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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章 大意了

蘭言之約 寒武記 6519 2024-11-29 13:36

  喬娅這時回過神,抓住劉大媽前一句話追問:“什麼叫連男朋友都能送人?

我暄姐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分手兩個字你會不會寫?
會不會念?
不會回去讓你家念幼兒園的小朋友教你!

  “本來就是!
”劉大媽叉着腰,氣憤回怼喬娅:“她為了升職,把男朋友送給了依依!

  “依依?
哪個依依?
你說王依依?

”喬娅眼睛翻得下眼白都出來了,“我們公司市場推廣部的主管王依依?

  “是啊,不是她還是哪個?
”劉大媽撇了撇嘴,輕嗤一聲,“王依依的真實身份你們不知道吧?
她可是我們首席執行總裁的獨生女兒!

  “王依依是首席執行總裁的獨生女兒?

不是親戚?

”喬娅聽傻了,大廳裡的同事也都聽傻了。

  親戚和獨生女兒可是兩個概念!

  她們一直知道王依依跟高層關系很好,聽說是某高管的親戚。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最高層的獨生女兒!

  “對哦,咱們的首席執行總裁叫王建材,也是姓王!

  “不然你們以為王依依怎麼能進公司兩年半就升職?
升得這麼快,要麼有爹做後台,要麼就得付出點什麼……”劉大媽這是直接點出來了。

  喬娅愣了半天,才說:“不可能!
暄姐跟她男朋友分手在前,王依依就算跟暄姐的前男友在一起,那也是他們兩人的事,關暄姐什麼事?
劉大媽你不要以為你是靠關系混日子,就以為别人跟你一樣一身黑!

  “誰靠關系混日子?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劉大媽被戳到痛腳,一蹦三尺高。

  大廳裡一時亂哄哄的,大家都沒心思工作。

  ……

  蘭亭暄被警察直接帶到荷塘區分局北七所派出所的審訊室内。

  她朝周圍看了看,冷靜地說:“你們在這裡問話,是把我當嫌犯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是嫌疑人之一。
”一個穿着警服的女警坐在她對面,開始問話。

  “哦,願聞其詳。
”蘭亭暄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很鎮定地開始跟女警過招。

  “因為除了死者胡大志,你是昨天唯一在現場的人。
”女警一開口就發大招。

  蘭亭暄很淡定地搖頭:“不,我不是唯一在現場的人。

  “蘭亭暄,我警告你别狡辯!
别以為你把監控都抹除了,我們就查不到你。

  “别以為你用别人的賬号登錄系統,就能陷害别人!

  蘭亭暄瞳孔微縮:“你在說什麼?
監控沒有了?
我用别人的賬号登錄系統,是為了陷害别人?
這位警察同志,你想象力這麼豐富,不應該做警察,而是去寫網文。

  “我警告你不要油嘴滑舌。
”女警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用手重重一拍桌子,“老實交代!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蘭亭暄慢條斯理架起長腿:“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胡說什麼呢?

”女警像是真的怒了,“好好說話,這個時候抖機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還算是一句實在話。

  蘭亭暄也是實在覺得荒謬,才怼了一句。

  這時回過神,她深吸一口氣,放下腿,坐直身子誠懇說:“警察同志,是我不對,我道歉,我收回剛才的話。

  女警眼底閃過一絲欣慰,但還是闆着臉,說:“這不就對了?
說吧,你昨天都在哪兒,做了些什麼。

  蘭亭暄把周日的情況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從早上趙嘉翼的電話說起。

  “……昨天早上六點多鐘,不到七點,我跟前男友趙嘉翼通了電話,你們可以查通話記錄。

  “然後我接到部門總監阮興貴的電話,讓我去公司幫他做離岸基金的月結核對。
我從來沒有做過,也沒有系統權限接觸這方面的賬目。

  “阮總監就說讓我用他的賬号登錄。

  女警聽到這裡,打斷她的話:“是阮興貴親口告訴你他的賬号密碼?

  “對,在電話裡親口說的。
”蘭亭暄說到這裡,心裡微微一沉。

  大意了,這種事,她應該讓阮興貴再發一封郵件确認一下。

  職場上的事,應該時刻牢記留下确鑿的審核痕迹。

  不然出了事,就會說不清楚。

  隻可惜當時她太激動了,隻想着終于有機會接觸這個離岸基金的具體情況,完全忘了讓阮興貴發郵件确認。

  果然女警搖了搖頭,歎息說:“這可不巧,你們的部門總監阮興貴,說他是在周日給你打過電話,但隻聊了私事,并沒有給過你賬号和密碼。

  蘭亭暄雖然有心理準備,這時也有些失神。

  她皺起眉頭,在腦海裡迅速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阮興貴撒謊。

  她是能拿出通話證明,但那隻證明阮興貴給她打過電話,并不能證明他說了什麼。

  她又沒有電話錄音,現在就隻能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見她不說話了,女警垂眸看着審訊記錄,繼續說:“然後呢?

