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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如影随形的窺探

田園佳婿 晗路 19000 2024-12-09 09:16

  這一次,不止黃莊的人炸開了鍋,就連附近幾個村裡的人都沸騰起來,所有人一直翹首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

  臨近之日,孟倩幽又讓人放出一個消息,臘月十六這天在新宅的門口擺一天的流水席,無論是本村的還是外村的,都可以過來免費的吃。

  這一下,人們更加的轟動了,附近幾個村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十六這一天,都早早的守在了新宅的門前,來看這絕無僅有的盛況。

  這次的排場有些大,隻憑吳大幾人忙不過來,孟倩幽便給作坊裡的人放了三天假。
讓他們過來幫忙,工錢照算。
就連李村的人都不例外。

  孟倩幽又借來了兩匹高頭大馬,這回迎親所用物事算是齊全了。

  孟氏頭一天就讓文彪用馬車把自己的父母接了過來,張柱一家人,張根一家人放工後沒有回去,留下來幫着做些份内之事。

  孟家的人包括孟中舉夫婦都激動的一夜沒睡着,第二天衆人都精神奕奕的起來,幫着三位新郎精心打扮,檢查迎親用的東西。

  新宅的外面已經站了不少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喜氣洋洋,人聲鼎沸。

  新娘有近有遠,為了能趕回來同一時間拜堂,安排新郎出發的時辰不一樣。
首先是孟賢,穿着新郎倌的服飾,意氣風發的坐在馬上先出發。
後面是文彪趕着裝飾好的喜慶的馬車,馬車裡坐着興奮不已的壓車的孟傑。
在後面跟着迎親的隊伍,最後面是吹吹打打的唢呐隊,一行人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朝着鎮上走去。

  過了半個時辰以後,同樣是穿着新郎倌服飾的孟仁騎着高頭大馬,後面跟着文虎趕着的裝飾好的馬車,馬車裡做的是同樣興奮不已的壓車的孟清。
帶着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去了孫莊。

  穿着新郎倌衣服的孟義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孟倩幽給他安排迎親的是一擡八人擡的大轎,孟義在前,轎子在後,裡面坐着的是心情略顯興奮的孟逸軒。
一行人吹吹打打圍着黃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周家的門前。

  所有人這次是真的開了眼界,上了歲數的人紛紛感歎,能看到這樣迎親的排場,這一輩子也不白活一回。
稍微年輕一點的人則是滿臉的羨慕,想想自己娶親的時候能有個牛車就不錯了。

  三隊迎親的隊伍按照預定好的時辰先後回來了。

  先是孟仁領着迎親的隊伍回來。
英子家雖然貧困,但是英子的爹娘心疼女兒,不但孟家送去的十六台聘禮,原封不動的給擡了回來,還另外又給閨女東拼西湊了四擡,整整二十擡的嫁妝,加上迎親和送親的人,差點晃瞎了看熱鬧的人的眼睛。

  尊照村裡的習俗,新娘下了馬車,孫家的攙扶着邁過火盆以後,由孟仁領着走了進去。

  第二個是孟義,周家底蘊豐厚,自然是不缺少銀錢,也把孟家送去的聘禮全部擡了回來,不但如此還又配送了十六擡。

  衆人看到這三十二擡嫁妝,隻剩下倒抽涼氣的聲音了。

  孟義也按照習俗把邁過火盆的周瑩領着走進去。

  最後是孟賢。

  孫善人在鎮上是數得着的富戶,嫁孫女自然不能太寒酸了,不能讓鎮上的人笑話,所以除了孟家送去的十六聘禮以外,又配送了三十二擡。

  這次人們連抽氣聲都沒有了,隻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孟賢照樣按照習俗把邁過火盆的孫茜領了進去。

  屋内,孟中舉夫婦坐在了首位,孟大金夫婦坐在了左邊,孟二銀夫婦坐在了右邊。

  三對新人在媒婆的高喊聲中先是拜了孟中舉夫婦,然後各自拜了自己的爹娘,夫妻對拜以後,在媒婆的送入洞房的喊聲後,孟仁和孟義牽着紅綢,領着自己的媳婦去各自的新房。

  孟賢的新房在孟宅那邊,拜完堂以後,孟賢小心翼翼的把孫茜有又領回了馬車上,送回了自己家中的新房。

  拜堂完畢,孟中舉難掩激動的講了一番話後,酒席正式開始,外面的流水席也同時進行。

  來的早的看熱鬧的人們已經找好了位置,流水席一開始就可以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後面來的人見沒有了位置,也不着急,很自覺地在一邊排起了長隊。

