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玉簪從盒子中拿出來,擺在手心仔細看了看,雲音音這才發現,這小狐狸還有兩隻紅色的眼睛,這應該是白玉原本自帶的幾縷紅絲。
不仔細看的話發現不了。
“好漂亮的簪子……”雲音音摸着這玉簪,通體潤滑,于是好奇問道,“皇叔,這玉是羊脂玉還是白玉?
我看它眼睛那有血色紅絲,那是不是血玉?
”
“你懂玉?
”軒轅覆輕笑,小姑娘可真是讓自己越來越驚喜了。
“不太懂,就聽人家說過幾種。
”
其實主要是以前現代的時候,自己師傅的甜點店旁邊就是玉器店,裡面的售貨員總來買甜品,三三兩兩就聽說了些。
軒轅覆伸手拿過玉簪,并扶着小姑娘的肩膀讓她面朝自己,一邊溫柔的将玉簪插入她的發髻一邊聲音輕柔的說着,“這原本是一塊大的血玉,聽聞張明為了制成這通體白皙的玉狐狸,敲了最值錢的紅絲部分,隻留了一兩處細絲當作眼睛。
”
“張明是誰?
”
“一個玉石匠。
”随意的解釋了下後,軒轅覆便盯着姑娘細細看了起來,薄唇上揚,露出滿意的笑,“不錯,很漂亮。
”
雖然幾番告誡自己不能妄想皇叔,可當聽到軒轅覆誇自己漂亮時,雲音音的心還是沒忍住顫了下。
“我去照照鏡子。
”
坐到鏡子前,雲音音晃着腦袋,左右的看了看,白玉本該是清冷的,可刻了隻狐狸,就顯得活潑了很多。
就在雲音音感歎,這玉簪和自己特别搭的時候,鏡子裡,出現了一個俊美偉岸的身影。
他彎腰,拿起梳子,眉目溫柔的為自己梳起了垂在身後的頭發。
雲音音瞧着,這鏡中的兩張臉,居然該死的有點配!
心中不禁有些恍惚,如果,他不是我皇叔,該有多好。
哎……不娶何撩啊!
皇叔……
……
因為那些師傅們做了不少點心,而夏天這些點心存不住,所以雲音音便讓藍月裝了幾盒,剩下的都讓那些師傅和店裡的夥計帶回去了。
“皇叔,我想将這兩盒點心送到丞相府,順便請外公他們後天來參加我們甜點屋的開業禮。
”
“我陪着你去吧。
”
想到上次醉香樓吃飯的尴尬場景,雲音音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皇叔你還是留在這看奏折吧,若是我回來早了,你還能有時間教我彈會琴。
”
軒轅覆的确很忙,便點了點頭,見她隻帶藍月和紅日,于是讓白衣也一塊跟着了。
到了丞相府,當衆人聽到雲音音要開店時,都被驚的不輕。
“音音,你是公主,怎麼能做這種抛頭露臉的事情呢?
将來傳到大洲,丢了大雲國臉面是小,誤了你選妃是大。
”李丞相率先開口,說了一通。
接着,丞相夫人也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倒是李淑,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品嘗點心。
等到老兩口都說消停了,這才開口。
“音音,這些點心我都沒有瞧見過,而且味道也特别軟糯香甜,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
“不是,是我店裡的幾個大師傅做的。
”雲音音說着,又對李丞相道,“外公,你不用擔心,我在外面,他們都是喊我小姐的,沒人知道我是公主,而且,我不會經常去甜點屋,沒人會知道店是我開的。
”
“是啊爹,而且還有攝政王呢,他既然幫音音開了店,自然是什麼都考慮好了。
”
李丞相哼了一聲,音音都是被他帶壞的。
“好了爹娘,音音難得來看我們,也難得音音喜歡開這個店,你們要再多話,後天的開業禮音音可就不要你們去了,以後也再不來看你們了。
”
“哎呀,我們就是擔心,音音,你可别生氣啊,後天的開業禮,外公外婆一定早早的就去。
”
見丞相夫人這麼緊張,雲音音笑着抱上她的胳膊,“外婆放心,我不會生氣,你們也是看我在宮裡舉步維艱,怕我走錯路,被人害,我都明白的。
”
見雲音音這麼懂事,李丞相欣慰的點了點頭。
“自從上次你說了那個計劃後,你舅舅這幾日一直盯着梅家的兩兄弟,今日他還跟我說,已經查到了不少事情,隻不過,這些罪還不夠大,所以,還得再查查。
”
見李丞相神情焦慮,雲音音勸慰了句,“外公,這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也别讓舅舅盯的太緊,若是打草驚蛇反而容易功虧一篑。
”
李丞相點點頭,道理哪能不懂,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少受幾日罪罷了。
幾個人又聊了一些雲音音甜點屋的事情,随後李淑便帶着雲音音去了自己的院子。
“音音,你年齡雖小,可心思卻無比通透,行事更是缜密,也難怪,那麼多公主裡,攝政王最疼愛你了。
”
“小姨可别誇我了,我性子冒冒失失,皇叔他寵我,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那麼多公主裡,我過的最慘。
”
連人說笑間,便到了李淑的房間。
看着這古香古色,處處布置簡單卻不失雅緻的閨房,再看身旁穿着一身素靜白衣的李淑,雲音音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是,端莊優雅。
細看自己這個小姨的相貌,和靜皇後是有七分相似的,而自己,和靜皇後更是占了五分相似,如此一來,相當于自己和小姨五分相似的。
論白皙,自己的膚色才剛養回來一些,反倒是小姨,真真堪稱白的發亮。
論貌美,自己澀蘋果一個,而小姨卻已經二十一,正是鮮花盛開之時,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小口,美人尖,标準的古典美人一個。
雲音音抿唇,這不就是膚白貌美?
再說琴棋書畫加泡茶,哪一樣小姨不是個頂尖的好,這不就是才藝出衆?
另外,從相認至今,每次見小姨,她都是溫柔的笑着,而且幫自己解了幾次圍,這不就是溫柔體貼?
膚白貌美,端莊優雅,才藝出衆,溫柔體貼,白衣說的不就是我小姨!
雲音音就這麼看着李淑,越看越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且一個是叔叔,一個是小姨,肥水不流外人田,還不亂輩分。
李淑被她盯的發慌,于是淺笑道,“音音,你這麼瞧着我幹什麼?
我臉上有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