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背信棄義之事,奴們原本是不肯做的,隻是那個老嬷嬷說,若是做了此事,往後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給奴們一大筆銀錢,讓奴們早早的出宮過日子,到是還罷了。
可若是不做此事的話,便是死無葬身之處,就連奴們的家人,也不會幸免。
”
“她還說,還說……還說,若是我們不做,自是有旁人做,此事必定是會做成的,而到時候大皇子失勢,我們這些做為奴為婢的,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
“那嬷嬷更是強迫我們吃下了一味毒藥,說是好好按照她的吩咐做事,便每十天給我們一次解藥,若是途中我們有了二心,便不再給我們解藥,讓我們毒發身亡……”
“皇後娘娘,我們也是無可奈何,逼不得已,請皇後娘娘恕罪,恕罪啊。
”
說罷之後,那些人又是磕頭如搗蒜一般。
俞氏哪裡聽得進去這些人的辯駁和求饒的話,隻認定了他們就是夥同太後,謀害秦叡泓之人,隻氣的七竅生煙,更是不耐煩的擺手:“将這些油嘴滑舌的賤婢帶下去,等候發落。
”
有人便将那些宮女太監們帶了下去,而看到那個易容成秦叡泓的男子,此時還躺在地上,便沖盧少業詢問:“盧大人,此人如何處置?
”
“一并帶了下去,嚴加看管。
”盧少業發話,更是瞥了那此時已面如死灰的男子一眼,冷笑道:“如何?
”
那男子知曉盧少業是在譏諷他方才嘲笑盧少業問不出實情之事,頓時對盧少業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盧少業不以為然,隻輕笑道:“當真以為旁人都是硬骨頭不成,你想活命,旁人自然也想活命,你這個人有些小聰明,卻是不足以成了大事,若是識相,便安分一些,興許還有些用處,可若是不識相的話,就别怪本官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盧少業輕飄飄的說完,瞥了那男子一眼。
目光陰寒,猶如三九天的寒冰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那男子再不敢看盧少業,隻低下頭去,被友安等人給拖走了。
“皇後娘娘,此事現已水落石出,大皇子并不曾得了癔症,一切不過是這些人故意為之罷了,皇後娘娘與大皇子往後不必再為此事擔憂了。
”盧少業道。
“此事,當真是多虧了盧大人,本王當真是感激不盡。
”秦叡泓歇息了片刻,精神略好了一些,拱手向盧少業道謝。
此事,當真是救了他一命,乃至是救了他一輩子,秦叡泓對盧少業的感激之情,可謂是由心而起,忠心的感謝。
“此事乃是微臣的本分,大皇子不必如此客氣。
”盧少業笑道,更是沖皇後俞氏道:“皇後娘娘,此事既是已經水落石出,微臣便不在雎雲居過多叨擾,就此告辭,大皇子這段時日并未服用太醫所開之藥,想來身子應該無礙,但保險起見,還是請太醫前來診治一番,精心調養一番時日。
”
“至于整件事情始末,微臣明日晨起,自會向皇上禀明。
”盧少業道。
“此事事關重大,盧侍郎向皇上禀告自然是應當的,但此事事關國本,事關大皇子,且本宮今晚也是見證人之一,需得也向皇上說明為好。
”俞氏擡頭道。
盧少業對秦銘晟說明整件事情,太後和福王妃自然是跑不掉,隻是盧少業到底是臣子,許多的話說出來分量不如她這個皇後所說的足。
多年的夫妻情誼,她所說的話,秦銘晟自然也就肯聽得進去,到時候聲淚俱下,将事情說的更嚴重一些,秦銘晟舐犢情深,自然也就更加惱怒,也就會下重手處置了太後與福王妃這兩個賤人。
盧少業自然明白了俞氏的用意,微微一笑:“皇後娘娘所言極是,明日晨起,需得辛苦皇後娘娘去一趟尚陽宮,同微臣一起,将事情說個清楚,大皇子不妨同去。
”
多一個人,秦銘晟的惱怒自然也就更多上一分,這殺意也就越發濃重一分。
原本還在苦苦找尋能夠置福王于死地的由頭,現在看來,到是大可不必,有人自作孽,到是怪不得旁人,更是省了他的一番麻煩。
“隻是,皇後娘娘與大皇子一起去見皇上,所要說的話,可曾想好了?
”盧少業微微一笑,接着說道:“大皇子此番所受的苦楚,是自不必說的,可旁的,皇後娘娘是否也需提點皇上一番為好?
”
“盧侍郎的意思是……”俞氏目光微閃。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身為後宮之主,大皇子是您的孩兒,其他皇子俱是皇後娘娘的孩兒,皇後娘娘慈母之心,必定也心疼其他皇子,憂心其他皇子也一并遭此禍端。
”盧少業拱手道。
對于盧少業這樣隐晦的說辭,俞氏頗為有些一知半解,懵懂之中不曉得他究竟要表露些什麼。
到是秦叡泓張口道:“盧侍郎所言甚是,明日奏明父皇此事時,本王必定向皇上說個清楚,盧侍郎放心就是。
”
“大皇子英明睿智,實乃國之幸,萬民之幸。
”盧少業笑着拱手,随後躬身:“時辰不早,大皇子身子虛弱,需得好生休息為好,微臣告辭。
”
“盧侍郎慢走。
”秦叡泓擡手,吩咐旁邊人:“送盧侍郎出宮。
”
一旁人,早已有人跟了上去,送盧少業出去。
而秦叡泓這邊,俞氏擔憂外頭夜深露重,他又是身子虛弱的,急忙喚人将他攙扶進寝殿躺下,又喚人去請太醫過來,仔細診治。
“竟是不曾想太後和那福王妃心思如此歹毒,竟是也不曾想連母後為你親自挑選的人之中竟是也有這等見錢眼開,吃裡扒外之人。
”俞氏感慨此事,心中憤然:“這次你身邊之人母後會重新都給你換掉,免得再有這等人。
”
“說起身邊伺候的人,兒臣到是想了起來,先前在兒臣身邊伺候的春兒,一直溫柔賢惠,又忠心耿耿,是最适合待在兒臣身邊伺候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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