  酒席設在了屋内和院子内。

  孟中舉和張柱爹,和老族長還有孟氏族裡上了歲數的人一桌在屋裡。

  老孟氏,張柱娘和各是女眷們在另一個屋子裡。

  剩下送親的人和陪親的人則在院子裡吃酒席。
衆人歡天喜地的吃着酒席,聊着天,談着這難得一見的成親場景。

  今天沒有孟倩幽的什麼事,所以她清閑的不行,先是去看了英子和周瑩,吩咐身邊的人給她們拿些吃的,然後轉身回自己的家中,去看看孫茜。

  新宅的外面是各個村裡來吃流水席的人,孟倩幽看也沒看,直接就往家裡走,可是沒走多遠,就感覺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
沉吟了一下,猛地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轉身往回走,那道目光又跟了過來。

  孟倩幽頓住腳步,思量了一下,轉身回來,找到正在維持秩序的文彪好文虎,低聲吩咐了他們幾句,兩人點頭,開始在吃飯的和還沒吃飯的人之間倆會穿梭,看看哪個人行迹比較可疑。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兩人沖孟倩幽搖了搖頭。

  孟倩幽皺眉,招手示意兩人過來後,囑咐兩人一定要看好今天來吃飯的人,如果有人有異動,先下手制服他,押到一旁,等流水席散了以後再說。

  兩人應聲,繼續去巡視來吃飯的人。

  孟倩幽找到吳大,讓他親自守在廚房門口,告訴他除了這些做飯的人,任何人今天不能輕易的出入廚房。

  吳大看她表情嚴肅,知道事關重大,立刻保證自己哪也不去,一定守好廚房門口。

  吩咐好這一切,孟倩幽才又轉身往家裡走。
這回那道目光再也沒有出現。

  孫茜蓋着蓋頭,由丫鬟陪着靜靜地坐在了新房裡,孟倩幽進門以後,丫鬟給他施了個禮,喊了聲:“姑娘。

  孟倩幽笑着對她倆說道:“我來陪着大嫂,你們兩人去那邊吃過飯再過來。

  兩名丫鬟不敢應聲,齊齊的看向孫茜。

  孫茜仿佛感受到了她們的注視,柔聲說道:“去吧,忙活了大半天了,你們也餓了。

  兩名丫鬟歡喜的道了謝以後,結伴去了新宅。

  孟倩幽坐到孫茜面前,笑問:“你一直頂着這蓋頭不難受嗎?
還不趕快掀起來。

  孫茜聞言把面前的蓋頭掀到頭頂上,深喘了幾口氣,道:“難受死我了,守着她倆我也不敢掀,免得回門的時候她們回去告狀,到時候爺爺奶奶又該訓斥我了。

  孟倩幽失笑,起身把桌子上擺的精緻點心盤子端到她面前:“餓了吧,吃一些吧。

  孫茜也不扭捏,拿起一塊點心吃了一小口,咽下去以後才說道:“你不知道,我剛睡着就被她們喊了起來,好一通折騰,我要是知道成親這麼累,說什麼也我也不會答應這麼早成親,最起碼得等個兩三年以後。

  孟倩幽笑着說道:“你要是推到兩三年以後再成親,估計我娘非急瘋了不可。
她可是急着抱孫子呢。

  孫茜一下子被點心嗆道了,咳嗽個不停。

  孟倩幽感激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

  孫茜接過,喝了好幾大口,才停止了咳嗽。

  孟倩幽看她滿臉通紅,知道她是害羞,也不再逗她,讓她踏踏實實的吃了幾塊點心。

  點心下肚,孫茜的活力也恢複了許多。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外面傳來兩個丫鬟的腳步聲,孫茜吓得趕忙将蓋頭蓋好,老老實實的端坐在了床上。

