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 已經是很有男人味了
這偌大的房間裡,似乎還帶着一些溫度。
裴格看着季子銘的身影,心底裡的那一絲安穩,終于能夠明白了這一刻,季子銘存在的意義究竟如何。
他在的時候不覺得,等到他的個人形象全部都展現出來的時候,裴格這才覺得,原來,愛情的真正意義或許和榮華富貴并不沾邊。
“總裁夫人,伯爵夫人的房間在這邊。
”
穿着粉色着裝的護士走上前,姿态翩然,看着裴格的眼睛裡總是藏着某一種情愫。
“好,謝謝你。
”
裴格點點頭,跟着護士走進了張曼華的病房。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張曼華看起來似乎是好了很多,臉色還是那麼的蒼白,但是卻比在小屋裡看到的她有那麼一絲的健康神色。
“媽,你知道嗎?
知道你不見的時候,我真的慌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害怕你會跟爸爸一樣離開我,悄無聲息,我好像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可是我知道了,卻什麼都無法改變,所以,這一次,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
護士和醫生離開,病房裡就隻有裴格和躺在床上的張曼華。
“媽,我真的怕極了,你要答應我,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都不要離開我,你都不要不管我。
我需要你,我永遠都需要你。
現在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子,你有着最好的丈夫,他對你很好很好,那麼的愛你,你不可以放棄他,也不可以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
裴格緊緊地握着張曼華的手,想到她婚禮上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更加的難受。
誰都不希望在自己最為幸福的時候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曲擎宇和曲靜宛已經捉到了,可是建立在裴格心上的痛苦,像是頭頂上的烏雲,久久的沒有散開。
張曼華的失蹤,除了裴格和季子銘還有查爾斯伯爵知道,再不然就是當時在季子銘身邊的幾個朋友,裴格連曲修傑都沒有告訴,就是害怕發生暴動,隻是提前宣布新娘和新郎出去旅行結婚,就是為了害怕有不安分的人有了二心。
夜色越來越暗了,房間裡開着兩盞低暗的燈光,照在裴格的臉上,越發的憔悴,窗外的月光慢慢的流了進來,一時之間,如同在星河一般,月光搖晃,樹影婆娑,看起來尤其的浪漫。
隻是房間裡的人卻再無浪漫的氣氛,這一切都郝然是一個夢。
現在夢卻還沒有醒。
在查爾斯伯爵的房間裡,季子銘站在窗戶邊,跟在身邊的保镖小聲的告訴了他關于曲擎宇和曲靜宛兩個人的坦白。
“知道了,下去吧。
”
季子銘臉色冷漠異常,陰沉的可怕。
在曲擎宇和曲靜宛的身後,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波助瀾,要不然在季氏酒店裡也不可能順風順水的帶走張曼華。
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夠在季子銘的眼皮底下做出這麼巨大的事情,還能夠隐瞞的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
如果沒有畢铮,季子銘都無法相信要如何去找到張曼華。
這個人定是個高手。
“叩叩叩。
”
敲門聲響起,畢铮站在門口,帶着細微的笑容。
“聽說你們回來了,我這才趕過來,不覺得晚吧?
”
“不會,你來找我,是有事情跟我說吧?
”
季子銘轉過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查爾斯伯爵,走到了另一邊的房間,小聲說道,“跟我來,别打擾伯爵的休息,他為了找伯爵夫人,也是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
“好。
”
畢铮回頭看了看查爾斯伯爵,看來的确是很累的模樣,也不得不說這醫院裡打的鎮定劑似乎有點多,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迹象。
兩個男人走進了房間裡,氣氛頓時變得明朗起來。
“季總裁,我來找你,就是為了要告訴你,那個攝像頭是被人移動過的,而且攝像頭裡拍出來的畫面也是經過人手腳的。
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酒店裡,就有奸細。
”
畢铮走上前,推開窗,夜晚涼涼的空氣就這麼撲面而來。
“我知道,我隻是在想這最後的手是誰,是誰要這麼做,是誰要跟我季子銘過不去。
”
季子銘坐到沙發上,修長的影子也頓時縮成了一座雕像一般。
“是誰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懷疑的對象,我發現那個穿着粉色禮服的女人很有嫌疑,你要不要去查查看。
我覺得這個消息對你而言,是真的有用哦。
”
畢铮看着窗外,随即走到了季子銘的身邊,繼續說道,“季總裁,我倒是很像一個人。
”
“誰?
”
深邃的眸子看不見眸底,隻是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狐疑。
“你說我像誰?
”
“沒事,像一個我認識的人,但是你可能不認識。
”
畢铮搖了搖頭,這房間裡恍如白晝,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不難看出季子銘的确并不像那個人,至少他們的眉眼并不像。
一個冷漠裡帶着溫情,一個卻是連骨子裡都帶着濃濃的冰山之感。
“季總裁,你似乎與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并不一樣。
”
畢铮唇角勾起,臉上挂着的笑容着實像個童稚的孩童一般。
“哦?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說給我聽聽。
”
忽然來了興趣,深邃的眸子裡洋溢着此刻的情緒。
季子銘轉過頭看着畢铮,繼續說道,“你你是不是也要說我現在笑容比以前多了?
”
“嗯,對,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看來,你不僅會笑了,還會安慰人。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啊,很冷,很冰,像是一座永遠都不會融化的冰山。
但是現在的你呢,就比如說這次的伯爵夫人事件,你處理的很好,好的我都佩服了。
真的,男人能夠做到你這樣的,我覺得已經是很有男人味了。
”
“那我就當你在誇我是嗎?
”
季子銘唇角微微勾起,這個畢铮說的話,總是這樣的老實,總是這樣的能夠想到他曾經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