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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十六章 請君入甕 中

重生空間守則 寒武記 7500 2024-11-30 13:36

  楚華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可是一到裴舒芬屋裡,他就忍不住。
折騰了一段日子,楚華謹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走路飄忽,面色更是發白,眼下一片青灰。

  齊姨娘和方姨娘看見楚華謹這個樣子,都有些心疼。
不管怎麼說,他是她們的夫君,她們的後半輩子,都要指着楚華謹過活的。
若是楚華謹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的命,就全握在正房屋裡那個貌似賢良,實則臉酸心硬的填房夫人手裡拿捏了。

  她們兩人的孩子又還小,齊姨娘雖說娘家比方姨娘要強,可是自從定南侯府争繼後之事失禮之後,就逐漸敗落下來。

  齊姨娘的嫡親哥哥——定南侯世子本來靠了楚華謹的力,選了西北總兵一職,可是沒過多久,因為繼後之事,也被召回京城。
兵部另選了一名寒門出身的武将,授了西北總兵一職,派過去接手了。
如今定南侯府,隻有指着祖上的爵位過日子,出仕的人越來越少,逐漸也同京城裡别的勳貴府邸一樣,有了下世的光景。

  這種情形,心思活絡的勳貴們已經曉得聖上要做什麼。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麼應對又是另一回事。

  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聖上登基這麼些年,已經将西南、西北大營的守将已經逐步換成了沒有根基的心腹臣子,就明白聖上收軍歸政的心是多麼不可動搖。

  如果五年前,有人說宏宣帝是要改變祖制、收軍歸政,十個勳貴世家裡。
大概有九家要說這人腦子不清楚,胡說八道。
大齊朝的勳貴掌軍。
是從太祖皇帝範繪則那裡就傳下來的。
這些年,範氏皇族同掌軍的勳貴之間的關系已經是密不可分,共存共亡的關系。
這些人都相信,如果宏宣帝真的要收軍歸政,是殺敵一千,自傷一千的昏招,絕對不會奏效的,而且他剛坐上的皇位都會根基不穩,指不定立馬被勳貴聯手。
将他從還沒有坐熱的位置上趕下來。

  可是五年過後,宏宣帝不知不覺間。
幾乎是兵不血刃地就将大齊朝兩個最大軍營——西北大營和西南大營掌控在手裡,勳貴們也逐漸發現,他們在朝裡的影響力,不是被文官制衡,就是被後來居上、寒門出身的武将所取代。

  皇權的集中,比大齊朝以前任何一位皇帝都要厲害。

  到了這個份上,勳貴們自己也開始慢慢分化。

  不敢跟皇權作對的,選擇了向宏宣帝交權的路。
保住了爵位和在朝堂上來之不易的位置。

  不甘放棄自己掌軍的勳貴府上。
卻開始另尋出路。

  西北、西南大營的門已經被宏宣帝徹底關上,心有不甘的勳貴,便隻能将目光投向東南。

  東南道承安府的知府衙門裡。
最近真是車水馬龍,各路賓客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知府謝運收禮收到手軟。
不僅東南道上各路府城,就連京城裡,也有一些勳貴府上派了得力的人過來,一則恭賀他嫁女,二則為自己打通新的路子。

  謝運對這種局面,當然是非常滿意。
唯一不足的,便是老侯爺餘威猶在,留下的一批死士,自己隻拉了不到一半的人。
剩下的一大半裡,一半還是忠于老侯爺,另一半卻在搖擺,想向聖上投誠。
還是他見勢不妙,同已經去了京城的那個女人一起聯手,才壓制住了内部的分化。

  可惜也是因為他們各有輸赢,他還不能公開同那個女人撕破臉。
——雖然那個女人已經對他撕破了臉。

  最近一個月,京城裡的那個女人連派了兩撥人過來暗殺他。
雖然被他躲了過去,可是要組建自己的缇騎的心就更為迫切。
若是自己現下就有了缇騎那樣的人,早就将京城的那個女人做掉了,還輪到她一個外室賤人踩在自己頭上?