  兩名丫鬟輕敲門。

  孟倩幽揚聲讓她們進來。

  兩名丫鬟進屋後,看到桌子上的點心少了好幾塊,知道是孫茜吃了,也沒有吱聲。

  孟倩幽說道:“今天家裡的人都去新宅了,家中無人,你們不必拘謹,稍微的歇息一下。

  兩名丫鬟謝過,依舊恭敬的站在一邊。

  孟倩幽起身,對孫茜說道:“我還要回宅子那邊看看,你稍微等一會,我大哥這個時候估計敬完酒了,很快就會過來了。

  孫茜輕輕的點了幾下頭。

  孟倩幽看了兩名丫鬟一眼,轉身出了屋。

  新宅門前的流水席依然很熱鬧。

  文彪和文虎也沒有懈怠,不停的在人群裡來回轉悠。

  孟倩幽卻再也沒有感受到那道目光。

  孟家三兄弟同日成親的事情又一次轟動了清溪鎮,黃莊的孟家再一次牢牢的被人們記在了心中。
茶餘飯後,所有的人都在津津樂道着這件事情。

  成親的事情忙活完以後,作坊裡的訂單也多了起來,被派過來運臘腸的謝江風的夥計告訴孟倩幽:“姑娘,我們東家說了,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都預定了不少的臘腸,讓您在過年以前務必給準備好十萬斤臘腸。
他說知道這是難為您了,等過段時間忙完了,他親自給過年過來送份大禮,以表謝意。

  孟倩幽早就料到今天過年的時候,京城裡臘腸的銷量會增加,所以進去臘月以後就讓上工的人每天多上半個時辰的工,多做出了一些臘腸出來。
可是沒想到謝江風一下子就要十萬斤,再加上每天正常的出貨量,上工的人們每天要在多上一個時辰的工才能做出來。
可是那樣,人們就太累了。

  等夥計拉着臘腸走了以後,孟倩幽找到孟賢,給他說了謝江風讓存十萬斤臘腸的事情,并和他商議怎麼辦?
是另找工人呢,還是讓作坊裡的工人在多做一個時辰。

  孟賢也拿不定主意。

  孟倩幽幹脆一一到了幾個作坊裡,讓大家停下手中的活計,詢問他們的意見,告訴她們,如果是在多做一個時辰的話,剁肉的每人每天七十個銅闆,裝臘腸的每人每天五十個銅闆。
工人們一聽,全部要求多做一個時辰。

  孟倩幽直接告訴上工的人們,自己擔心他們的身體吃不消。

  人們不在意的說道:“地裡農活忙的時候,我們整天整夜的在地裡搶收,身體也沒問題。
東家盡管放心,我們的身體好着呢,别說是一天多加一個時辰,就是加兩個時辰我們也能頂的住。
再說了,不就是這麼幾天嗎?
等過年的時候,我們不就能痛痛快快的歇着了嗎?

  孟倩幽聽工人們這樣說,便點頭答應。
道:“從今天開始,就按七十個銅闆算工錢。
我知道你們掙錢心切,但是如果身體吃不消,一定要說出來,休息一下再上工,千萬别硬抗着,到時把身子累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工人們都紛紛應聲說沒問題。

  土豆粉作坊裡也是忙的不行,尤其是土豆幹粉,打開了銷路以後,每隔三天王老闆就派人過來拉一次貨,每次都是一萬斤。

  薯片作坊更甭提了,所有的女人累的回家以後連話都不願意說。

  書包作坊裡的工人們也不清閑。

  不但工人們忙的不行,就連孟家的幾人也忙的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面。

  孫茜剛進門,什麼也插不上手,就在家裡和丫鬟一起專門負責家裡人的飯食,到了下工的時辰就把飯菜做好,等家裡人一進門就可以吃到熱乎的飯菜。

  孟氏高興的不行,直誇孟賢有眼光,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

  每當這時,孫茜就羞得連耳根子都發紅。

  最高興的就屬孫良才、孟傑和孟清了。
因為夫子說了再過兩天就放假,一直等到過了年正月二十才開課。

  孫良才央求孫茜,自己放了假以後在村裡玩兩天再回去。

  孫茜點頭答應,孫良才高興的蹦了起來。

  一直玩到了臘月二十六,孫茜讓文彪幫着把孫良才送回去。

  孟倩幽說道:“明天我有些事正好去鎮上,就把他捎回去吧。

  孫茜點頭,囑咐孫良才說自己今年不在家過年,讓他一定要好好的陪着爺爺奶奶。

  孫良才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孫茜摸了摸他的腦袋,眼圈有些發紅。

  第二天一大早,文彪和文虎趕着馬車,拉着所有的人先來到了店裡。

  孟義打開店門,所有人把店裡擦拭了一邊,準備好東西,開始迎接客人上門。

  孫良才是第一次來店裡,稀奇的不行,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孫旺和往常一樣,比孟義他們晚來一個時辰上工,看到兒子在店裡,一把抱住孫良才,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孫良才這一年個子長的不少,都快比孫旺要高了,現在被孫旺這樣抱在懷裡,有些不好意思,扭動了幾下自己的身體,小聲抗議:“爹,我都多大了,您還這樣抱着我?

