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靜怡自然是氣憤難當,伸手指着章尋喝道:“我看誰敢!
”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事當真是說不準呢。
”章尋依舊是嘻嘻直笑。
華靜怡臉色一白,接着便是落荒而逃。
“晌午之前若是不搬出去,怕是整個下午都會不太平呢!
”看着華靜怡慌慌張張逃跑的模樣,章尋覺得甚是好笑,在後頭喊了一句。
華靜怡跑路的步子一頓,随後跑的越發快了。
哼,看你還如何嚣張!
章尋曉得幸災樂禍。
一直在院子裡頭随時待命的章福和章山從角落裡頭走了出來,看這事已經辦妥,均是十分高興。
尤其是章山,沖着章尋豎了大拇指:“還是尋哥厲害,用的這招,三兩下便是讓那華姑娘再不敢嚣張了,眼下怕是隻能灰溜溜的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了。
”
“我這也就是以牙還牙的招數,想着她如何想陷害咱們老爺,咱們便用了什麼招數來對付她。
”章尋被誇得有些難為情的搔了搔頭皮,轉而嬉笑着對章山道:“倒是你小子,可以啊,這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裝的有模有樣的,倒是把那姓華的都蒙騙過去了呢。
”
“尋哥這話說的,什麼叫裝的有模有樣的,小的原本就是憨厚老實,這叫做本性難移,所以讓他們放下了戒心呢。
隻是我這老實巴交的,又是不愛财的,非得表露出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這倒是把我難為的不輕呢。
”章山笑道。
“難為?
我倒是瞧着你,這見錢眼開的模樣,倒是你這難移的本性呢!
”章尋看章山在那笑着,便打趣了一番。
“這話說的……”章山被章尋打趣的是啞口無言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反擊了,思來想去的,最後眼前一亮,沖章尋擠眉弄眼的說道:“說起來,方才尋哥那戲演的真是好,也不知道是到底在演戲呢,還是說這便是尋哥的本質呢?
”
“莫不是,瞧着那華姑娘長得頗有姿色,尋哥也是心癢難耐的,方才說的那些混話,有八成也是心底話不成?
”章山打趣着,笑得是前仰後合。
倒是章尋,一聽到這話,頓時耷拉下了臉:“莫要胡說!
”
“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家老爺才去吓唬那姓華的,原本就夠受盡了委屈,你非但不理解,反而還在這說風涼話,當真是可惡,若是再說亂七八糟的話,讓旁人聽着了說三道四的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章尋喝道。
章尋平日裡最是愛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兒,章山平日裡也時常和章尋說些玩笑話,更是打鬧玩笑習慣了,乍然瞧見章尋這般一本正經且明顯發了火的模樣,頓時便住了口。
待稍後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之時,章山頓時“噗嗤”笑出聲來,往章尋身邊湊了一湊,擠眉弄眼道:“尋哥這般的惱怒,莫不是怕傳出來些風言風語的,讓水蘇姑娘聽着了,誤會尋哥的為人?
”
一聽到水蘇姑娘這四個字,章尋的臉騰的一下便紅到了耳朵根,一把便将身邊的章山給推了開來:“去去去,什麼水蘇姑娘,說什麼那!
”
這顯然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也正是說明他說的不差呢。
章山瞧着章尋那宛若大姑娘一般羞怯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了。
看章山在那笑的狡黠,章尋是越發惱羞成怒了:“你這小子……”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玩鬧了,現下還是趕緊盯一下那邊的院子裡頭,别讓那華姑娘反悔了才是。
”章福看章尋不依不饒的,便趕緊勸阻,更是提醒兩個人要抓緊正事。
“是這麼回事。
”一聽到這事,章尋便收了方才的嘻嘻哈哈,一門心思的便想着趕緊把這姓華的給弄走。
日頭漸漸高了,很快便幾近了正上空。
已是到了要做午飯的時候,此時也是鐵蛋要下學堂的時候了。
沈香苗剛交代了夏冰去擀面條,便聽到外頭傳來了天狼那熟悉的“汪汪”叫的聲音,接着便是一聲清脆且熟悉的聲音。
“香苗姐姐。
”
章弘钰和鐵蛋一蹦三跳的走進了院子裡頭,看到沈香苗時,脆生生的喊道。
“弘钰來拉。
”看了好些時日都不見的章弘钰,沈香苗也是高興:“今兒個怎的過來了,不必回去陪章大人吃飯麼?
”
“我想香苗姐了,而且聽鐵蛋弟弟說今兒個晌午要吃牛肉面,便跟着來蹭飯了。
之餘我爹那邊……”章弘钰提及這章筠庭,便笑的眉眼彎彎:“說起我爹來,也是稀奇,這次回來之後待我溫和了許多,不像從前那般隻知道申斥責罵,更是主動和我說若是我覺得悶,自己也可以出去走走,有了這話我還不趕緊趁這個時間來瞧瞧大娘和香苗姐?
”
話說的俏皮,引得沈香苗是抿嘴直笑,不由得拍了拍章弘钰的肩膀:“你呀。
”
章弘钰被這寵溺十足的動作引得也是咯咯直笑,接着卻又是一拍腦袋,道:“對,除了這些,今兒個來,還有件事和香苗姐說呢。
”
“哦?
什麼事?
”沈香苗頗為好奇。
“也是方才章尋才和我說的。
”章弘钰看了章尋一眼,笑道:“說那姓華的已經收拾東西從章園裡頭搬走了。
”
“哦?
竟有此事?
”沈香苗對此倒是頗為意外。
華靜怡那性子雖說有些淺薄張狂,卻也是瞧得出來是個心狠的,她既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入主章園,這必定也是要使盡了手段,達到目的才肯罷休的。
尤其是這幾次三番吃癟下來之後,這華靜怡必定也是憋足了氣的,不把章園攪個天翻地覆的就算是好的了,這個時候竟是收拾東西走人了,怎麼都覺得不像是這華靜怡的性子。
“沈姑娘别不信,這是實打實的事,晌午前我去接少爺的時候,華家的馬車已經離了章園了,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呢。
”章尋以為沈香苗不信此事,便解釋道。
“我倒不是不信這個,我隻是好奇依那華姑娘的性子,怎肯這般輕易的便離開了章園?
”沈香苗略歪了歪頭,忽的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笑道:“莫不是你們使了什麼計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