他多少次要謹言慎行,别事事出風頭,便是不聽,早晚得讓他惹出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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