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遨被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弄的腦子生疼,這會又被問這麼個不雅的問題,當下臉色難看的連連擺手,“去吧去吧!
”
“是,臣快去快來。
”
軒轅覆恭敬的後退,轉身的時候用含笑的眸子挑釁着看向南宮禦。
費了這麼大力氣,連天牢都逃了,南宮禦又怎麼能讓軒轅覆走。
當下便沖了上去,并大喊,“站住!
”
接着,一頭霧水的衆人便陷入了恐慌,步步後退,生怕被這打鬥的兩人波及。
“逆子!
你又發什麼瘋!
”
南宮遨怒喝,這一刻,他是真的後悔,當初到底為什麼留下這個有蠻族血脈的兒子。
打鬥中的南宮禦大聲喊道:“父皇,常銘太師就是那個和太子一樣的大雲攝政王!
就是雙生子中的另一個。
”
這一聲,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南宮遨從震驚中回神,怒吼,“都給我住手!
”
打鬥停止,南宮遨走到兩人面前,目光直直的看着軒轅覆臉上的面具。
“父皇,兒臣找到了當時近身伺候母後的宮婢,她可以證明當年母後的确生出了雙生子,更将其中一個偷偷養在了密室內。
”
“都跪下!
”南宮遨怒聲打斷南宮禦的話。
軒轅覆随聲而跪,南宮禦哼了聲,也跪了下來。
不甘心的說道:“父皇若是不信,拿下他臉上的面具,一看便知。
”
南宮遨的目光一直放在軒轅覆的臉上,回想當初,他最先引起自己注意的,不就是這雙神似太子的眼睛嗎。
“告訴孤王,你是誰?
”
“臣,常銘,常氏後人,陛下厚愛,賜太師之高位。
”
南宮禦冷笑,“父皇何必和他多口舌,直接揭開面具一看就知。
”
南宮遨眯眸,伸出了手。
顯然,他開始動了懷疑的人,所有人都屏息,等着他将面具拿開。
到了這個時候,宣傾城哪裡還穩得住,她快步上前,站在軒轅覆身前。
“陛下,你真的相信二皇子的話嗎?
”宣傾城悲戚,“陛下,當初,太子可是你第一個抱的,你進屋的時候,屋内,可曾還有一個孩子?
”
南宮遨眼中有了猶豫,他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可東萊太子的話在前,南宮禦的話在後。
外加他曾有過的熟悉感,最終。
他推開了宣傾城,伸手,拿下了軒轅覆臉上的面具。
宣傾城吓得閉上了眼睛,南宮扶吓得直接慘白了臉。
“這……這是怎麼回事?
”
“這也不像太子啊!
”
“這可不能說不像,這應該說,半點相似全無!
”
“二皇子這怎麼回事?
”
……
南宮遨看着眼前這張平平無奇的臉,除了眼睛和太子有點相似之外,其他地方和太子對比,簡直天地之别。
南宮禦看着那張臉,更是久久不願相信,怎麼回事?
那女人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承諾,常銘就是雙生子的嗎?
為什麼,難道說,這又是太子的一個苦肉計?
宣傾城沒有等到預期中的暴風雨,睜眼一看,随後驚喜,難怪他那麼平靜,原來是早有準備。
欣喜之餘她委屈的向南宮遨質問,“陛下,還有别的辦法證明嗎?
不如一起驗證驗證吧,與其臣妾回去後擔驚受怕,不如今日将什麼都說的明明白白。
”
“讓天下看看,臣妾到底有沒有逆天生出雙生子!
”
面對憤然的皇後,南宮遨不由愧疚,他将這愧疚全部轉化為對南宮禦的怒氣。
“逆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
南宮禦此刻也頹了,擡頭,他抱着最後一點希望指着軒轅覆的臉,“早聽聞有些江湖人士善于易容,父皇,兒臣懷疑他就是用了易容術。
”
“你的意思是,讓孤王再去親自揉捏一下太師的臉?
”南宮遨眼中再無半點耐性,“逆子,你如何覺得,孤王會一再懷疑對忠心耿耿的太師,而相信你這個一直心懷鬼胎的逆子!
”
這時,南宮扶上前,扶住悲戚委屈的宣傾城。
“母後勿動怒,此事事關重大,父皇也是為了天下着想。
”
南宮扶的适當勸說,讓南宮遨心中多了絲寬慰,再看跪在地上的南宮禦便越發不入眼。
“逆子,你說,你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潛出天牢的?
”
這時,跪在一旁的軒轅覆開口提醒,“陛下,二皇子出天牢至今,可現在還無一人來報,這莫不是二皇子有通天本事?
”
被提醒的南宮遨突然陰沉了臉色。
威嚴的目光環四周重臣,意有所指的說道,“哪有什麼通天本事,不過是爪牙過多罷了,看來,這大洲,已經有人同叩二君了。
”
衆臣中,有人的目光開始閃躲。
這時,軒轅覆又開口,明着替那些重臣解圍,實則再次提醒,“陛下,二皇子手中三三兩兩,可是握了多處兵權,另外,京都軍的兵符也在二皇子手上,出個天牢,對二皇子,應該不算難事。
”
南宮禦狠狠的瞪向軒轅覆,這一刻,他堅信,這一切,包括那個黑衣女人,都是太子為自己設的圈套。
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吐出全部兵力。
瞪完軒轅覆,他又擡頭瞪向南宮扶,最終,他隻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算你狠!
”
南宮扶聽後隻是淡淡一笑,笑裡包含了太多,可南宮禦隻當他在得意。
眼一紅,直接做了同歸于盡的打算,起身,舉拳就沖向南宮扶。
“我殺了你!
”
四周一片驚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最終,他們驚呼,震驚的看着突然出身替太子擋了一拳的太師。
噗……一口鮮血噴出,太師常銘直接倒地。
“太師!
”
“常銘!
”
南宮扶和南宮遨同時驚呼,随後,南宮扶蹲下扶起被重傷的太師,南宮遨直接下令抓住二皇子。
場面又是一片混亂,最終,一衆侍衛在神使的幫助下,将南宮禦扣押。
南宮遨更是直接當衆下令。
“收回二皇子所有兵符,直接關入水牢!
”
水牢?
所有人都投以同情目光,二皇子這次是徹底毀了,天子這是真的動殺心了。
祈福大典算是徹底被毀,南宮遨讓人将奄奄一息的太師收到禅房救治,最後,怒極的他更是直接将東萊太子先關在禅房。
天子一甩衣袖離開,剩下的人自然也站不住了。
原本擠滿人的祈福台,逐漸變得寬闊,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後,隻剩坐在石蓮上的神使。
這時,黑衣女人現身,扭着妖娆的細腰走到神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