這也是謝運着急要将兩個庶女的婚期提前的原因。
——他等不到明年了。

  這些事情,柳夢寒在京城甯遠侯府裡知道後,隻是慶幸自己當機立斷,帶着孩子提前躲到甯遠侯府裡。
若是還在外面住着,保不定已經被謝運派人做掉了。

  甯遠侯府卻不一樣,是先皇後的外家,又是在京城裡。
無論是聖上的暗衛,還是缇騎的線人,都一刻不停地盯着甯遠侯府。
謝運的人反倒進不了甯遠侯府。

  這也就是前人說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而甯遠侯府裡,也不是那麼風平浪靜。

  這一天,甯遠侯楚華謹的四房妾室齊聚在齊姨娘的院子裡,聽齊姨娘分派,要給侯爺每日做補身湯。

  蘭姨娘和桂姨娘對視一眼,便笑着對齊姨娘道:“齊妹妹心疼侯爺是應該的。
不過越過了夫人,倒是不好交待。

  齊姨娘和方姨娘的兒子不大,不得不依附侯府過活。
兩人都見縫插針地勸楚華謹要保養,别累壞了身子。

  蘭姨娘和桂姨娘卻已經心如止水,隻是看着兩個大兒子,并不想再摻和進去。

  夫人那邊打得什麼主意,她們也看得清清楚楚。
——先皇後的孝除了,五年之期也過了,若她們是夫人,也要趕緊拉着侯爺生個孩子出來。

  侯爺子嗣雖多,卻都不是現在的夫人生的。

  所以當齊姨娘出主意要對侯爺進言的時候,蘭姨娘和桂姨娘第一個表明了要明哲保身,不摻和進去。

  方姨娘低頭想了半晌,也對齊姨娘勸道:“齊姐姐,不如過一陣子再看看。
夫人那邊,或許有夫人的道理。
”又搖搖頭,道:“太夫人病了這些日子,柳太姨娘似乎也累倒了,許久不去太夫人的屋子伺候。
我前兒有事去了一趟慈甯院,覺得……”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說。

  齊姨娘心頭一緊。
忙道:“有話你就說,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還有什麼顧慮的?

  方姨娘便壓低了聲音道:“……太夫人如今情形不好。

  屋裡的人一時靜默下來。

  太夫人情形不好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

  先皇後的孝剛剛過了,如果太夫人的白事也跟着出來,夫人就要繼續守三年的孝了。

  “要不要請大夫呢?
我娘家倒是認識幾個太醫院的太醫。
”齊姨娘笑盈盈地說起來。

  方姨娘抿嘴笑了笑,道:“就麻煩齊姐姐了。
也算是我們盡點孝心。

  蘭姨娘和桂姨娘也跟着附和起來,無人再去說夫人和侯爺的事情。

  從齊姨娘院子裡出來,方姨娘有些感慨。
齊姨娘家裡認識的太醫,可真是“國手”,治誰誰死得快。
以前的先夫人裴舒凡就不說了。
難道下一個便是太夫人?
……

  楚華謹也覺得最近太邪乎了。
就算他再有什麼不願意,可是到了裴舒芬屋裡坐一會兒。
最後總是發現自己跟她滾到床上去了。

  聽了方姨娘的勸告,楚華謹也覺得裴舒芬那屋裡似乎有些什麼不妥,便不再過去,隻在方姨娘院子裡歇着。

  而琅缳洞天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連着半個月密集的敦倫,果然有了成果。

  裴舒芬平生第一次,小日子過了十天都沒有來。

  這天早上,裴舒芬理完家事之後,便吩咐了外院備車。
出去外頭的大藥房診脈去。

  來到大藥房。
裴舒芬戴了幕離,命婆子丫鬟都在外頭守着,自己一個人去裡間見大夫。

  那位大夫脈息不錯。
診了兩次之後,便斬釘截鐵地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裴舒芬大喜,顫抖着聲音問道:“可确實?

  大夫對這樣狂喜的場面見得多了,笑着點點頭,道:“絕對不假。
隻是才剛剛上身,夫人要謹慎才是。
頭三個月很重要,夫人一定要安心卧床養胎才是。

  裴舒芬吃了一驚,忙問大夫:“這是為何?
難道有什麼不妥?
”她前世懷孕的時候,可沒有卧床保過胎。

  大夫笑着安慰裴舒芬:“夫人這是頭胎,胎像略有些不穩。
不過也算尋常,想是夫人身子弱,所以養得還不牢靠。
頭三個月靜養之後,應該就無礙了。
”說着,又給裴舒芬開了一堆保胎的湯藥。

  裴舒芬不敢大意,取了方子,又去藥房按方抓了藥。

  從外面回來,裴舒芬便使人将楚華謹的東西索性都送到方姨娘的院子裡,言道她身子不舒服,以後不能伺候侯爺了,讓侯爺繼續去各院子輪值去。

  方姨娘也很奇怪。
她們前幾天才剛剛商量法子,讓夫人别歪纏着侯爺,夫人這邊就發話了。
難道夫人的耳報神那樣靈驗?

