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曲靜宛冷眸看着裴格,聲音陰沉,“要是不聽我的話,可能下一秒,你媽,她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哈哈,你這個女人,沒有想到吧,我是這麼的對你的。
你要是當初對我好一點,可能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局面。
”
裴格冷眼看着曲靜宛,胸腔裡的怒火一直在綿延。
裴格再也坐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走到曲靜宛的面前,看着她臉上的手印,心裡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都說曲擎宇是個冷漠殘暴容易沖動的人,現在看來,也的确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一般。
“曲靜宛,恐怕現在你才是真正的死到臨頭了吧?
你要是讓我媽受到一絲痛苦,弄掉她一根頭發,我告訴你,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
你可别以為我會殺了你,我會留着你好好的折磨。
”
裴格聲色俱厲,看着曲靜宛的眸子越發的犀利。
“曲靜宛,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可就不要怪我要拿你開刀了,你這個女人,不是都說我狠毒的嗎,那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看看,我是怎麼樣的狠毒對你的。
”
“裴格,你以為你真的會得逞嗎?
我可要告訴你,你媽,那個賤女人,我早就把她弄死了,想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呵,或許,你可以好奇一下。
”
曲靜宛眼淚汪汪,帶着兇狠的眸光看着裴格,動作卻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看着裴格的眼睛,她的心在顫抖。
如果現在在小屋裡的張曼華真的死在了曲擎宇的手上,曲靜宛甚至是感到了那麼一絲的竊喜,真的是如她所說的那一般。
可是,現實卻是沒有。
在小屋裡的曲擎宇站在張曼華的面前,眼神兇狠可怕,像是在黑暗中的魔鬼一般,直直地看着張曼華的眸底,聲音殘忍,“老女人,我突然改變了主意,你不如告訴我,季子銘有什麼弱點,我不相信他這麼一個人,一點弱點都沒有。
你要是告訴我了,我或許可以饒了你一條性命。
”
“哼,你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跟你一樣嗎?
像是米缸裡的蛀蟲嗎?
”
張曼華輕哼,臉上挂着的彩因為她面部表情的的抽搐而痛到骨髓裡。
都說季子銘在京城裡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天神是沒有缺點,沒有缺憾的。
張曼華小心地看着曲擎宇的眸子,看着他越發的憤怒,心裡卻是在嫉妒的鄙夷,季子銘的缺點難道還不明顯嗎,裴格就是他最大的缺憾。
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但是知道季子銘寵着裴格的卻是有好多的人。
隻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可以給另一個人堅強的後盾,那自然也是可以給那個人最溫暖的呵護。
裴格對于季子銘,就是這樣的存在,因為有這樣的後盾和呵護,裴格才是更加的在這個京城裡如魚得水一般。
“格格,别着急,裡面的情況,武士已經探知到了最好的消息,我們的媽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曲擎宇……”
季子銘故意停下來,看着曲靜宛一臉驚呆的模樣,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說道,“曲靜宛,别說是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是你和曲擎宇在一起後,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
“哼,你管我在什麼時候做的,反正現在我也逃不了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既然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那你現在要殺要剮,随你便吧。
”
曲靜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反倒是讓季子銘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力氣。
“看着裡面的情況,一定要保證我丈母娘的安全。
”
季子銘聲音冰冷的下達了命令,眼神裡猶如裝着兩座冰山一般。
“曲靜宛,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和曲擎宇兩個人一起合謀?
”
季子銘看着她,眼神裡早已将她淩遲了千萬遍。
“這還用說嗎?
明明就是曲靜宛和曲擎宇兩個人,至于那些在酒店幫他們的人,等回去了,我自然會查的水落石出的。
曲靜宛,你的膽子倒還是真的挺大的,如果我們沒有找到這裡來,我恐怕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
”
裴格指着曲靜宛,眼睛裡的淚水真的要破框而出。
“裴格,你可不要想的太多了,我對于你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小醜。
憑什麼你是曲家真正的大小姐,而我卻是一個半路插門的外人,憑什麼你能夠得到季子銘的歡心,但是我卻不能,憑什麼這一切的好都是你一個人得到了,而我卻什麼也得不到。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老天爺太不公平了,這一切都讓你一個人得到,那我該得到什麼?
我就該和曲擎宇那樣的男人在一起嗎?
”
曲靜宛見自己已沒有了退路,不如撕開臉面,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有的不痛快。
“你該得到什麼?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老天爺不想讓你得到我所擁有的,但是我可以讓你得到,可是啊,你太傻了,不,你是太愚蠢,愚蠢得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
”
知道張曼華此刻是安全的狀态,裴格的心裡安定了許多。
“曲靜宛,你真的是太愚蠢了,竟然還想出這樣的計謀來,真是可笑。
”
裴格輕聲笑道,看着眼前被武士死死地綁住的曲靜宛,心裡深處卻是悲涼到了極緻。
曾幾何時,她不是也這樣想的嗎,想到身為自己父親的親兄弟,卻是占據了她們一家所有的财力和房子,名義上對她家伸出了援手,實際上卻是極盡的在諷刺着她。
“我可笑,是啊,我當然可笑了,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階下囚,我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你們說我要什麼,我要得到什麼。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過都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所做的玩笑罷了。
”
曲靜宛眼眶裡的眼淚緊緊地包涵在其中,她的心,她的骨髓,已經痛到了極緻。
而此刻的她,卻是連一個簡單的擡頭都做不到了,被武士綁住,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