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在骁騎營熱鬧了一天,第二天直接去了西山大營上任了,也是老人了,西山大營的兄弟也沒有任何反彈情緒,一切水到渠成。
文辛的軍功也是十分紮實,憑實力上位大家對他也沒啥可編排的。
文辛回來了能幫上文祁不少忙,這讓她松快了很多了。
文祁從軍營出來,去了寺廟還願,一個人在寺廟裡住了兩日,靜靜心,也是為了想清楚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寺廟裡環境清幽與世隔絕,是難得清靜自在的地方,倒是讓文祁舍不得離開。
秦熙來了,接她回家的。
“我來接你回去,我怕你真個出家了。
”
秦熙望着她調侃的笑了笑。
文祁仰頭笑道:“有你在我舍不得出家呢。
”
秦熙莞爾一笑,伸手彈她的腦瓜崩,眉目如畫,俊朗如玉,氣度溫潤清隽。
“那我不勝榮幸,走了,回去吧,孩子們鬧着要你呢。
”
“你這句肯定是假話,倆寶我就沒帶過幾天,不可能鬧着要我,呵呵呵!
”
文祁雖然疼愛孩子,卻也不傻,孩子是誰帶得多和誰親,話都說不全的孩子隻認天天見面的人。
秦熙知道騙不過她,拉着她的手一面走一面含笑說道:“是我想你了。
”
“真的,才分開幾日就想我啦,我也想你了。
”
文祁湊近他耳邊說着情話,在他耳邊吹氣,惹得秦熙翻她一個白眼,耳朵根都紅了。
“美人,我想你了,晚上服侍你哦。
”
文祁朝秦熙擠擠眼睛一臉壞壞的痞子樣調戲秦熙。
秦熙擡手一個爆栗子,“像什麼樣,都當親王的人了,怎麼還沒個正行的,文麟都跟你學壞了。
”
“天地良心,他那麼大的人又不是沒長腦子,咋就是跟我學壞了呢,我冤不冤啊。
”
文祁哭笑不得,好事也沒人說是我的,壞事都扣我腦門上了。
秦熙拉着她的手親了親,“晚上再跟你算賬。
”
表情惡狠狠的,眼眸深邃帶着幽深的光芒,包含着脈脈的情愫。
“怕你。
哼!
”
文祁撅撅嘴仰着下巴得意的搖頭晃腦。
秦熙無奈搖頭失笑,拉着她的手一起慢慢往山下走,夕陽西下,碎金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落下暗影斑駁的餘晖,将二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望着他們的背影,不禁覺得他們真是十分登對般配。
不知秦熙說了什麼,把文祁哄的開心的咯咯嬌笑,讓身後一幹奴才見了,不禁松口氣,隻有驸馬能讓主子的心情轉寰過來。
文祁坐上馬車走了一小段路,才發現并不是回家的路,有些奇怪的問道:“不去皇莊麼?
”
“還有一會時間,我帶你去看晚霞,有個地方的晚霞特别好看,這點時間就留給我吧。
”
秦熙一把将人摟進懷裡,親了親。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是我忘記了麼?
”
文祁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來,她記得秦熙的生辰,不是這個日子啊。
“你可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今兒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啊,難得有空麼,我帶你去玩,就咱們倆,不帶孩子們。
”
秦熙得意洋洋的抿嘴笑。
文祁望着他一臉興頭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些感動,他這是找理由讓自己放松一下罷了。
投進他的懷抱,仰起頭主動回吻他,“謝謝。
”
秦熙不自在的紅了耳朵根,“跟我客氣什麼,我這是想和你多待一會罷了。
”
文祁親親他的面頰,“美人,今兒我是你的,你想怎麼着都行。
”
秦熙翻她一眼,白淨的臉龐都看出紅暈了,不好意思了伸手擰她腰間的軟肉。
“你等着,等天黑了看你還怎麼嚣張。
”
“你臉紅了,你說你一個爺們,怎麼皮子那麼白淨呢,給我多好呀,你看我曬的黑黢黢的,襯得感覺我都配不上你了。
”
文祁縮在他懷裡,摸摸他的臉十分嫉妒的撇嘴。
秦熙天生的白皮底子,曬黑了捂一捂就能白回來,他現在也不在軍營做事了在屋裡辦公,時日一長又變得白淨了。
“是不是誰說你不好聽的了,别聽那些人瞎咧咧,好不好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何況你我共同經曆生死,難道這份感情還不夠堅定,你還要懷疑我的心意麼。
”
秦熙不禁闆起臉,到底是誰老在媳婦面前說三道四的,我扒你家祖墳了,還是扔你家孩子了,咋那麼缺德呢。
“沒有,我就是偷着樂,最美的美人讓我搶回家了。
”
文祁得意的挑眉,一副壞壞的小樣。
秦熙稀罕的親親她,“你呀,怎麼老在意這張臉幹什麼呢,哪天我要是毀容了那你還不要我了麼?
”
“可不成,你毀容我也稀罕,但你是官毀容了前程就沒了,你别胡說。
”
文祁白他一眼,頗有點小緊張的樣子,自己毀容照樣是奉親王,但秦熙是朝廷命官,毀容了影響前程的。
“瞧你緊張的,我不過随口一說,我現在能有什麼危險啊,倒是你要注意才是。
”
“不礙,現在我多是指揮他們,上場的機會也少了,等閑他們也不讓我打了,大概是害怕孩子沒娘吧。
”
文祁知道兄弟們用他們特有的方式在心疼自己。
秦熙摸着下巴頗有點吃味,“合着我讓人不放心呗,這些臭小子沒良心啊。
”
“哈哈哈哈!
誰讓你長這麼美呢,是人都不放心你,哈哈哈!
”
文祁頓時覺得特别歡樂,笑得咯咯咯的。
他歎口氣,白了她一眼,看在你笑得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秦熙帶她去了一處郊外的野林子,這有個山坡,從山坡上往下看景色很不錯,而且能看到一條河蜿蜒流過,好像女人的裙帶,風姿秀麗。
此時他們趕到的實際剛好,晚霞緩緩盈滿了整片天空,像極了火燒雲,遠遠望去十分唯美動人。
“真好看,讓我想起了西北的晚霞,也是這樣美妙的景色。
”
文祁呢喃的念叨着。
“嗯,我記得,那次我們看晚霞,我還吻你了呢。
”秦熙在她耳邊嬉笑着低語,璨亮的星眸裡滿是甜蜜的回憶。
文祁也露出懷念的微笑,“可不是麼,我們是在西北訂下終生的,我忘不了那裡。
”
“我也忘不掉啊。
”
西北苦寒,大漠黃沙,卻給與了他們太多的東西,榮耀的起始,還有在那裡決定了彼此就是厮守終生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在茫茫的大戈壁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