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人去邊界地帶的城鎮外放,正好你爺們這些年一直都在京城,不如趁此機會全家去外放吧,你們夫妻齊心幫我做事,打通北魏的商道如何?
”
文祁仔細思考過後,查看了文玉丈夫這些年的成績,是個能幹事的人,很務實也有能力,如今缺點實際的經驗。
“真的麼,太好了,早就想去了,本來前幾年有機會的,因為他們貪錢不想放了我。
那個時候孩子也還小,我婆婆說什麼都不讓帶孩子走,我家爺也怕我受委屈在惹出大亂子來,無奈放棄了這個機會,我當時真的很不得掐死我婆婆,你沒見她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
”
文玉提起這事就恨的咬牙了,甯可毀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也在所不惜,就為了一個字錢。
“她是不是還有兩個兒子?
”
文祁冷笑了一聲。
“是,如今在工部和吏部做事。
”
文玉撇嘴不屑的說了。
“嗯,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們同意你帶着孩子走的,放心。
”
文祁自信的笑了笑拍拍文玉的手,一臉的成竹在胸。
中午陪着文玉一起用了膳,姐妹倆在一起說說話,一直玩到了下午,文祁才坐着馬車回了皇莊。
秦熙回來了,一連好幾日都沒來了。
“你怎麼有空回來了?
”
“嗨,别提了,這幾日老有人堵我的門,我一出門就被人圍着了,我又不能把人帶到這來,這不就得應付他們一下麼。
可算擺脫他們了,你去哪了怎麼一天都不見人。
”
秦熙在那做木工活,給孩子們做玩具呢。
“我去看文玉了,我們倆好久沒見面,說不完的話,這不就耽誤了一陣子。
”
文祁笑着進屋換了衣裳梳洗一下才出來了。
”哦,文玉和她婆婆和那個小叔子不太對付,都鬧得有點難看了,有一回為了鬧脾氣,私自接走了文玉的小兒子,結果不仔細看,給孩子弄病了,文玉氣的把一幹下人差點全部打死,連齊王夫妻都上門了。
”
這是也是秦熙以後陸續聽人說的。
“這個我倒不知道,沒跟我說呢,倒是說了别的,我打算好好拾掇一些人,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姐妹兄弟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如此就先從肖家開始吧。
”
文玉的丈夫肖玉也是世家子,但屬于二流打頭的那一撥,所以對錢比較在意。
“哦,打算怎麼做,是該給個教訓了。
”
秦熙也看不慣他們的行為,欺負人都欺負到宗室子女頭上來了,王爺們不吭聲,是因為輩分在那擺着呢,不好跟晚輩們計較了。
尤其是很多事他們都極為聰明的捏着讓人惡心的小處,是關鍵位置,不是很大的事,王爺們就不好日日出頭了。
“嗯,該清理總要清理的。
”
文祁笑了一聲。
第二日開始文祁就出來走動了,公開放話要清理肖家人,一個都不會放過,果然不出三日,肖家老二老三就滿臉喪氣的回家了。
緊接着媳婦的兄弟的也被人彈劾了,肖家也被人彈劾了,并且列舉了數大罪狀,一下子鬧得滿城風雨。
文祁休息了這麼久終于上朝了,一身王爺大妝服飾,早早的來上朝了,該露面了。
“呦!
今兒長甯也來了呀,賜座。
”
皇帝看到女兒終于露面了,也顯得十分歡喜,一高興給賜座了,其實一般都是給長輩才給的,同輩的兄弟端王他們都沒資格坐着的。
文祁也不退讓隻是客氣了一下,“多謝皇上,我身子骨還沒養好,各位見笑了。
”
微微環顧四周欠身示意算是禮貌,就坐了下來,小太監給倒了一杯白水,特意囑咐過得。
“長甯殿下難得露面啊,難不成是好事?
”
一些武将老臣笑着調侃。
“是好事,也有不好的事,我回來這些日子了,一直養傷,從西北回來傷的很重去掉半條命,一直也沒調理過來。
這才有了點精神頭,今兒來是有兩件事跟大家夥通知一聲,一麼,海運我拿了四條海船,這四條海船都是我們兄弟姐妹出錢自己花錢買的,如今可以交給朝堂,但我有條件。
”
文祁穩坐椅子上,侃侃而談,自信而沉穩。
“哦,有何條件,可以說說麼?
”
李相爺問道,就是林相爺退下去後推薦的那位比較嚴肅有能力的那位。
“一,我周王叔多年來一直掌管海運,頗有成效,我認為交給我周王合适,但我隻能給兩條船,作為補償,你們要給我銀子,人手我帶走,我還有用呢。
另外在其他方面也要給我一些便利,歸根結底,這是我和姐妹兄弟的私房錢賺起來的,和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不給就别拿了。
”
文祁靠在椅背上泯了口熱水,态度閑适自在,穩坐釣魚台。
“我看可以,但要商量下具體的東西。
”
李相爺看了眼皇上,認為非常合理,其實他不贊成這樣從姑娘手裡硬奪,吃相有點難看,何況文祁給國庫交的錢不少呢。
“準。
”
“嗯,後續的事情自會有人和你們商談。
另外一件事,我查到了一些賬目和不太好看的東西,我走了這些年,你們都玩的挺高興啊。
如今我回來了,是不是要算算賬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我蕭文祁的東西你們也敢往肚子裡吞,我看你們是拿我當軟柿子捏呢。
還有這些年你們捏着後勤不停的給我的人找麻煩,我這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我的人不能白受委屈,我是來讨債的,今兒來了,就是通知一聲,你們回去洗幹淨脖子在家乖乖等着我。
”
文祁微微揚起下巴,笑的十分燦爛,雙眼如刀一般,冰冷徹骨。
宗室中很多人已經曆練到可以在朝堂大朝上站穩位置了,有些子弟也是宗室的,個别人仰起頭心情十分激動難耐,隐隐有些淚水,他們知道文祁回來一定會給他們出氣的。
“拿我的錢還要欺負我的人,把手都伸到我的嫁妝鋪子裡去了,你們的吃相是不是難看了點,當我蕭文祁好欺負呢。
我多年不在大家是不是以為我死外邊了,别怪我沒提前通知,給你們三日時間,主動認錯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否則我的屠刀就要飲血了。
”
文祁輕笑一聲,放下茶盞,站起身,轉身就走,連父皇的臉面都不給。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先說話,都吓得冷汗津津了,皇帝環顧全場,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的女兒終于重新站起來了,還是那麼霸氣,還是他們心裡唯一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