  孫旺擦了一下眼淚,歡喜的道:“多大了你都是我兒子,還不許爹抱抱你了?

  孫旺從小疼寵孫良才,孫良才自然是沒有反駁他,摸着自己的腦袋沖着他傻笑。

  孟倩幽給文彪試了一個眼色,文彪去了後院的馬車上拿了一個鳥籠子過來交給她。

  接過鳥籠子,孟倩幽提着它走到孫旺面前,笑着說道:“親家爹,這幾個月來多虧了您天天來幫忙,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是我托人從京城的名師手裡買來的鳥籠子,您看您喜歡嗎?

  孫旺以前除了結交狐朋狗友,就是喜歡養鳥,對于鳥籠子那是相當的識貨,隻看了一眼,就知道出自哪個名家之手,急忙歡喜的接過,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孟倩幽又道:“今天都二十六了,良才我也給您送回來了,您就不必過來幫忙了,領着他去好好的逛逛吧,等過年以後開工了,您再過來幫忙。

  孫旺歡喜不已,道過謝後,一手拉着孫良才,一手提着鳥籠子,出了店門。

  店裡陸陸續續的有顧客上門,孟義領着人開始忙活。

  孟倩幽給他說了一聲,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孟義點頭,囑咐她小心一些,早去早回。

  孟倩幽讓文彪趕了馬車過來,吩咐他去德仁堂

  由于臨近年關,來鎮上購買年貨的人比較多,文彪怕馬車沖撞到路人,所以趕的非常慢。

  孟倩幽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便沒有催促他。

  走了将近一半的時候,文彪壓低了聲音告訴孟倩幽:“姑娘,後面有人跟着我們。

  孟倩幽皺起眉頭,打開車簾一角,朝外觀看,果然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不遠不近的跟在馬車後面。
正要眯起眼睛,細看一下,那人卻擡起頭往馬車這邊看了一眼。

  孟倩幽感覺這眼光有些熟悉,跟孟賢成親那天打量自己的眼光才差不多。
眉頭皺的更深,放下車簾,退回車廂裡,想着他到底是誰,一次次跟蹤打量自己意欲何為。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便吩咐文彪:“繞過德仁堂,順着大路出西門,看看他跟不跟在我們後面。

  文彪應聲,不慌不忙的趕着馬車朝着西門走去。

  跟在後面的男子看到他們的馬車順着大路一直往西走,愣了一下,停下了跟蹤的腳步。

  孟倩幽一直打開車簾一角往外觀看,見他停住了腳步,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馬車越走越遠,竟然拐了一個彎,去了德仁堂的方向。

  孟倩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吩咐文彪:“調轉馬頭,去德仁堂。

  文彪下了馬車,牽着馬調轉了馬車後,躍上前轅,把馬車趕到德仁堂門口停好。

  孟倩幽一下馬車,便又感覺到了那道打量的目光。

  稍微思量了一下,孟倩幽沒有理會他,擡腳走進德仁堂内。

  臨近年關,德仁堂裡看病的人竟然比往日裡還要多。
老大夫和另外幾名坐診的大夫面前都排了不少的病人。
夥計們忙的也是不可開交。
抓藥的、算賬的,招呼病人的,都忙的不行。

  一名招呼病人的夥計看到有人進來,正要安排他去大夫面前做好,一擡頭,卻看到是孟倩幽,立刻恭敬的說道:“孟姑娘,您來了。

  孟倩幽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病人,問道:“你們東家呢,回京城了嗎?

  夥計恭敬的回道:“東家在樓上,我這就去禀告一聲。

  孟倩幽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夥計讓開身,孟倩幽走到樓上。

  文泗正在查看賬本,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擡的問道:“什麼事?

