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明慌慌張張從台階上跑下來了,跑到周科長面前澄清:“我沒有騙人。
是她。
”
“可我記得你之前說她叫做令婷。
她們卻說她姓江。
她本人倒好,到現在都不承認她是哪個。
”
陳思明有點結巴着說:“這,這個——”否認令婷不是姓江吧,可等會兒要作證,肯定要提到她以前姓江在學校當老師的。
與此同時,令婷的目光尖銳地在餘艾喜和潘琪臉上來回掃了一遍。
對方這個可怕的眼神讓餘艾喜和潘琪想起了什麼往事,表情齊齊一暗。
令婷輕輕宛如哼了一聲的樣子,對她們倆說:“你們是認錯人了。
”
“我們沒有認錯人!
”潘琪突然大聲道,“我跟蹤你好多天了,不會認錯你的!
”
“你跟蹤我?
”令婷俨然沒有料到這點,對着潘琪一個劇烈地翻臉,“你跟蹤我做什麼!
”
“因為知道你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潘琪抓住了自己心口上的衣服說,“而我們好不容易可以有比較好的日子過了。
我不願意因為你回到過去那種黑暗的日子裡頭。
”
餘艾喜握住潘琪的胳膊,點着頭說:“你收手吧。
你做的一切都是沒用的。
”
“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令婷繼續不認賬。
“江老師。
”潘琪義正嚴辭說,“我知道你在印刷廠工作。
我看見了你之前把一份東西交給了一個學生家長。
這個學生家長昨天被帶去公安局問話了。
”
聽見她這話,令婷臉色驟然大變:“你胡扯!
”
“我胡扯不胡扯,我這都沒有說明白呢。
江老師你急着想澄清什麼呢?
”潘琪一把抓住對方的漏洞。
令婷沒有等她說完話,沖上去舉起手往她頭上一巴掌刮下去:“你是老樣子呢,潘琪同學,誣賴其他同學誣賴老師,以為老師都不知道嗎!
”
潘琪的頭一歪,沒有能完全躲過她這巴掌。
餘艾喜尖叫了起來,伸手去擋令婷打人的手。
令婷兩隻手左右開弓,沖她們兩人頭上打。
“都住手!
”周科長漲紅了臉猛喝一聲。
在旁看着的陳思明滿頭大汗起來,心裡頭已然是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急急忙忙轉回身準備找老婆商量。
當他轉身後,隻見令春以及衛生所内的其他人站在門口成一排長龍。
俨然是裡頭的人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全跑出來看了,皆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王大夫錯愕到下巴要掉下來了,問令春他們夫婦倆:“這是你們找來的證人嗎?
”
“是——”令春遲疑地回答道。
“我怎麼看她才像是有精神病的。
”王大夫說。
不然怎麼會劈頭蓋臉就打人,而且據說曾經是個老師。
太吓人了。
令春全身一抖,道:“不,不可能的。
她,她是我外甥女——”
“你外甥女?
怎麼和你一樣姓令?
”
“她,改姓名了。
”
“為什麼改姓名?
”
這個絕對可以引起所有人的質疑了。
因為在國内,根據傳統沒有人會随意改變自己的姓名,尤其是姓氏,那是祖先傳承下來的,哪能随便改。
令婷的父親那邊能讓她輕易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