  蘭亭暄若有所思,一邊回想,一邊冷靜地說:“我答應了阮總監,幫他做這個離岸基金的月結核對,并且和一個目标公司的賬目做對比分析。
因為他說他周一晚上就要發給國外的審計人員,我就隻有周日再去公司加班。

  “來到公司,我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做核對,中間沒有人來。
不過下午的時候,有三個人來我們公司,見了胡總監。

  “哦?
”女警來了精神了,這是他們在梅裡特風投調查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提過的情況,“是誰?

  “我不認識。
隻知道他們把一個人稱為‘衛總’,另外兩個人大概是他的手下。
”蘭亭暄想到了那個衛總給他的名片,上面隻有“東安創投”四個大字,還有一個公司電話号碼。

  她不确定這個時候該不該把這張名片拿出來。

  那個衛總給她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而且他是那天直接見過胡大志,并且跟他待了一下午的人,然後胡大志就死了。

  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冒冒失失把他全盤托出。

  想到連阮興貴都能推得一幹二淨,不肯惹麻煩。

  更何況那幾個外人?

  萬一那些人别有目的,她真的可能就萬劫不複了。

  還是跟田馨商量一下再說。

  蘭亭暄猶豫着,打算暫時先不提名片的事。

  女警認真把情況記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衛總”這個人。

  女警正在發愁,沒想到蘭亭暄又說:“後來我七點多下班回家,在停車場裡,還見到了我的前男友趙嘉翼,談了幾分鐘私事,然後他看着我離開公司的停車場。
如果昨晚在公司附近的人都是嫌疑人,那趙嘉翼也是。

  女警查了查法醫記錄。

  法醫初步斷定,胡總監是死于周日晚上八點半左右,不會超過九點半,更确切的時間,需要解剖才行。

  如果當時真的有人證明蘭亭暄七點多就離開了公司,應該跟她沒什麼關系了。

  有了這個人證,女警徹底松了口氣。

  她并不覺得蘭亭暄是兇手,但是很多線索不巧卻指向她,對她很不利。

  于是女警又問:“你跟死者胡大志的關系怎麼樣?

  “關系?
”蘭亭暄疑惑,“他是投資部的代理投資總監,是高管。
而我是金融分析部的初級金融分析師,是底層員工,級别差了十萬八千裡,跟他甚至不是一個部門的,平時連話都沒說過,怎麼會有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
難道胡大志沒有多次要求帶你去酒局?

  “沒有。
”蘭亭暄斬釘截鐵,“胡總監來公司不到三個月,跟我們員工都不熟,隻跟公司高管才說話,怎麼會提出帶我這個别的部門的人去酒局?

  确實是有人提出過帶她去酒局,但不是代理投資總監胡大志,而是他們金融分析部的總監阮興貴。

  不過她以酒精過敏為由,從來沒有去過。

  女警的眉毛越挑越高:“沒有要求帶你去酒局?
那也是不是沒有對你性騷擾過?
沒有在周五的時候把你堵在茶水間,摸你的屁股?

  “當然沒有。
”蘭亭暄差點被氣笑了,“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不實消息,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是有人故意潑我的髒水!

  “我不了解胡總監,跟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他的人品,但是他對我,确實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
而且茶水間是有監控的,周五的時候,監控還沒壞掉呢,你們可以查監控啊。

  “我們查過監控,當時被人指控的那個地方屬于監控死角,隻看見你和胡大志先後從那個死角裡走出來,并不能看見在那裡發生了什麼。
”女警悻悻地說,很是遺憾,又對蘭亭暄升起一絲疑慮。

  蘭亭暄瞳孔又是一縮。

  這是她的習慣,進了茶水間,就會站到那個監控死角,便于她觀察茶水間裡形形色色的人。

  沒想到胡大志那天也站到過那個地方。

  她偏了偏頭,惋惜說:“……這可不巧了。
我能問問是誰告訴你們這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嘛?

  “按照規定,我們暫時不能透露證人的身份。
”女警含笑搖頭,接着又問:“除了趙嘉翼,你還有别的人證嘛?

  “我說了還有那三個人。

  “你有那三個人的聯系方法嘛?

  蘭亭暄閉嘴了。

  她跟那三個人一點都不熟,不想讓警方直接找上門。

  萬一那些人不想惹麻煩,和阮興貴一樣矢口否認怎麼辦?

  那她在這裡待二十四小時的機率就更大了。

  這個時候,蘭亭暄隻想讓自己最信任的人,先去找那三個人,才好把一切不利因素扼殺在萌芽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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