  孟倩幽故意回道:“我來問一下,這治傷疤的藥都送去京城這麼長時間了,我的提成什麼時候給結算?

  文泗驚喜的擡頭,笑着問道:“小丫頭,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孟倩幽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走到賬桌前,拿起文泗面前放着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閑适的坐在賬桌前的椅子上以後,才開玩笑的回道:“我來讨賬呀,今年家裡添了好幾個作坊,銀錢吃緊,沒錢過年,過來讨些銀子回去,全家人好過年。

  文泗被她逗笑,搪塞她:“你還缺銀子,褚大哥給你的玉佩,你随便動一下,幾十萬兩銀子都有。

  孟倩幽喝了一口茶後,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褚将軍給的玉佩不能随便用,我需要用銀子的時候就來找你要嗎?

  文泗正要搭話。
孟倩幽卻突然感興趣的問:“你說,褚将軍要找的玉佩和他給我的這塊玉佩是不是都能從錢莊裡取出銀子來?

  “那是當然,你忘了你上次用玉佩取錢時,連褚大哥都震驚了。
”文泗回道。

  孟倩幽又問:“既然兩塊玉佩都能取出錢來,那幹嘛還非得找另一塊?

  文泗笑着回道:“當初褚大哥給你玉佩時,沒料到你會用到這麼多的銀錢,有一件事便沒有對你說,如果隻是拿其中的一塊玉佩去取銀子,每年最多隻能支出五十萬兩銀子,如果是同時那兩塊玉佩的話,則是可以取出五百萬兩。

  孟倩幽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差這麼多?

  文泗點頭。

  “那除此之外,那兩塊玉佩還有沒有别的作用?
”孟倩幽身子前傾,好奇的問道。

  文泗搖頭:“這個褚大哥沒說,我不知道。

  孟倩幽“哦”了一聲,身子又倚回了椅子上。

  文泗感覺有些不對勁,疑惑得問:“小丫頭,你怎麼對這些事這麼感興趣?

  孟倩幽擺弄着手裡的茶杯蓋,回道:“褚将軍把玉佩送給了我,我當然要弄清楚他有沒有别的用途,要是有,我得把它趕緊還回去,别到時候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文泗笑道:“褚大哥送出去的東西是決計不會再收回的,你還是把那塊玉佩報保管好吧,萬一哪天真的需要銀錢了,用它可以應應急。

  孟倩幽擺手:“隻這一次,就引起這麼大的麻煩,我以後可不敢再用了。

  文泗笑着搖頭:“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會怕麻煩?

  孟倩幽立刻回道:“怕,我當然怕,我可是很惜命的,我可不想我小小的年紀就香消玉損,白瞎了我爹娘給的這一副花容月貌。

  文泗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樓下正在給病人看病的老大夫聽見他的笑聲,就知道是孟倩幽來了。
笑着搖了搖頭。

  孟倩幽白了一眼笑的毫無形象的文泗,道:“笑吧,笑吧,過段時日你就笑不出來了。

  文泗止住了笑聲,聲音裡帶着笑意的說道:“小丫頭,我不就是笑聲大了一些嗎?
你至于這麼詛咒我嗎?

  孟倩幽翻了一個白眼,道:“大少爺,我也很忙的好不好,我有那個功夫去詛咒你?

  文泗聲音的笑意還是沒止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孟倩幽用手随意的指了一下窗外:“文大少爺,看來你是逍遙的日子過的太久了,連警惕性都沒有了,有人在你們德仁堂外窺探你們,你都不知道。

  文泗聞言一愣,收斂了嬉笑的神色,認真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我有銀子嗎?
”孟倩幽問他。

  文泗立刻起身,來到了窗前,朝外觀看。

  孟倩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在你們門口左側拐角處,那個旗杆的下面的那個人就是。

  文泗順着她身後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的一直朝着德仁堂打量。

  細看了那人一眼,文泗自語道:“我看他的穿戴,怎麼像京城裡的人?

  孟倩幽忘了自己手裡還端着茶水,猛然就站了起來,吃驚的問:“京城裡的人?

