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7章 天哪,她到底是遇見了誰
過了良久,季子銘才放開裴格,“對不起,我吃醋了。
”
季子銘低着頭,狹長的眸子帶着溫柔的眸光,聲音裡也帶着細細的顫音,“我早就知道黃志安是你的初中同學。
從紅星回來後,我就找人調查過他。
”
“你知道他,那你怎麼沒有和我說呢?
”
裴格胸口起伏不平,剛剛被季子銘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現在又聽到了這樣爆炸性的消息,她簡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季子銘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訴她。
難道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不值得一提嗎,還是太過于脆弱。
“我不告訴你有我的原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并沒有懷疑你什麼。
”
“你不肯告訴我這一切,不就是在懷疑我嗎?
”
“我沒有。
”季子銘低吼出來,看着裴格漂亮的水眸裡盛滿了霧氣,他堅固的心又在下一秒融化了,“你要相信我,我不告訴你真的是有我的理由,隻是暫時還不能跟你說,等時機到了,我自然就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的。
”
“你做你的事情當然有你的理由,你随便開除人也有你的理由,你是季子銘,你是季總裁,你是這京城的天,你要做什麼當然沒有人來阻攔你,也根本阻攔不了。
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裴格,我是人,我願意把我生命裡的一切都告訴你,交給你,我相信你。
你能不能也相信我一次,試着信任我。
”
“我說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
季子銘眸子裡的冷光乍起,聲音也是清冷無比,要說他不相信她,怎麼可能,他是誰,什麼人有資格和他争裴格。
裴格的心和人,都是他的,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占有。
“好,你相信我,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下午要出去,我要和黃志安一起去紅星,你會同意嗎?
”
裴格水眸裡的霧氣泛濫,眼眶微紅的她仍是賭氣地不肯流出來。
“不可以!
”
季子銘低吼,兩隻手禁锢着裴格的兩臂,“我相信你和我同意讓你和他一起是兩碼事。
”
“那什麼是一回事?
”裴格反問,聲音裡藏着的哽咽早已顫抖不已,聽得季子銘心裡一陣揪心。
自己在做什麼,誰都不可以傷害裴格,為什麼自己在做着自己最痛恨最可惡的事情。
季子銘聲音軟了下來,“格格,我們不要吵,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不會攔着你,我隻是害怕有的人藏在暗處會對你下手,你在明處,你沒有了我的保護,我真的是害怕你有意外。
”
“意外?
我裴格行的正坐得直,我才不怕有什麼意外。
”
裴格絲毫不肯退讓,她今天一定要讓季子銘知道她裴格完全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共進退。
“好,你不怕,可是我怕。
”季子銘突然抱緊裴格,死死地,不讓裴格有絲毫的喘息機會,“你就在我身邊,好好的好不好?
”
想要她做金絲雀,不可能,堅決不可能!
“我就想……”
“裴格,你在房間嗎?
裴格?
”
裴格還沒有說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曲靜宛的聲音隔着一扇門,聽在裴格的耳孔裡竟放大了數十倍,忍不住止住了剛剛自己要說的話,趴在季子銘的懷裡一動不動。
“裴格,你是不是在房間啊?
阿姨讓你下樓吃早餐了。
”
站在門外的曲靜宛故意敲門大聲,實際上是為了讓在一樓的季媽媽聽見,她要讓季媽媽知道自己是個心胸寬廣的人,絕不會和懷孕的裴格斤斤計較。
而她在秘密籌劃的事情也正在這靜谧卻不安靜的清晨裡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感受到懷裡的人突然間變得安靜服帖,季子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在紅星房地産公司裡隻要還沒有查到最後的内鬼,每個人都是有嫌疑的。
他決不能因為黃志安是裴格的初中同學就寬大處理,事實上他更有嫌疑。
裴格等了一會,估計曲靜宛已經下樓,才掙脫掉季子銘的懷抱,神色尴尬地給自己找了借口,“剛剛我不是故意的,純粹是意外。
”
“那就讓這樣的意外多來幾次。
”季子銘唇角的弧度更深,看着裴格的眼神也是撲朔迷離。
“你什麼意思啊?
”裴格簡直在懷疑這個季子銘到底是有幾幅面孔。
在外人面前,他是冷漠冰山的季總裁,在她的面前是霸道還吃醋的季子銘,在孩子面前又是一個可冷山可暖性的爹地……
天哪,她到底是遇見了誰。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
下午你不可以和黃志安去紅星,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你現在是名義上的孕婦,有些事情還是我出面比較好。
”
季子銘冷冽的眸光掃在裴格身上,她頓時覺得周圍冷飕飕的,原來她早已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真的?
”裴格不信,她現在隻怕面前的季子銘是個狼變得,等他恢複了自己的本性,恐怕剛剛答應她的事情轉眼就變得不真實也不存在了。
“我有騙過你嗎?
”季子銘彎下腰,身高與裴格平齊,明亮的眸子睨着裴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造個導彈給你打下來。
”
“讨厭,你又騙我。
”
裴格捏着秀拳在季子銘的胸膛上輕輕捶了幾下以示懲戒。
“你又說我騙你,好,那我承認,我要一直騙你在我的身邊。
”季子銘抓住裴格即将要落下的拳頭,聲音磁性,“那你同不同意?
”
“哼,我才不同意呢。
”裴格表面上拒絕,實際上心裡早已被季子銘感動不已。
他就是這樣,總是能夠給她帶來感動,讓她連幻想某一天要是失去他會怎麼樣的臆想都不敢有。
每天醒來,看見他和寶寶們一起,就是她最幸福最甯靜的時候。
“晚了,你已經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沒有人可以把你搶走,誰都不可以。
”季子銘暗笑,邪魅的唇角勾起,她早已是他的人,連同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