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兩人突然吵架,孟爺爺孟奶奶兩個人老人家是吓呆了。
向來感覺苗心紅和單冬祥都是知識分子,都是老師,說話心平氣和,從沒見過他們臉紅脖子粗的時候。
兩個老人震驚的程度可想而知,斯文人忽然大聲起來很吓人的。
罵完一頓,轉頭看到兩個驚呆了的老人,苗心紅意識到了自己失态了,挂不住臉又氣着他,幹脆轉身走出病房。
單冬祥并沒有跑上去追她。
孟爺爺焦急地催着他說:“追呀。
”
“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單冬祥道。
甯雲夕見狀,将兒子交給老三帶,跑去追苗心紅。
“苗姐姐。
”
聽見她的聲音,苗心紅停下步子等她。
“發生了什麼事?
”甯雲夕問,感覺苗心紅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和單冬祥生氣的。
聽到她問,苗心紅先澄清:“我發脾氣和你們家沒有關系。
”
“我知道的,苗姐姐。
”
“我針對的是祥子他這個人。
你說他的事兒是不是我的事兒。
就沖着我的事兒他一直當成他自己的事在對待。
哪有說,他可以這樣做,我不能這樣做,對不對?
”苗心紅再次激動起來說。
甯雲夕連連點頭,感同身受,因為她自己正面臨一樣固執成驢的男人。
苗心紅從她的表情看出來:“你家裡那隻笨驢一樣這麼對待你了?
”
“就是。
”甯雲夕沒有打算在這個事情上為他辯護。
“天下的男人怎麼都是這樣。
”苗心紅捶胸頓足地喊。
兩個女人相伴着走了一段路,互相傾倒出苦水以後,兩人的心情均好了一些。
“是不可以讓他們這樣做的。
”苗心紅下定決心,“他們需要敲打敲打?
我要讓他明白,來找我商量對于他有好處。
”
“單老師是發生什麼事了?
”甯雲夕問。
“他單位想派他出去調研,估計去個一年半載的。
這本來沒有什麼,去就去呗。
可問題是,他上一次他自己主持的一個調研項目已經接近完成,現在突然叫他易手。
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兒。
說想幫他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結果被他說了不準我管。
”苗心紅說到這裡,又對甯雲夕說,“職場上千變萬化,什麼人都可能有。
妹妹你自己需要小心一點。
”
甯雲夕見苗心紅提到她,明顯是從哪裡聽說了點風聲替她擔心,道:“我周圍的同事都挺好,石老師葉老師他們都是好相處的人。
”
“防人之心不可無。
”苗心紅繼續在心裡盤算,“你單老師,我想,我才不管他怎麼想的,我該做的事情必須要去做的。
”
甯雲夕支持她:“苗姐姐,咱們做了不求他一句誇,隻為我們自己心安理得。
”
“對!
你這話說得好。
”苗心紅沖她豎起大拇指。
男人哪裡知道自己不說,女人心裡提心吊膽那個勁兒更折磨人。
有甯雲夕陪着,苗心紅快速果斷打了電話找了人去問,問清楚了。
真有一單冬祥的同事,虎視眈眈單冬祥的項目好久了,準備插手進來。
這裡頭涉及到了升職的問題。
單冬祥單位有個老領導要退休,位置空下來了,要提拔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