  文泗又細看了一下,肯定的點頭:“是京城裡的人沒錯。

  孟倩幽匆忙将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走到窗前,也仔細的打量那人,好半天才道:“我看他像是有身手的樣子。

  文泗點頭:“身手還不低,不在我之下。
”話落,眯起了眼睛。

  孟倩幽朝外看去,隻見另一名和他穿着同樣服飾的人走到那人面前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人擡頭看了德仁堂一眼,随着後來的人走了。

  直到那兩人走出去了很遠,文泗和孟倩幽才收回了目光。

  文泗走回賬桌前坐好,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們德仁堂隻是一個醫館,素來不與任何人結怨,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盯上了我們?

  孟倩幽也皺眉,說道:“不止是你,連我也被他們盯上了?

  文泗驚訝:“你也被盯上了?

  孟倩幽點頭,把孟賢成親那天自己感覺被人偷偷打量的事情說了出來:“當時我以為是有人想趁着那天的人多搗亂,就吩咐了文彪和文虎去查,結果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發現。
我便沒有在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我從土豆粉店出來沒多久,文彪就發現有人跟在我們的馬車後面,我打開車簾想細看一下,到底是什麼人跟着我們,正好他擡頭望馬車這邊看了一眼,我感覺他的眼光和那天偷偷在背後打量我的眼光是一樣的。
為了試探他,我吩咐文彪趕着馬車朝西走,沒想到他卻沒有跟着過去,而是直接來了德仁堂,就好像料準了我一定會來德仁堂一樣”

  聽她說完,文泗的眉頭皺的更深,道:“這麼說來,他們肯定是知道了我們的關系,才分别盯住我們的。

  孟倩幽附和的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有關系呢?
”随後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問:“不會是我們合做治療傷疤的藥的事傳出去了吧?

  文泗肯定的搖頭:“不可能,信是我親自給爺爺寫的,讓我的心腹快馬加鞭的送回去的。
而且我爺爺看過信以後當着我心腹的面,就把它燒毀了,并且還回信囑咐我們保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洩露出去。

  “家中這一段時日比較忙,我沒有顧得上店裡,如果我猜想不錯的話,我那土豆粉店也肯定被他們盯了很長時間了。
如果不是我們的配方這件事情洩露出去,我們有為什麼會被人盯上?
”孟倩幽道。

  文泗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通為什麼會有人盯着自己。

  孟倩幽也坐在一旁皺着眉頭猜想,也同樣地沒有想透,索性放棄了猜測,道:“我們沒有蛛絲馬迹,在這胡亂猜測也猜不到為什麼,你這兩天不就回去過年了嗎?
等你回去以後好好的調查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正要派人去給你說一聲呢。
”文泗道:“我今年過年就不回去了,換老于回家去看看。
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馬車,下午就讓他啟程,快的話二十九就可以到家了。

  孟倩幽撇了撇嘴角,諷刺他:“你可真是個會扒皮的東家,等到這時候了才讓老大夫回家,你就不怕他年紀大了,路上趕的太急,回家以後病倒嗎?

  文泗有些冤枉,趕緊替自己申辯:“一進臘月我就讓他回去了,是他自己說現在的病人多,那些坐診的大夫忙不過來,非要留下來的。
我有什麼辦法?

  孟倩幽依舊諷刺他:“你沒有辦法,我就不相信你把他的東西裝到馬車上,強令他回去,他還敢違抗你的命令不成。
說來說去,你還是希望他留下來,幫你這黑心的東家多掙一些錢。

  文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孟倩幽莫名的發洩了一頓,感覺心裡的沉悶好多了,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從懷裡拿出幾瓶配制好的藥,起身放在文泗面前的賬桌上,道:“年前就這幾瓶了。

  看到藥,文泗的眼睛一亮,也不跟她計較了,快速把幾瓶藥抓在了自己手裡:“這還差不多,等老于回京城的時候,讓他親自給我爺爺捎回去。

  “這送去京城的藥也有不少時日了,怎麼不見傳回消息,你們到底賣沒賣出去?
”孟倩幽問。

  文泗瞪他一眼,“你是不相信自己配的藥,還是不相信我們德仁堂的實力,我告訴你,自從知道我們德仁堂有這治療傷疤的藥以後,每天都有那些富家和官家的小姐、太太,派人去上門求購。
如果不是你配制的少,我們不敢輕易出手,恐怕隻這一種藥我們就掙了幾十萬兩了。

  說來說去,責任竟然到了自己的身上,孟倩幽哪裡服氣,回道:“正因為配制的少,人們才搶購呢,要是跟普通的草藥一樣,每個藥堂裡都有,你還怎麼吸引那些人去仁堂裡買?

