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心,确實都是有些心神不甯的。
隻知道心髒在不停地跳着,有些淩亂地跳着。
苗正清真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出去一趟,回來居然發現自己在惦記着一個女的了。
餘艾喜則想着:不會吧,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餘老師。
”苗正清咳聲嗓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
他知道她不認識蔣文麗,所以問問。
餘艾喜說:“我們學校裡一個孩子的家長,是波波他爸,你認得的。
他上回來我們學校幫忙搬東西,被倒下的大樹砸到了腿。
所以送到醫院裡來了。
”
她說這些話說的是其他人受傷。
他聽見的卻不是這樣一回事。
苗正清停下了腳步,一雙眉毛擰到了頂點:“我說你們女人,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謹慎的,比我們男人還橫沖直撞,不顧後果。
”
餘艾喜被他這話驚到:“你說誰?
”
“我說你和——她——”苗正清揮着手,“一個樣。
你看看她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你想變成她那樣嗎?
”
餘艾喜的眼珠子瞪着他好一陣子,最後一甩頭。
甯雲夕回身走回來找他們倆時,剛好見着這兩人在吵架的樣子,這可把她吓得不輕。
想着苗奶奶好不容易湊成的一對突然是怎麼了。
“你們說什麼了?
”甯雲夕站在他們兩人面前問。
兩人都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
甯雲夕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這是把我當成空氣了?
”
這兩人方才回過頭。
“甯老師——”苗正清剛一開口。
甯雲夕說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如果你想說她不謹慎,我已經說過她,她知道自己錯了。
”
既然人家甯老師說她她都乖乖認錯,為何他說她她一副生氣的樣子。
苗正清的腦子裡忽然有些糊塗了起來,隻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報告,苗主任。
師長和政委給我們留了輛車。
”同甯雲夕走來的警衛員對苗正清說。
苗正清一聽其他人都走了,趕緊戴上自己的軍帽,擡腳要走時,回頭看下餘艾喜。
餘艾喜别着臉一直不看他。
女人在這一刻真是冷酷無情,苗正清想,隻好轉過身先離開。
等他的腳步聲遠了,餘艾喜轉回了頭,在他的背影上瞅着。
“想看就看,想說再見就再見。
”甯雲夕在旁邊望着她這個神态說,“何必藏藏掖掖的,我們又不是封建人士,都是進步人士了。
”
餘艾喜聽着她這話兒,不知道說啥好。
“說吧,幹嘛忽然生他的氣。
肯定他說了什麼錯話吧。
”同是女人,甯雲夕可以猜到老同學氣男人肯定有出處。
男人說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生氣,正因為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一些敏感的想法。
在他們眼裡,那點兒想法完全是無中生有的事。
但這個偏偏對敏感的女人來說是非常需要弄清楚的事情。
“他批評我就批評我,拿我去和别人比什麼意思?
”餘艾喜爆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原來是這樣,女人最敏銳被男人拿來比另一個女人。
換個位置想,男人也不會喜歡自己被喜歡的女人拿來和另一個男人做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