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音音被這突然的舉動給吓懵了,瞪着大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極品美男,滿腦子感歎号和問号。
皇叔這是?
“皇叔……”
雲音音小心翼翼的叫了聲,見軒轅覆沒有說話,于是鼓起勇氣,伸手,試圖慢慢将人從自己身上推開,本來以為會費很大力氣,卻沒想到自己剛用力,人便被推開了。
最終,軒轅覆強忍下了沖動,借着小姑娘的推力直接倒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佯裝入睡。
身上沒了壓迫,雲音音來了個大喘氣後,便唰的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慢慢轉過頭,看向身邊。
當看到軒轅覆是睡着的狀态後,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皇叔怎麼可能床咚我。
”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小心髒,雲音音一副了然的樣子說道,“皇叔一定是熬夜熬昏頭了,所以才舉止異常的,對,一定是因為太累太困了。
”
裝睡的軒轅覆聽了這理由,心中苦笑,我的小姑娘她不是不夠聰明,她隻是情窦未開,所以不懂……
“主子,粥來了!
”
白衣的聲音傳來,雲音音立馬輕輕從床上起來,又體貼的為軒轅覆蓋上了被子,然後悄悄的走出内殿,将正要往裡的白衣又拽到了外殿。
“怎麼了?
”
“噓,别吵,皇叔睡覺呢。
”
雲音音連忙制止了白衣說話,指了指裡面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外面,領着白衣去了外面的院子。
等腳步聲走遠後,軒轅覆這才睜開眼睛,看了看剛才小姑娘睡的位置,露出一個無奈卻寵溺的笑。
“主子真的裡面睡着了?
”白衣有點驚訝,“看來主子昨晚真是為你勞心勞力了,九公主,你可一定要對我們主子好啊。
”
“你這不廢話嗎!
”雲音音一把奪過白粥,立馬舀了一口,然後含糊不清的說道:“放心吧,我會消損(孝順)的。
”
白衣沒聽清楚,但見她吃的急,于是立馬又提醒她吃慢點,不然不消化。
一碗白粥三兩下見了底,雲音音這才将臉從碗裡擡起來,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道,“藍月她們呢?
怎麼我醒來就沒看到啊?
”
“在她們自己房間呢,這會估計也才剛醒。
”
“她們怎麼了?
她們不會也中毒了吧?
”
“是啊。
”白衣點頭,一夜沒睡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指了指被放在角落的木盒子說道,“那木盒子裡放的是蟲花,隻要觸碰了它,或是聞多了它的香味,都會中毒。
”
我去,這也太毒了!
雲音音一臉驚恐,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寒顫,自己之前還用手拿着使勁聞呢,可真是作死啊!
“白衣,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這神醫在,我和藍月她們這次肯定死定了。
”
“感謝我就算了,雖然我也的确很辛苦。
”白衣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又道,“你最該感謝的可是月牙,要不是月牙發現了放在花叢裡的蟲花,我就是醫術再高也救不了你。
”
“哎,那月牙呢?
”
“你醒來之前被主子攆回虎園了。
”
“哦,那為什麼毒隻有這個蟲花才能解?
”
聽了白衣的解釋,雲音音才驚歎原來下毒的人心思這麼周全。
“照你這麼說,倒是多虧了我将蟲花放到木盒裡放到别處,要不然,下毒的人回頭拿走放蟲花的香囊,我就真的死定了?
”
白衣點頭。
雲音音憤恨的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之前藍月說的那個小宮女。
“這個香囊應該是攝政王宮的一個小宮女放的,我們去叫上藍月,将所有的二等宮女都放在一塊,讓藍月去認人。
”
“公主不必費心了。
”
雲音音話音剛落,阿大便帶着藍月走了過來,朝她行了個禮說道,“屬下已經帶着藍月去過了,隻是可惜,那個小宮女已經跳河身亡了。
”
“死了?
”雲音音抿唇,“這下豈不是就查不到是誰要害我了?
”
“在這皇宮裡,想要你死又有能力将手伸到本王宮内的,人數并不多。
”
“皇叔?
”
這時,軒轅覆從裡面走出來,相對于雲音音的略顯尴尬,他卻是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往常一樣,神色自然的坐到了雲音音身邊。
雲音音見他這樣,更加确定他剛才是無意識的異常舉動,于是也就不再尴尬了,乖巧的盛了一碗白粥放到軒轅覆面前。
“皇叔,餓了吧?
吃點粥。
”
看着面前的白粥,軒轅覆知道,小姑娘又在孝順自己了,于是十分不是滋味的喝了起來。
趁着軒轅覆喝粥的空檔,雲音音詢問了一下藍月的身子,又問了問紅日,聽到她也好了後,這才放心。
等軒轅覆放下碗後,立馬又湊上去問了起來。
“皇叔,那你覺得,這次要害我的人是誰啊?
”
“下毒的宮女死了,是誰都不必知道了。
”看着小姑娘困惑的樣子,軒轅覆耐心解釋道,“沒有證據,你就算知道是誰,也不能将他如何。
”
雲音音撇嘴,“皇叔你也不能嗎?
”
軒轅覆神色沉重的搖了下頭。
自己可以直接出手,但若是這樣,自己和雲帝之間的平衡關系就會被打破,在雲帝還有用之前,自己不會和他撕破臉。
見小姑娘神色落寞的癟了癟嘴,軒轅覆勾唇一笑,伸手按住她的頭,薄唇慢慢貼近她的小耳朵。
周圍幾人見狀,紛紛轉過身去,偏偏雲音音還不自知,而是睜着大眼睛,乖乖豎起耳朵,等着他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