  文泗敷衍的說道:“是是是,你說的對,不過,過年以後,你能不能多配置一些出來,爺爺說想要給幾個大的分鋪裡放一些。

  孟倩幽沒有答應,“年前肯定是沒有時間了,等過年以後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我多配置一些。

  文泗眼珠轉了一下,像誘惑小孩子一樣誘惑她:“我跟你說,這個藥的利錢可大,就那五六瓶,已經賣了好幾萬兩銀子了,分到你的手裡也不少,你不是最愛銀子嗎。
那還不多配置一些出來。

  孟倩幽是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文泗見她沒有上當,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孟倩幽起身:“我回去了,你時常注意一下外面,如果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可以讓夥計去告訴我一聲,我讓文彪他們過來幫忙。

  文泗不以為意的擺手:“不用,我這德仁堂裡有幾名夥計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都會一些身手,有什麼事足可以應付。
再說了,看他們的樣子不會像是要過來搗亂的樣子。

  孟倩幽直覺沒那麼簡單,再次叮囑他:“無論怎樣,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

  文泗敷衍的點頭,起身送孟倩幽下樓。

  樓下的病人已經少了不少,老大夫也沒有那麼忙了,看到文泗和孟倩幽從樓上下來,給病人開完藥方子後起身,走到孟倩幽面前,熱情跟她打招呼:“孟姑娘。
你可是好長時間沒有過來了。

  孟倩幽笑着回道:“臨近年關,家裡的事情多,人手少,忙不過來,别說是您這德仁堂,就是我那土豆粉店,多半個月了,我才來了這第一趟。

  老大夫摸着胡須,笑着說道:“姑娘沒出門,可這名聲傳的響呀,現在連來看病的病人都在議論你那三個哥哥同時成親的事。

  孟倩幽笑道:“我三個哥哥同時成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一個月内接連辦三次喜事吧,索性就一起辦了。
沒想到竟然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說完,轉移了話題,繼續說道:“我聽文泗說,你下午就要回去了,我事前不知道,也沒有給您準備什麼,隻能祝您一路順風了。

  老大夫笑着道謝;“多謝姑娘的吉言。

  和來大夫又寒暄了幾句,孟倩幽便告辭出了德仁堂。
眼光順勢往哪個旗杆下一瞟,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人站在了那邊,穿着和剛才的那來那個人差不多。

  文泗和老大夫親自把她送出門來,看那她坐上馬車遠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老大夫,轉身快步的走進德仁堂内,給病人去看病。
文泗落後一步,不露痕迹的也看了額那個方向一眼,等看到有人時,皺起了眉頭。
想了一下,揮手招來一個夥計,低聲吩咐了他幾句。

  夥計聽到他的吩咐,恭敬的應聲,擡腳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那人看到夥計過來,低下頭,轉身快步的離去。

  夥計疾走幾步,想要跟上他。

  文泗在後面說到:“你追不上他的,回來吧。

  夥計的腳步停了一下,不甘心的往看了越來越遠的那人背影一眼,轉身走回了文泗身邊。

  文泗吩咐他:“你這幾天,多注意一下那邊的動靜,隻要看到他們過來,馬上就禀告與我。

  夥計恭敬的應聲。

  文泗不緊不慢的走回了樓上。

  馬車走了不遠以後,孟倩幽就打開車簾一角,悄悄的朝後看去,發現沒有人跟在後面。
皺了下眉頭,放下車簾,揚聲對文彪說道:“現在沒人跟着,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在店旁守着。
你看到以後,别動聲色,我自有吩咐。

  文彪應聲,趕着馬車回到了土豆店前,果然看到拐角處有人窺探。
小聲的給孟倩幽說了之後,就把馬車停在了門前。

  孟倩幽下車,高聲吩咐文彪:“把馬車趕去後面放好,下午關門了以後我們再回去。

  文彪也高聲應道:“知道了,姑娘。

  文彪把馬車趕去了後院,孟倩幽走進店内,徑直走到正給客人端土豆粉的文虎面前,道:“你随我去後院。
”說完,穿過廚房,先去了後院。

  文虎給客人把土豆粉放好,也随後跟了過來。

  孟倩幽把有人窺探的事簡短的告訴了他,命令他和文彪:“你們兩人從後門出去,把他給我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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