  另外三位姨娘也都知道了,一齊來到方姨娘的院子問東問西。

  方姨娘攤手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
我一向不過是夫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來沒有亂打聽的份兒。
”又問齊姨娘:“齊姐姐的大夫請得怎樣了?

  齊姨娘心知有異,哪裡敢再去薦大夫進府,忙道:“跟我娘家說了,不過暫時沒有尋到好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将請大夫之事輕輕略過不提。

  楚華謹回到府裡頭,聽說裴舒芬讓他以後去輪值,又說身上不舒服,也松了口氣。
——再被裴舒芬歪纏下去,楚華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

  晚上楚華謹就徑直歇在了方姨娘的院子裡。

  等到半夜,裴舒芬便閃身進了自己的琅缳洞天,按照大夫的方子,又将藥量各減了一半,用了琅缳洞天裡面的藥草,給自己做起保胎藥來。

  很快,賀甯馨便從自己的須彌福地裡,看見了裴舒芬做的保胎藥,也從那面鏡子裡,看見裴舒芬狂喜的神情。

  “終于懷上了。
”賀甯馨笑得意味深長。

  她将自己二樓架子上一個小玻璃瓶子裝的藥丸拿了下來,托在手心裡,眯着眼看了看,道:“又該你們立功去了。
”正是她以前做過的“絕精丸”。

  賀甯馨拿了這瓶“絕精丸”,又從自己的須彌福地裡拿出來一小罐自己做得腌梅子,将裡面的梅核取出來,又将“絕精丸”一粒粒放了進去,捏捏實,将丸藥擠碎,同腌梅子融為一體。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賀甯馨終于将這壇加過料的腌梅子做好。

  第二天,賀甯馨給安郡王府送了帖子,請安郡王派上次給單先生做過小厮的缇騎女番子過來一趟。

  中午的時候,那位女番子來到鎮國公府,賀甯馨将那壇腌梅子遞給她,笑着道:“要麻煩你再跑一趟甯遠侯府,将這壇腌梅子,親手送給甯遠侯。
”又教了她一番話。

  那位女番子什麼都沒有問,笑着接過小壇子,屈膝行了一禮,道:“鎮國公夫人放心,屬下一定給夫人辦得妥妥當當的。

  賀甯馨對這位缇騎女番子的本事當然很放心,而且缇騎經過整肅,現在能留下的人,自然都是可以信任的。

  那位女番子又換了小厮的衣裳,背着個包袱,裝作是遠道而來的樣子,風塵仆仆地來到甯遠侯府。

  她以前跟着單先生做小厮的時候,同甯遠侯府外院的人混得都很熟悉,外院看大門的門子也不例外。

  看見是她來了,那位門子忙讓她進來,殷勤地問道:“小哥來了?
單先生會不會回來?
我們侯爺問過好幾次呢。
——還特意叮囑門上的人,說是一有單先生的消息,就要立刻來報。

  那位女番子拿出一錠銀子悄悄地塞過去,笑道:“麻煩大叔了。

  那位門子的兩眼笑得眯了一條縫,忙道:“小哥跟我來。
可是趕巧,我們侯爺正在外書房呢。

  那位女番子扮作的小厮便跟着門子,來到甯遠侯府的外書房。

  楚華謹聽說是單先生身邊的小厮來了,宛若喜從天降,趕緊開了門讓她進來。

  那位女番子見了楚華謹,便跪下行了大禮,道:“我們先生外出遊曆,也記挂着侯爺,特讓小的給侯爺送腌梅子回來了。
”說着,将那壇小小的腌梅子送到楚華謹手裡。

  楚華謹抱着那壇腌梅子,想起同單先生青梅煮酒的日子,心裡有些發酸,問那地上跪着的小厮道:“你們先生可說過,何時會回來?

  那位女番子擡起頭,将賀甯馨教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先生說了,等侯爺吃完這壇腌梅子,就是他回來的日子。

  楚華謹忙揭開蓋子,抓了一把腌梅子,就要口裡塞。

  那位女番子見狀忙阻止他道:“單先生還說了,要一日吃一粒。
這壇子裡,一共有六十粒。
六十天後,他會給侯爺傳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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