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
估計是。兩個老人想。否則聰明如甯老師,怎麼會不跟來。
甯雲夕是走到了一個相對圍觀人數最少的學生後面觀察起來。
這樣一個男學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畫了半天,從他後面經過的觀衆沒有一個停足駐留的。于是,這人畫着畫着自己都快沒有信心了。眼看周旁其他同學最少是有一兩個觀衆在看。
他畫的有這麼差嗎?
手裡的水粉畫筆蘸了清水在地上甩了好一陣子,再擡頭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個女人站在了他的畫架後面看。這一下,這個男生的臉登時通紅。
隻見女人是很仔細地在觀察他做的畫。
“那個,我還沒有畫好——”男生羞愧滿滿地說。因為這個觀衆很仔細地端詳他的畫,搞到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不好意思自己沒有畫出讓人滿意的畫。
“不會呀,我覺得你畫得挺有意思的。”甯雲夕說。
她這句話,讓男生兩邊作畫的男女生都回過頭來。路過的人群立馬圍過來望着她所說的畫的挺有意思的畫。緊接着,一幫人跌破了眼球,用驚訝的眼神望着甯雲夕: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眼睛瞎了?
說實在的,這男生,畫的,一,對着風景畫的畫,一點都不像。好像連素描的透視圖都沒有能打好。簡單來說,一個涼亭都能被他畫成兒童畫那樣,沒有什麼立體感。二,說是男生畫的抽象派吧。可是畫出來的畫面一點美感都沒有,更别提能像莫奈那樣的驚豔。難怪一般人一看,紛紛搖頭走人。這個學生一看都是畫的最差的那種。
眼看來的人看一眼搖頭又走了,男生很清楚大多數代表的才是正确的,對甯雲夕說:“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沒有安慰你。你應該還沒有怎麼學過畫畫的基礎,是不是?”
男生的眼裡流露出一抹震驚,落在甯雲夕那張好比名偵探福爾摩斯的臉上。
真被她猜中了。甯雲夕心裡想。她這麼猜當然有她的根據。不想想今天在這裡寫生的學生群體是哪個學校的呀。是央美!
怎麼知道是央美?隻要四周的群衆那些驚噓聲,無不在贊歎着是央美的學生,口氣裡響當當地都流淌出一種極緻的崇敬。
央美,全國第一高等繪畫藝術學府,曆史上第一所美術教育高等學府。其光輝的曆史高度和成就足以讓世人仰慕。
想考央美的學生,好比她家老三想考那個北廣播音員一樣,是萬人行獨木橋,每年均是競争慘烈。
央美的入學考試再怎麼差,都不可能說招進去一個連透視都畫不好的學生進去自己學校的。
男生望着甯雲夕明白了: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
經甯雲夕這樣一說,周邊那幾個俨然和這個男生不是同學的央美學生,同樣一抹驚訝的目光在甯雲夕的臉上瞅了瞅: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懂得畫畫。
“甯老師。”看清楚了甯老師不是去上廁所以後,香香爺爺和小谷奶奶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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