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人回到國内肯定是國内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了。
令春和陳思明聽完不由跟着一個顫抖。
陳思明萬萬沒想到,鄭局長說的,要請國内最頂級的專家來給自己同事同志看病這話是說到做到。
話說,這樣一個重量級的專家,鄭局長想請也不容易請,怎麼請得動的。
陳思明和令春腦子裡有些兒懵。
那位季大夫剛剛都聽見了他們在門口說的話,又說道:“為了更好地确診病人的病情,病人以前的情況大夫們需要更仔細和全面地了解。
既然你們有認識的人了解這個病人的病情,讓這個人過來提供病人的全面情況吧。
”
專家這話帶有命令的口吻在裡面了。
王大夫自認專業領域沒有人家強,基于專業知識,也完全贊成季大夫的意見。
陳思明看了下自己太太令春。
令春說:“讓令婷過來吧。
反正,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
這兩口子,認為自己家親戚令婷不可能撒謊,因為都有處方紙這樣有力的證據在這裡擺着了。
陳思明一想有道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去打電話叫令婷過來。
衆人隻知道,陳思明這通電話似乎是打了許久,好不容易對方才答應過來的樣子。
對此,打完電話回來的陳思明都有些抱怨,對着自己媳婦說:“這個令婷,越來越不像話了。
一開口說我騙她。
我騙她幹嘛?
你說我騙她幹嘛?
我能騙她來這裡把她賣了嗎?
”
令春聽完他這番表述感到奇怪:“她這樣對你說?
”
“對,說我是糊弄她把她騙到這。
”陳思明都想不明白對方說這話的用意了,拿手搔了搔自己的腦瓜頂。
令春批評他:“你肯定是沒有把情況給她解釋清楚。
她在工作,她現在要出來,要向她領導請假耽誤工作,她不好意思的。
”
“什麼工作?
”陳思明說,“我先打電話去她單位,聽說她今天休假在家。
我是打到她家裡找到她的。
”
令春愣了有半宿,最終擰着眉頭說:“這樣,等到她過來了,我好好問清楚她是怎麼回事。
”
甯雲夕此時走進了診室裡,坐在了病人看病的那張椅子上。
季大夫讓護士先給她量了血壓,和旁邊的王大夫談了談。
能和自己崇拜的專家談話,王大夫很激動。
“這樣說,你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個病人?
”季大夫問。
“沒有。
”王大夫說。
“那麼你怎麼會過來?
”季大夫道。
王大夫誠實地說:“令春老師是我們醫學院的,說是這次的事件挺嚴重的,關系到我們教育事業的成敗。
說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我想的卻是,如果這位同志真的有病,早點治療是應該的,這樣對她本人對單位都是有好處。
”
“你怎麼知道她是真的有病,你都沒有看過病人不是嗎?
”季大夫擰了擰眉頭問。
連病人都沒有見過能斷定對方有病,尤其是在精神科這樣一個更需要和病人當面接觸才能确定的醫學專業,這樣做很顯然是有疏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