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75.北玉謹
北玉謹站着還是不動,他現在有些看不透這個主子了。
讓一個奴隸跟主子坐在一起看比賽,這還是頭一遭遇到!
北玉謹沙啞着嗓子開口道:“奴才沒資格跟主子坐一起。
”
他看得出,他這個新主子不像那些婦人一樣把他買去是當面首的,這個主子眼裡沒有那些肮髒的欲/望。
“讓你坐下你就坐!
别擋着我看比賽!
”
池魚望着場下的比賽微微皺眉,難不成下注的這個自己看走眼了?
北玉謹一雙赤紅的血眸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腥味她沒聞到嗎?
很多貴人對他們這些人都很厭惡的,尤其是看到他們渾身髒兮兮的時候。
她竟然還讓他跟她坐在一起?
“耶斯!
老娘又赢錢了!
”
池魚激動的站起來,就說她不會看走眼的!
“主子,不覺得殘忍?
”北玉謹眼神放空,喃喃道。
他對這裡的一切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裡面沒有殘忍不殘忍,隻有能不能活着?
池魚轉頭意外的盯了他一眼,“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話?
要是覺得殘忍你還能活着?
”
在這裡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但凡有一點心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人在困境中的潛力是無限的,為了活着什麼事都能做,包括殺人!
就算是在和平年代都有喪心病狂的瘋子殺人,更何況還是在這個亡命徒多如牛毛的春風城?
北玉謹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新主子,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也對!
能夠來看這麼殘忍比賽的女子能是一般人嗎?
在這角鬥場裡的十幾個女子都不是一般人!
偌大的角鬥場裡确實隻有十幾個女子在看比賽,其餘的婦人都是沖着這裡的男奴隸來的,隻有池魚是來濫竽充數的。
被她誤打誤撞的買了一個奴隸!
眼看着賭的差不多了,紫龍抱着整整一包袱的銀票屁颠屁颠的跑回來了。
“主子!
我們發了!
你猜猜有多少銀子?
”
紫龍抱着那個包袱激動的渾身都顫抖,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呢!
“多少?
”池魚敷衍一句。
賭這種事情玩一次就夠了,這些錢是堵人命換來的,她花着也不踏實!
不管多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一、百、萬、兩!
”
紫龍一字一頓道。
池魚一個沒坐穩滑到了地上,怎麼這麼多錢?
不是她沒見過錢,以前她就有的是星币,多到隻是一個數字。
到這裡她才知道錢的重要性,她隻想着腳踏實地掙錢,沒想到賭一次竟然這麼多錢?
“行了!
這些錢足夠我們用一陣子!
以後你們都給我記好了!
不能賭錢!
尤其是用人命賭的錢!
”
池魚就怕紫龍看到錢賭上瘾,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知道了主子。
”
紫龍這下子清醒了,這些錢是依靠主子才掙到的,那些沒有壓對的賠的可不少!
以後賭這東西果然是要遠離!
沒兩把刷子就别往跟前湊!
北玉謹沒有說話,隻是不解的看着池魚。
這個主子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好!
就是這麼打!
”
池魚被一聲聲的呐喊拉回了神遊,向角鬥場裡看去。
這一幕無比的殘忍,一個巨型的男子正對着兩名男子拳打腳踢。
巨型男子人高馬大,拽着一人的胳膊,腳踩着男子的頭顱,硬生生把人來了一個五馬分屍。
血腥的場面池魚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
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
這人不想着把人一次性弄死,而是一點點的讓這人痛苦而死。
場地中央的男子凄厲的嚎叫着,希望這樣可以緩解失去胳膊的疼痛,大塊頭怎麼會讓他這麼好過?
坐在看台上的人因為這血腥的場面格外興奮,全都瘋狂的呐喊着,臉紅脖子粗的喊叫着。
這種虐殺的戲碼讓他們熱血沸騰!
大塊頭把一人撕碎,又對準了另一人。
“王家人?
他們怎麼會被扔進這裡面的?
”
北玉謹聲音不大,池魚卻聽得明白。
本來池魚不想再看着血腥的場面,打算離開,他的一句話讓她頓時駐足。
王家人?
“是那個會燒窯的王家?
”
池魚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北玉謹點頭。
“我草!
”
池魚咒罵一聲,飛身從高台上跳了下去,就在大塊頭要抓住王英招的時候,巨型的身軀倒飛着撞在了周圍的牆上,又順勢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大塊頭後背的牆上裂紋恒生,一個人形大坑在牆上清晰可見。
嘩——
坐在高台上的人一片嘩然。
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女人竟然能把魯熊給踹飛?
鳳明月猛地站起來,“她下去幹什麼?
”
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是這個女人一腳把人踹飛的!
一個女人可以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鳳一鳳二下巴已經砸在地上,合都合不上的那種!
戰離站起來望着場中央的池魚,這個女人是走到哪兒都不安分!
子無是見過池魚揍人的,利索的身手毫不拖泥帶水,可要是對上魯熊就不一定了!
魯熊并不是這個奴隸場的奴隸,而是如今闫家主的狗腿子。
魯熊原本是江湖中人,是四大惡人之首,四大惡人在江湖中無惡不作,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後來被一些正義之士加上朝廷一塊追殺,如今隻剩下兩大惡人。
這兩人逃跑後來到了春風城,被闫家主看中,把兩人納入麾下,成了他的狗腿子。
另一個是魯熊的四妹沈繡娘,也是四大惡人之一。
兩人為闫家主暗中做了不少陰暗事情。
魯熊的大名子無聽過,戰離自然也聽過,鳳明月自然也知道。
鳳明月不贊同的望着池魚,這個小女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這個大塊頭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人的殘忍她應該看到了才對?
魯熊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骨骼嘎嘣作響,望着池魚眼神陰郁。
聲音轟隆隆像打雷,“你是誰?
敢來挑釁老子?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虐殺人為樂,整個奴隸場的奴隸被他殺了不少。
每年的一次豪賭都是他玩盡興的時候,那些闫家主不想要的奴隸都會被他在這裡盡情虐殺。
自然,今年這個王家的人也是被闫家厭棄的奴隸,想要借魯熊的手把他們徹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