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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遊方郎中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395 2024-11-26 09:25

  弘晝将他安置在府中,随後尋機請富哈察來府中,讓遊方郎中暗中觀察富哈察以及随行的親信,但遊方郎中看過後,說是一個都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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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晝之後又設法請來京中與皇後相關之人,遊方郎中無一認識,不禁令得弘晝起了難,全部不是,究竟是誰買了鈴蘭香,難不成是一個普通的下人?
但是按理而言,這麼重要的事情,該是交給心腹之人去辦才是,就像當初抓捕蝴蝶一般。

  到底當中……出了什麼問題?
弘晝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瑕月在得悉此事後,幾經思量,将珂裡葉特氏、金氏兩人在此事當中的牽扯告之弘晝,讓他設法查一下這兩族之人,看遊方郎中是否會認識。

  且說後宮之中,自從利用永琮加害瑕月一事失敗後,皇後也好,愉妃也罷,皆安份了許多,不曾再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至于弘曆,一如他之前所言那般,經常帶了永琮來延禧宮,雖然因為明玉一事,瑕月心有芥蒂,但每次看到那張酷似永琏的小臉還有天真無邪的笑容,總是忍不住心頭一軟,将張開雙臂的他抱在懷中逗弄。

  對于弘曆此舉,明玉自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她之前才遭弘曆訓斥,不敢再與争辯,隻能将這份不願與怨毒壓下心底,伺機報複瑕月。

  這一年,江浙官員代表軍民紳衿恭請弘曆臨幸南巡,弘曆雖有心學其皇祖康熙爺那般南巡,并且視窗耗費巨大的錢塘江海塘工程;但又思之如今國庫并不豐盈,若是南巡一定損耗甚巨,所以幾經思量之後,弘曆拒絕此請,言之待得國力鼎盛,國庫充盈之後,再議此事。

  盛夏的炎熱悄然而過,就在入秋的頭一天,弘晝終于問出遊方郎中買鈴蘭香的其中一人,竟然是額爾吉圖的兒子圖赫。

  弘晝當即修書一封送入宮中告之瑕月此事,阿羅看過瑕月遞給她的信後,笑言道:“主子,這一次,真可謂是一舉兩得,隻要這個遊方郎中入宮如實相禀,皇後與愉妃皆會被定罪。

  知春亦笑道:“是啊,她們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咱們能夠尋到那個遊方郎中,從而揭穿她們的陰謀。

  齊寬在一旁道:“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小公主的仇終于能夠報了。

  “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為長樂報仇的這一日。
”如此說了一句,瑕月冷眸道:“告訴和親王,本宮不方便出面,請他将這件事情如實奏禀皇上。

  齊寬正要答應,瑕月忽地臉色一變,道:“慢着,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對。

  齊寬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地道:“主子何出此言?

  瑕月徐徐道:“圖赫買的鈴蘭香,他怎麼交給皇後?
莫忘了,皇後可是絲毫不知愉妃參與在這件事裡。

  阿羅想了一會兒道:“主子您忘了,還有魏靜萱呢,愉妃大可以通過她将鈴蘭香給皇後,以皇後對魏靜萱的信任,根本不會有所懷疑。

  “但是以魏靜萱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出宮的,她又怎麼會有鈴蘭香;而且,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一般皆是交給心腹去做,這樣一來,哪怕事情暴露,也可以推得一幹二淨,這個道理,額爾吉圖不會不懂,試問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去買鈴蘭香呢?

  經瑕月這麼一說,知春幾人皆是感覺到有些怪異,但具體怪在何處又說不出來,阿羅道:“或許是額爾吉圖一時大意,畢竟再精細的人也有疏忽的時候。

  瑕月搖頭道:“若換了是别人,本宮或許會接受你這個說法,但愉妃……她不會犯這樣的錯。

  齊寬茫然地道:“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瑕月睨了他一眼,道:“你明兒個出宮,告訴和親王,讓他設法查一下那個遊方郎中的底,看其是否可信;在查清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阿羅眼皮一動,道:“主子您懷疑那個遊方郎中?

  瑕月眸光複雜地道:“本宮也說不準,不過知己知彼總是沒錯的。

  弘晝雖覺瑕月此舉有些異常,但他曉得瑕月聰慧近妖,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壓下心中的疑惑,派人暗中畫下遊方郎中的模樣,然後去他言談間提及走過的幾個地方調查底細。

  多日後,得來的結果令弘晝大吃一驚,遊方郎中所提的地方,無人見過他,一個都沒有,也就是說,他之前所說的話,都是假的。

  之後,弘晝又問了從遊方郎中那裡買來鈴蘭香的随從,他仔細回憶之後,說是那遊方郎中瞧見他在鋪子裡買香粉,主動纏上來的,仿佛……是有意為之。

  到了這一步,弘晝已是可以肯定,那個遊方郎中有問題,也就在這個時候,弘晝發現自己書房有被人動過的細微痕迹,他不動聲色地加派人手,暗中看查書房,發現果然有人趁夜潛入書房,而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個遊方郎中。

  弘晝得悉後,當即命人将他擒下,問他究竟是什麼人,但不論他怎麼逼問甚至上刑,那個遊方郎中都不肯透露分毫,最後更是趁看守不備自盡身亡,令弘晝斷了所有線索。

  延禧宮,瑕月一邊抿着茶一邊聽着經由齊寬之口傳來的消息,臨了,齊寬後怕地道:“幸好主子早有察覺,否則将他帶到皇上面前,一定會對咱們不利。

  “有人故意安排了這麼一個所謂的遊方郎中,利用主子急于找到皇後加害小公主證據的心思布局,想引主子上當,能有這樣心思的……”阿羅柳眉一挑,道:“是愉妃對不對?

  瑕月睨了她一眼,贊許道:“長進不少,這麼快就能夠猜到是愉妃做的手腳。

  知春惱聲道:“這個愉妃,一天到晚在宮中興風作浪,算計主子,簡直就跟附骨之蛆一樣,實在可恨又可怕。

  齊寬深以為然地道:“不錯,此人不除,宮中永無甯日。

  瑕月沉默片刻,對知春道:“你去鹹福宮傳她過來,就說本宮請她來此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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